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极度恐惧 (第2/2页)
丹丹她抱着阳阳,一起上了二楼。 此时已过十点,而她每晚几乎是准时在十点睡觉,这一夜也不知为何,她一直把灯亮着,头靠床头捧着一本故事会,而两个孩子很快躺在超级大被窝里睡着了。 既然成了老夫老妻,彼此习惯太过熟悉,她这样做无疑传递出一种明确的信号:等着我干点别的什么再睡觉。 前面说过,婚后数年她一直把女人的本钱视为一种对付男人的武器,每次“做事情”,非得逼迫我使出很多种献殷勤的手段,从未在床上主动传递出想要来点什么的信号,于是我有点受宠若惊,把多日来的疑虑抛到了脑后,轻轻把手伸过去。 被窝里,两只手捏在一起,手指交叉插入对方的指缝,多年来,我们一直用这种动作表示一拍即合。 灯亮着,她面泛红霞,笑容如花,嘴唇明显充血,显得有些娇艳,侧过头,朝我抛来一个媚眼:不开窍的猪脑袋,放心吧,你老婆没给别人占到半点便宜的。 我沉默。主动把熟睡的阳阳抱走,放在床的另一头。 当我再次躺下,她居然在婚后第一次表现出主动,把手伸过来摸摸搞搞的。 怎么说呢,也许连日浸泡在爱与恨混合着的毒药之中,我心有力而力不足,一时来不了劲儿,于是任随她摸摸搞搞,故意幽幽的说道:你看,这段时间我差点变成废人了。 她撇撇嘴:都是你自找苦吃。 几分钟后,灯灭了。 突然间,我们被狂暴的激情所淹没,就像崎岖山道上的一档,颠簸着,变速箱不留一丝儿缝隙,在发动机的巨大扭力作用下缓慢爬升。
在这一过程中,她的喉咙始终抑制着,若不是两个孩子就在床上,很可能迸发出阵阵呻吟甚至叫喊。 当激情如潮水般退去,我们都吃惊的发现,婚后第七年,才第一次有了如此惊心动魄的身体经验。 然而正是她突然的变化让我疑窦重生,莫非这种狂暴的身体经验,是她从一个外人身上得来的? 于是我的心境又从云端跌入深渊。 第二天,刘俊浩一家明明去了外县,他却莫名其妙的独自回来了。 中午,我放学回家,刚进入街口,见隔壁的隔壁,也就是瑞珍姐家门外,居然摆了一桌麻将。 走近了,才发现打麻将的四人,分别是瑞珍姐和她的老“搭档”胡扁嘴,刘玉芳和刘俊浩。 见到这样的两对男女一起打牌,一股焚天之怒火腾腾腾从我脚下一直冲到头顶。 按理,瑞珍和刘玉芳都打小牌,赌注两元起价,刘俊浩很爱虚荣,即使口袋里没钱,也不愿坐上打小牌的场子。 更为微妙的是,瑞珍姐挨着胡扁嘴,刘玉芳挨着刘俊浩,都不坐对面。 当时街上人来人往,趁四人不注意,偷偷走过去,不远不近的潜水观察。这时我发现,刘玉芳面上挂着羞涩的笑容,出牌时,还翘起手指,做出一副附庸风雅的样子。 明明是刘俊浩的要牌,她却义无反顾的打出去,也不怕点炮给钱,出牌时,还偷偷的对着刘俊浩瞄上一眼。 我有了想吐的感觉,低声说道:已经中午了,还不回去做饭。 她充耳未闻。当牌局散去,回到家里,我彻底失去了理智,低声吼道:你妈的X,明知我怀疑你们不正常,差点闹离婚了,你居然还和他坐在一起打牌。 她有气无力的反驳道:是他自己过来的,既然给茶老板凑成了一桌,我总不可能下桌子吧。 我继续咆哮道:X婆娘,你甘愿冒着离婚的风险也不下桌子。 争吵一阵,仍然不了了之。 也不知为何,当日胸痛突然复发,并在以后的数年里时断时续。甚至可以说,对刘玉芳的怀疑,对肺癌以及心肌梗阻的恐惧,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悬疑,在以后的十来年里一直困扰着我。 继续服用盐酸克林霉素却不管用了,于是只身去了古镇卫生院,找一位吴医生咨询,此人是我的球友。 吴医生是医学院毕业的,还算豪爽,没让挂号,直接问诊,也没像对待别的病人一样,有病没病给开许多药,只叫我做了个胸透。 经吴医生诊断,我患肺癌的几率很小,几乎可以忽略,而胸痛的原因有很多种,肺癌只是其中之一,不过他观察到我精神不振,警告说假如心情长时间郁闷,即便不长期抽烟也很可能生出大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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