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家子_第062章 冷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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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2章 冷战 (第2/2页)

到具体的日程上来。

    当我说到离婚时,她总是恨恨的骂道:龟儿子,别用离婚来威胁我,离了,我又不是不能活下去。

    她说的是真话,她家中兄弟姊妹多,从小每个孩子就学会了独立,精神上也不像我这个独子,从不依赖他人,假如离了婚,她会尽快调整自己,在一年甚至半年的时间里重新找到新的生活,而受伤最深的、难以调整的反倒是我。

    这段日子,胸痛加剧,一种难以名状的隐痛,属于一个固定的点,清晰的出现在右胸深处。

    每天心事重重,夜里睡眠自然很差,噩梦连连,而噩梦的内容,不外乎是我们无休止的争吵,或是直接捉到了她的现行,我哭,我吼,随手身边的什么东西,朝着她或他身上砸去,然后是血光,然后又是杀人命案。

    往往一场噩梦,就从捉到俩人的现行开始,杀了人那个小白脸后,惶惶不可终日,逃亡的旅程无休无止,没玩没了的翻山越岭,翻过一座山,面前又是一座山,涉过一条河,随后又是一条河,身边人影憧憧,谁都可能是便衣警察、告密者,不断有熟人或是陌生人对我发出暗示:林伟,你摊上祸事了,再不跑,警察就会找到你的。

    不敢离婚,又无法排除她红杏出墙的嫌疑,长期笼罩在阴影之中,说不准我哪天会突然检查出肺部生出了结节影、包块、斑块,一查出已到了中晚期······

    由于睡眠不足,每天血压升高,坐在椅子上久了感觉到身体随着血脉的搏动一晃一晃的,我更担心的是,既然心脏存在着至今没检查出的某种隐患,说不准哪天心肌突然停搏,血流不能进入大脑,一两秒中内,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永远也不能醒来了。

    儿时,跟别的孩子一样,我对死的认识是模糊的,怕死,怕见到死人,怕见到长长的送葬队伍,怕夜里听到悠长的丧锣声,老家背后有一片乱坟岗,几岁时,在寂静的山村之夜里,当听到远山之间响起成渝铁路线上的蒸汽机车声音时,我往往会想,那些死人,躺在乱坟岗的棺材里,永远也不能出来了,只能在夜里听一听蒸汽机车的铿锵声了。

    二十五岁以前,我的潜意识里总认为人是不会死的,我的时光是用不完的,我可以为所欲为的东游西荡,享受着几乎没有节制的自由散漫,然而过了三十岁,这种时光的富足感逐渐消失了。

    总之我还年轻,在父母眼里还是个孩子,绝不能因为对刘玉芳的猜疑、因为胸中的怨毒之气而消耗自己的寿命。

    到这时终于明白,虽然婚姻不尽人意,尽管她经常在家里作河东狮吼,我却一直在乎着她,结婚后,特别是父母离开内地到了广东后,她已经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成了我的唯一,即便外面的世界时不时会有这样那样的诱惑,时不时有美女、淑女、靓女来对我暗送秋波,甚至大胆的写下一行小字来表明心迹,可是我以一种柳下惠坐怀不乱的自制力,成功抵御了这些诱惑,说到底,她不如别的很多女人,不过我还是坚守着,坚守一个丈夫本该有的节cao要塞,为了她,也为了两个女儿。

    当郁闷日久,我已经耗不起了,怨毒之气再不排解,我极有可能大病一场,不敢保证不会因此而丢了性命,有时不得不无奈的转变思维角度,既然她厉行节约、吃苦耐劳、忠心耿耿的维持着这个家,乡下长辈们所赞美的种种德行,在她身上都得到了充分体现,就算她真的和刘俊浩有了一腿,如果能及时收手,暗自悔过,就应该原谅她,对这个小家,她的贡献几乎占了四分之三,而我的付出无论从经济方面还是别的方面来说仅占了四分之一,这样一个老婆,虽然现实了一点,不喜欢什么风花雪月,掂量掂量,也算个性价比超高的老婆了,缺了她,我的日子也不知怎么过。

    我不得不阿Q一点,用精神胜利法来排解胸中的怨毒,正如meimei所言,广东那边,有的其中一方捉jianian在床,两口子还会继续凑合着过下去,何况心中的猜疑尚不能完全成立呢。

    一两月来,冷战时断时续,家中时冷时热,某个双休日骑车搭她和阳阳回石河村看望岳父母,途中为了一点芝麻大的事情争吵起来,怨毒之气突然充满了胸中,我猛轰油门,在山道上以六七十码的速度骑行,拐弯也不怎么减速,她后怕了,事后低低的对我说:林伟,你是否真的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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