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家子_第047章 人海孤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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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7章 人海孤岛 (第2/2页)

,保持好心情是很重要的。

    阳阳遗传了刘玉芳的个性,比较羞涩,不太爱唱歌,听到我歌声越来越响亮,总把脑袋朝后扬过来制止我:哎呀爸爸,别人听到你唱歌,会以为你是神经病的。

    我笑着应道:我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高兴就行。

    笑笑闹闹,半途的时光并不单调,直到多年后她长大了,回忆起上幼儿园的情景,取笑我傻子一般,唱着同一首歌。

    独狼作为代步工具如此重要,后来连刘玉芳也认为,四千多元花得值。

    试驾期间摔了很多次,外壳以及配件接连更换,发动机以及传动系统却一点没事,山地车的质量名不虚传,按当地人的说法,嘉陵牌摩托车是景德镇的。(谐音,经得住整)

    也不知为何,时间长了,我对独狼居然有了一种莫名的留恋,甚至它经常出现在我的梦境里:要么在某个陌生之地被盗,寻来寻去毫无结果;要么在泥泞路段吃力的推着它前行,故乡遥不可及;要么是爆胎、出故障,困在陌生之地,焦头烂额,或梦见它突然散架,零件滚得满地都是,令人心碎。

    原本,一件没有生命的东西,任劳任怨的行驶在路上,随便怎么折腾,坏了可以修,修不好就拿去卖废铁,代步工具而已,然而使用它久了,越来越贴心,甚至逐渐把它视为家中一员,每日就算不出门也得去摸一摸,挂上空挡轰一轰油门心里才舒坦。也许那些痴迷于收集某类物品的玩家和藏家也有着类似的心境吧。

    于是我每日必然见到和摸到火红色独狼,随便到什么地方都有它陪伴。

    搬家到了古镇,按一家子的眼光,此时家中成员是:夫妻俩,两个孩子,外加一条狗,再加一辆摩托。妻子掌管全家内外事务,男人教书谋生,接送和照顾孩子,夜里在二楼寝室放一根铁棒维护全家安全,两个孩子,丹丹虽不能动,按乡下人的价值观来衡量,她的存在毫无价值,不过在家中她所有待遇都是一样的,全家吃什么她也吃什么,阳阳买了件新衣她必须也买一件新衣,过年了,阳阳得到亲戚朋友的压岁钱,她必然也有一份,自己不能用手拿,由mama把钱塞入衣袋心里才踏实,总之她不会因为不能动弹被别的家庭成员看轻,而老狗黑熊每天拴在二楼阳台上,白天负责照看二楼(刘玉芳把多余的营业款放在寝室里的一床破棉絮里)夜里负责听楼下动静提防盗贼,而独狼则无限拓宽了全家的生存空间,一家子想去哪儿,阳阳坐油箱,刘玉芳坐后座,大人孩子嘻嘻哈哈,带着游览观光的心情优哉游哉就到了目的地····每一位成员都缺一不可。

    古镇,古巷,古树,老民房,门外留存了一百多年的青石板路面磨得光溜溜的,逢集时路面上的行人摩肩接踵,冷场时整条巷子却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动中有静,静中有动,逢集人气非凡,说话声音小了买主也听不清,冷场时却一片幽静和古朴,和风吹拂,河岸边垂柳摇曳,黄果树树叶沙沙响,全家逐渐喜欢上了新家以及周围的环境。

    此时古镇上的小家,几乎成了人海之中的一座孤岛。任凭外面如何风雨飘摇,一旦踏入超市门口,上了二楼阳台,感觉到的是说不出的温馨。

    最初半年,虽然处于闹市,我们这个小家除了每日面对众多买主,很少与外界发生联系,何况刘玉芳认为外人都是靠不住的,我的朋友都是信不过的酒rou朋友,严格限制我在外面交朋结友,每天掐算我在外逗留的时间精确到每一分钟,用她的话说,必须约束她这位过去的老师、现在的浪子,把心收回到小家之中,为此我们常常发生剧烈冲突,不过每次冲突过后我表示屈从的时候居多,谁叫我一不小心娶了个“完全正确”的母老虎呢。

    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用两个女儿的话说,我变得越来越听mama的话了,家里的大事小事都听从她指挥,于是冲突越来越少。

    女人主内,男人主外,总之住在盐巷子,我们全家好像蜷缩在蜗牛壳里一般,那一层薄薄的壳看似坚硬,却很脆弱,我只是个教师而已,与世无争、迂腐穷酸就是众人给教师的形象定位,我一对一单挑能胜过很多人,在古镇上却没什么靠山,不敢得罪买主,不敢得罪道上的老大以及某些乡政府的权贵们,一旦得罪了他们,很可能在黄葛垭混不下去,盘下铺子走人,再回石河村的老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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