公子如玉你可有意_第十二章 城南卧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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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城南卧雪 (第2/2页)

风后传来,本来以为混迹风月场的女子,该是轻佻撩人的语气,想不到她的声音却没有丝毫娇媚,也没任何做作。她说她愿寻得一人,白首不离。令辞不由得更加好奇岑雪了。

    话音刚落,一位年轻公子出声道:“姑娘先请。”

    屏风后的人也不迟疑,开口吟道:“夜月一帘幽梦。”

    “春风十里柔情。”儒雅的公子答道。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

    “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多少泪,沾袖复横颐。心事莫将和泪说,凤笙休向月明吹。肠断更无疑。”

    “绵绵芳草绿,何处动深思。金谷人亡后,沙场日暖时。”

    “龙鳞藏有瑞,风雨洒无私。欲采兰兼蕙,清香可赠谁。”

    “洛阳新月动秋砧,瀚海沙场天半阴。出塞能全仲叔策,安亲更切老莱心。”

    “汉家宫里风云晓,羌笛声中雨雪深。怀袖未传三岁字,相思空作陇头吟。”

    ……你来我往,岑雪由短句换为了长句,台上的公子仍然是句句不落,两柱香时间已过,台下也有人按耐不住。

    卧雪楼的玉mama也是个明白人,便道有雪姑娘亲自抄好的诗,现在分与在场的公子作答。到时再交与雪姑娘自作定夺。

    令辞催促晧闵月去领了纸,整整六张,令辞正欲提笔作答,却又停了。

    低声对晧闵月道:“我说什么你就写什么,知道吗?”

    晧闵月犹豫了一下,最后在令辞不怀好意的眼神中妥协。

    顾七遥跟着那个自称安王侍卫的人,至了一处别院,早已吩咐卫灵闻礼藏身暗处。

    刚进了院子,便窜出几十个人,把顾七遥团团围住。

    “顾七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为首的人狞笑道。

    顾七遥嘴角噙着笑,白衣仿佛被月色剪碎。

    一个闪身就到了说话人的身后,从他颈间摸出一个东西。莫问阁的图腾。

    “咔。”一声,那人的脖子就这样被顾七遥拧断。

    “你们来为那个废物送死,嗯?”指尖轻轻触着那图腾。

    “顾七遥,看来这些年你藏得够深,不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一个男子轻轻落到地上。

    “呵,在我眼里,现在你与尸体无异。”顾七遥将那图腾收入手心,再松开那图腾便成了灰。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着那男子便朝顾七遥刺来一剑,顾七遥看着剑向自己刺来,丝毫未躲。

    那把剑正刺中顾七遥的左肩。“刺偏了呢。”嘴角含笑,神色自若地说。

    他竟然未躲开,男子瞳孔睁大,很快便反应过来,准备再刺一剑。抽出剑,飞身向后,又再次朝顾七遥刺去,只是在剑快要刺到顾七遥的时候,被顾七遥用两根手指持住,轻弹一下,折成两段,落到地上。

    “你以为,你有两次机会?”顾七遥慢慢凑近他。

    “别过来!”男子惊慌道。

    “可是你请本王来的,又怎么叫我别过来呢,嗯?”白衣上染了血,此时的他像个修罗。

    “无勇无谋,蜉蝣撼树,不知死活。”说完用内力运起地上的断剑,刺穿了男子的胸膛。

    “四王爷与凌王被人设计谋害,幸亏凌王护卫以死相搏,凌王重伤,四王爷不幸身亡。伙同之人……全数被歼。”顾七遥向着某暗处说完,径直出了院子。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令辞催促晧闵月快些写上答案,待其他人陆续将答诗的纸张交与玉mama时,令辞歪歪扭扭地在纸页脚题上三个大字:姚小苟。也交了上去。

    而岑雪与那位公子之间,也于伯仲之间。

    纸页上的诗,也是先交给玉mama先阅一遍,挑出上乘。

    又过了一会儿,玉mama皱着眉头道:“姚小苟是哪位公子?”

    令辞用眼神示意晧闵月出去,晧闵月实在觉得丢脸,死活不去。

    令辞只好到了台上,“本小姐正是姚小苟。”

    “来人!将这个捣乱之人乱棍伺候!让她长长记性,这卧雪楼不是谁都能来胡闹的地方!”玉mama厉声道。

    令辞一听,跳下台撒腿就跑!敌众我寡,三十六计,跑为上策。不就开个玩笑嘛……

    卧雪楼的打手,抡着棍子就追。

    “别跑!抓住她!”

    不跑?不跑等死啊!

    令辞拨开人群,边跑边把裙子撩到腰间,脚下生风似的。

    “让开!让开!”令辞感到自己快体力不支了,后面的人还穷追不舍。

    她从城东快跑到了城西,打手们越追越精神……

    残月在就好了!

    大口喘着气往前跑,倒霉催的!

    打手们已经离狂奔的令辞越来越近,令辞暗道不妙。

    往后一看,几步之遥,“碰!”撞入一个宽大的怀抱。

    正准备一把推开,抬头一看,差点喜极而泣:“风暖?能看到你太好了!”令辞一把抱住他的腰。

    “哼!看你还往哪里跑!”一个打手冷笑。

    风暖微微眯了一下眼眸,把令辞从怀里拉出来。打量着令辞,头也不抬地说:“你们最好自动消失,别让我请你们。”

    说完妖艳一笑。

    路人的心神都差点被勾走。

    “哼,今天就先放过你!我们走!”看到眼前的红衣男子,领头的打手道。

    “哈?就结束了?”正常的情况不是应该风暖以一敌十展开一场恶斗,然后成功英雄救美吗?这些扯淡的打手是混饭吃的吧。

    那几个打手很快就消失了,令辞大口的呼吸着清新空气。

    风暖嫌弃地看着她,被扎到腰间的裙子,散落下来的发髻,头发乱糟糟的一团,脸上全是汗,红扑扑的。

    令辞胡乱地用手抹了一把脸,把手上的汗揩在风暖的衣服上。咧嘴笑道:“小女子谢风暖大虾救命之恩!您的大恩大德令辞没齿难忘!”

    风暖只静静地看着她,好半晌才幽幽地吐出两个字:“丑女。”然后盯着她的腰间,令辞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奔跑途中把裙子……于是乎,以一个极其豪迈的动作,干净利落的把至腰间的裙子放下。又把簪子取下,胡乱地理理头发。路人已经看得一愣一愣的,皇城里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女子!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丑女?我可是你皇嫂!”令辞瞪他一眼说道。

    “那也改不了你是白痴的事实。”某男更加嫌弃地说。

    “你欠揍是不是!”令辞被他拉着走。

    因为某男已经意识到好些目光开始聚集在自己身上,再不走恐怕就会被姑娘们给……咳。

    风暖带着令辞,飞身上了屋顶。

    “喂,他们为何追你?”风暖懒懒地问。

    “还不是因为姐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文采,遭他们嫉妒了。”令辞挑挑眉道。

    惊天地泣鬼神的文采?风暖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一个有惊天地泣鬼神文采的人会把裙子撩到腰间,在大街上不要命的疯跑?

    “不仅丑,还没有自知之明。说实话,不说的话……”风暖靠近令辞,笑得妖艳惑人。

    令辞正准备说,感觉到嘴角有什么液体滑下,一摸,定睛一看,鼻血?差点滚下房顶,被风暖扶住。

    用衣袖一抹,又豪迈地对风暖说:“你看你,干嘛突然凑近我,帅得我一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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