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家子_第048章 陪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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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8章 陪酒 (第2/2页)

也爬不起来,半跪着说道:唉,我想洗一洗热水澡。刘玉芳吃力的把我拖下楼,剥光衣物,取出为丹丹洗澡用的大铝盆放满热水,再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我放进去泡着,正在此时她身后响起了一阵低低的哭泣声,原来是阳阳听到动静,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下楼了,见到我如此狼狈的样子,吓得越哭越响,站在洗澡票旁边,一边哭一边怯怯的说道:爸爸你别死啊,爸爸你别死啊。而刘玉芳忙着为我搓洗身子,加快酒精挥发,根本顾不了安抚阳阳。

    醉成这样,让一家子惊恐万状,连丹丹在二楼上听到阳阳哭,也跟着哭,生怕自己爸爸有什么意外,以后我打死也不愿去陪酒,实在逃脱不了,不得不弄虚作假,尽量少喝,而酒局上的人都是些身经百战的老鬼,对酒精几乎产生了免疫力,怎么喝也没什么反应,一旦发现你杯里酒始终没动,就会催促:年纪轻轻的,连这点酒也喝不下去,像什么话。意思要我陪着他们醉,醉死活该,此时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趁着有官衔的人一对一相互敬酒、相互吹捧,其他人转移注意力之时,把杯中酒朝桌下倒,剑南春、五粮春、甚至茅台,都是公款消费的,偷偷泼到桌子底下,暗中表示出对他们的无视,不过这种行为风险很大,一旦曝光,肯定声名扫地。

    有时逃脱不了,被迫陪酒,连作假也做不了,喝了白酒还用啤酒“漱口”,一喝就是一两个小时,怎么办?莫非又回到家里在楼梯上爬,把阳阳吓得哇哇大哭?我采取了最后一种无奈之手段: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借口“喝通了”,去卫生间方便一下,可是这一方便就是半小时以上,当然我不能离席,估计别的人都喝得差不多了,还得回到酒局上,否则算是不给他们面子,以后在这一圈子内会遭到无视的,当然,再回酒局会遭人取笑:林伟,你这一方便就是半小时,还以为滚下了茅坑喽。

    当然,陪酒应付当地权贵,我们一家子才能在古镇上立足,可以说是起码的保障,为此,我醉得死去活来,也算得到了一些回报,就别提照顾了,没有哪个部门来旺旺超市里找茬已经不错。

    搬家到古镇后,盐巷子里这个蜗牛壳一般的小家,尽管处于闹市,其实是没多少安全感的。

    当地入室盗窃实在猖獗,一般是外地来的职业盗贼,夜半顺大道骑摩托车或坐面包车来去,像蜘蛛侠一样攀上二楼三楼甚至高层楼房,从窗台进入,手里提着一把菜刀,一旦惊醒了主人,就举起菜刀相威胁,而当地派出所警力有限,一直没能破案,于是我每夜十二点以前必须回家值守。

    没有安全感,于是除了接触买主,与外界没多少联系。

    接手超市的最初半年,刘玉芳在古镇上熟人不多,每天长时间守着铺子,有时闷闷的,却找不到一两个街坊邻居拉家常。

    前面说过她每月老朋友光临的前两天特别心慌,必须吃一点香辣的东西,必须打一场麻将才过得了心瘾,她坚决不和陌生人打牌,而镇上没有熟悉的牌友,假如碰上双休日,就叫我守住铺子让她去石河村打半天麻将,当然,这两天她人有点晕乎乎的,打牌输多赢少,不过我却不敢发作,每次关了铺子门骑着独狼接她回来,从不敢过问到底是输是赢,否则会挨一顿臭骂,用川人的话说:****的狗把拉屎的人欺负着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半年后我们全家逐渐和周围的街坊邻居熟悉起来,到她老朋友光临的前两天,完全可以不回石河村,在旺旺超市门外就能凑够一桌手搓的麻将牌局,赌注很小,一元起价,最多就两元起价,慢悠悠的搓洗麻将,慢悠悠的码长城,优哉游哉的出牌,输赢没多少压力,纯属娱乐而已,既消磨了时间,又过了心瘾,还兼顾着守铺子做了生意,以后再也无心回石河村打牌了。

    既然过的是川人的慢生活,街坊邻居往往会通过牌局相互认识并熟悉起来,没打牌时,就凑在一起聊天,谈论周围的每个家庭,互道生意经,叙说古镇的各种趣闻,或孜孜以求的搜罗古镇的花边新闻,哪家的女人红杏出墙了,哪家的男人跟在一个陌生女人屁股后面逃之夭夭了,甚至把其中细节描述得绘声绘色,好像自己亲历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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