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极度冷淡 (第2/2页)
也快满六岁了,必须离开超级大床,转战到阳台上或是别的地方。 这夜凉悠悠的,夜风吹拂,楼顶的黄角树枝叶沙沙作响,一走出寝室门浑身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们不得不抱了床毯子走进作为仓库的隔壁房间,那儿还遗留着过去邓老板守夜时用过的一架破床。 进了仓库,她完成任务一般的躺下去,躺在破床上。 也许是抱怨我硬来,也许真的在外面释放了例假后的第一波激情,她没精打采的,既不迎合,也不抗拒,任我摆布。 夫妻之间的事情,当然得相互反馈,才会达到峰值,她的冷淡,让我犹如掉进了冰窖,全部的过程比较机械,就像一台燃油快要耗尽的发动机,好几次差点熄火。 她仰面躺着,肌体没有那种紧绷绷的感觉,黑暗中,她的眼睛朝上,好像一方面在完成一项枯燥的任务,另一方面,她还在为别的什么、或是此前的一场激情对决而陶醉着。 她的姿态让我想起一个五十年代的台湾作家写的一个短篇小说:一个快要饿死的女人,突然得到一个男人的一块糖,当这个男人趴在她身上激烈动作时,她没事一般,嘴里含着那块糖,极其陶醉的吮吸着,根本不在乎陌生男人把自己怎么样。 而现在,我就是那个陌生男人,而她嘴里的糖,也许就是她曾经的激情记忆。 我无心继续验证她当然是否和别的男人干过什么了,干没干过,总之一句话,反正她对我没性趣,至少是外出归来之后,而这种事情居然发生在她本该激情似火的时间段。
于是我也成了完成任务,希望尽早结束,可是,既然来不来劲儿,越想尽早结束,过程却越是拉得老长老长。 此时阳台上的黑熊突然狂吠起来,当然不是冲着我们,冲着仓库里的异响,它是条懂事的老狗了,之所以叫,当然是楼下有动静,并非过路人经过,而是有人接近了超市的卷帘门。 “狗在叫,下面可能有人。”她说,声音极其平静,听起来极其“清醒”,听得出根本没有丝毫投入。 “既然狗叫,我下去看看,我们就算了吧。”我趁机说道。 这一夜,结婚七八年来,破天荒头一回,我居然半途而废,据某些老男人说,这种事一般发生在上了年纪的人身上。 我的激情没有释放,有了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带着满腹的疑虑,刻骨的怨毒,以及莫名其妙的恨意,回到寝室,躺在超级大床上,在被窝里远远的避开她,尽量不和她发生肢体接触。 可是,不到二十分钟,她很快沉沉睡去,响起了均匀的鼾声,好像这场例假后的俩人共享常规盛宴,对她来说现在是可有可无的,换一种说法,也许她经过精心策划、巧妙伪装,和另外一个男人共享原本属于我的法定伙食了。 假如我的猜测成立,事情将变得极其糟糕,我将是天下最为不幸的男人之一。 更为糟糕的是,像我这样的一个男人,过去是、现在也是外面不少萝莉、罗莉、淑女、靓女、美女等等的心中偶像,却给一个卖老鼠药的小白脸戴上了绿帽子。 我根本不敢继续往深处猜想,只能阿Q一点,暗暗的安慰自己,也许什么也没发生过,直到现在还没有捕捉到任何铁的证据,也许一切都是我捕风捉影而已,就像赵和平所言,男人见了外面的美女会产生联想会意yin,女人也是一样,没有联想的男人和女人,说明他或她的感情不太丰富,甚至身体机能不太正常,由此推断,在石河村的那段日子,她对那个小白脸掩饰不住的顾盼,仍然属于一个女人正常的意yin范畴,只不过意yin得稍稍过了头,差点就算是精神出轨而已。 可是我转念想,这可能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推断,也许所有的猜测已经成立,该发生的已经发生过,而且藕断丝连,今后还会继续发生,就像赵和平所言,女人要偷人,男人是阻拦不了的,就算用绳子拴在家里也拴不住,除非把她别在裤腰带上。 黑暗中躺在床上,听着她均匀的鼾声,我又回忆起一位香港女作家的小说中写下的一段话: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有了亲密接触,裤子一提就走人了,很可能第二天就把她淡忘,而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有了亲密接触,则总是念念不忘,好像她从此成了他的人一般,即便在生活中她对这个男人并不怎么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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