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家子_第022章 新经营项目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022章 新经营项目 (第2/2页)

摊子了。

    街上人流渐少,每天见到的只是左邻右舍的一副副老面孔,到夜里,各家各户关门睡觉,连打牌喝茶的人也少了,按邻居们的话说,现在街上鬼都能打死人,于是农民街迅速呈现出一种衰败之景象。

    没了生意可做,刘玉芳待在家里安心照顾孩子。

    日子一天天重复,阳阳一天天长大,会拿东西,会翻身,捧在手上,感觉她肢体柔和,没有林紫丹的那种痉挛症状,会笑,会牙牙学语,叫啊爸阿妈,两口子心里紧绷着的弦才慢慢放松。

    可是到了一岁零两月,阳阳仍然不能走路,抱着可以在地上站一站,根本不敢放开手,这又成了我们两口子的一块心病。

    每天抱着阳阳练习走路,一步一步,大人乐此不疲,孩子也乐此不疲,好像永不嫌累,终于有一天,在底楼里,我们蹲在地上,我放开手叫道:快到mama那里去。想不到阳阳踏着碎步跑了两三米,扑入刘玉芳怀里,一副有惊无险的样子。

    当时没手机照相,阳阳走路的那一刻,却永远印在我们的心底。

    从申请准生证开始,历经那么多曲折,终于养了个健康的孩子。

    每天中午我放学回家,远远见到刘玉芳抱着阳阳站在门口迎接,一脸的幸福,而林紫丹被绑在竹椅子上放在门口,见到我也咧嘴笑着,细声细气的喊爸爸,而阳阳也模仿着jiejie,喊我啊爸。

    多年后在我的记忆里,阳阳从一岁到两岁多的时间,家里很拮据,两口子却很少吵架,一团和气,像恋爱中的情人,含情脉脉的。

    说到这里,我想提出一个普遍性的现象,为何男女关系方面经历得越少的人越不容易出问题?为何原配夫妻的感情尤为醇厚?道理很简单,因为无论过了多少年,直到两人白发苍苍,她在他眼里还是原来的那个小妹纸,他在她眼里还是原来那个调皮的顽童,她照样叫他张二狗,王大牛,他照样叫她李幺妹,刘小丫,两口子之间始终充满着过去的童趣,而再婚者都看不到彼此的过去,不得不以成人的心态生活下去。

    也就是说,直到很多年后,我在刘玉芳眼里,还是那个赤脚在学校里跑来跑去的大男孩老师,而她在我眼里,还是那个蛮不讲理的乡下蛮姑娘,既然都是小孩,再大的事情不会一直纠结着,于是磕磕碰碰的,却始终能凑和在一起。

    前面说过,我们婚后的日子,一直是恋爱的延续,而且一直延续下去,彼此一直磨合下去,相互对撞,相互影响,又相互适应,甚至对方的一些生活习惯,慢慢成了自己的习惯。

    然而时间在流逝,我在变,她也在变,世事无法预料,人自身的变化连自己无法预料,两口子的黄金时光只维持了一年多,后面还有一场巨大的危机等待着。

    再说服装铺子关门后,刘玉芳实在过不惯清闲日子,打算利用自家铺子再做一点别的什么小生意。

    某个周末我顺着铁道去几里外的古镇游玩,在一个过去的同事家里吃午饭,这位同事教过几年书,在我的鼓动下辞职下海,在古镇上开了家小超市,他头脑活络,率先在家乡引进了自选购物的经营方式,获得巨大成功,听我说想把家里铺子利用起来做点生意,出于对我鼓动他下海的感恩,建议我开一家杂货铺,拍了胸口,答应店面设计、进货渠道、经营策略全包干,把刘玉芳引入这一陌生行业。

    一个小火车站,短途不再停靠,没了外来者,开铺子只能赚当地人的钱,除了卖日杂,几乎没别的什么,街道太小,除了茶馆就是杂货铺,而杂货铺已经开了七八家,都是些老店子,买主比较固定,于是回家后两口子商量了下,都有些迟疑不决,更何况在我们看来,那些杂货铺里摆满了东西,平日却不见有多少人进去买东西,就卖些油盐酱醋,日常用品,一元两元,三五几元,不相信能赚到钱。

    几天后同事又打电话来催开店的事,并向我们保证,开张后稳赚不赔。

    在同事的催促下,家中经营新项目仓促上马。

    农民街的老杂货铺,都是乡下代销店的格局,为提防手脚不干净的人拿走东西,一溜儿柜台把顾客与店主隔开,顾客想买什么,不能亲手挑选,只能用手去指,由店主取出,经营方式实在老套。

    按照同事的设计,找到刘玉芳的一位做门窗的小学同学,焊接了一个钢制大货架摆在铺子中间,分为三层,每一层铺设玻璃,把东西分类摆在玻璃上,又沿着三面墙壁打入钢筋,焊接出上下两层货架,也铺设玻璃,墙壁正中的货架摆放酒类,两边摆放日常用品,而中间的大货架摆放零食,而所谓的收银台,是家里的老旧写字台,自制的,很沉重,安放在靠里的一面墙壁边。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