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第2/2页)
楚,村长已经把我踢出那个特殊圈子,以后我家遇上什么事,比如刘玉芳在经营杂货铺有人sao扰,比如我与谁有了过节,他不仅不插手帮忙,反倒可能火上浇油了。 当然,论拳脚,村长比我差得多,论权力,论势力,却比我强势得多,我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利益纠结,属于可有可无的小人物,他对我来说,就是当地的父母官,掌握着行政权力,虽然并非学校单位的顶头上司,一切民事纠纷都是他说了算,甚至可以说,我宁可得罪校长也不愿得罪他。 任何一位小百姓得罪了当地老大会有什么结果?意味着他从此必须夹着尾巴做人,不得不在众人面前更为低调,难得有扬眉吐气的那一天。 也许是当时,也许现在也存在这种情况,也许将来仍然存在这种情况:一个小地方,一个小圈子,或是一个单位内,小人物一旦得罪了老大,职员一旦得罪了顶头上司,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也就是说,很多基层单位,绝大多数职员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当然头儿除外,学校更为严重,只有一个人会迈着某大国总统一般的步子在每个教室和办公室之间来来去去,只有他的腰板最挺直,头昂得最高,步态最为潇洒自在,不信你去好好观察一番,我说的绝对是事实,恰恰相反,在很多私企里,反倒没这种现象,职工经常炒老板的鱿鱼。当然,这种现象,我不想作更深入的探讨。 我是个小人物,当受到村长的冷落,突然感觉到从某种意义上说,在当地我的尊严其实是他给的,每个村民的尊严也是他给的,反过来说,他几乎是随时能够骑在每个村民头上拉屎。
也许每个小人物或多或少有过相同的遭遇,也不知尊敬的读者是否有这种感受:在某个特定的小圈子内,当你得罪了头儿或老大,你的生存状态就大打折扣。 05年上半年,对我来说,小家尚未安宁,外面的情况又恶劣起来,于是一心想尽快离开石河村。 当地取消了客车班次,随着高能耗高污染小企业的先后破产,又取消了货运,小火车站形同虚设,曾经热闹非凡的石河村日渐萧条,杂货铺生意也日渐冷清,每天的营业额经常不能破百,于是我计划去外面开一家大一点的杂货铺,远离石河村这个是非之地。 某夜,关上铺子门,刘玉芳从纸箱中掏出一大把零钞,数了数当日营业额才七八十元,一脸的愁云,我趁机鼓动她;玉芳,我们干脆去古镇上做生意算了。 她撇撇嘴应道:你简直异想天开,去外面做生意,既要投资一大笔钱,还要给租金,起码好几万,家里只有一万多,哪里去借钱?更何况你在石河村上班,古镇距离村里十来里,全是山路,住在镇上上下班怎么办 我说:怕什么,没钱去借嘛,至于走山路,就当跑步健身嘛。 她坚决反对:龟儿子是不是头脑发热了?莫非你还在怀疑我,怕我在农民街给别人占了便宜?放心吧,是你的老婆始终是你的老婆,不会生着翅膀飞走的。 听她如此一番表白,我心里暂时有些释然:不是这个意思,现在农民街人少,杂货铺生意半死不活的,而镇上人多,就算生意差,也比在石河村强嘛。 街上有位陈秀嫂在古镇为一家小超市打工,为鼓动刘玉芳搬家,我特意把她叫来,询问小超市每日的营业额。 陈秀嫂笑笑:开超市的是一对外地两口子,相比其它几家,生意不算好,逢场的营业额大概一千二三吧,闲天很少,不过两三百。 我望了望刘玉芳:你听听,生意不好,逢场也能卖出一千二三,去古镇开一家小杂货铺,收入也会高过我工资的。 刘玉芳终于松了口:只要能赚钱,有什么不敢去的,不过去了古镇,不得不辛苦你每天跑路哦。 以后两月,去古镇开店的事一直没着落,某日逢场,陈秀嫂从古镇回来,突然带回一个好消息,说是那一对外地夫妻在家乡还有生意,两边照顾不过来,打算转让铺子,问我们是否乐意去谈谈。 我心里一喜,问道:陈秀嫂,拿下那家铺子大概需要多少钱? 陈秀嫂默默一算:也不多,大概五六万吧。 刘玉芳听了直摇头:五六万,我们家总共才一万多,哪里去借呢,何况借钱做生意,亏了拿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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