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通话记录 (第2/2页)
离石河村,没了小白脸成天在家门外晃荡着,眼不见心不烦,我暗暗劝慰自己阿Q一点,别老是去猜疑,得凑合着跟刘玉芳过下去,回到此前的平静日子,不曾想因为他再次和刘玉芳同桌打麻将,让我负气离家,从而引出一连串的风波来。 帮忙转学,得了点蝇头小利,却因为一个通话记录,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纯属得不偿失,实在后悔不已。 幸好,我们两口子有个共同点:无论闹得再凶,睡一觉醒来气就消了。否则早就说拜拜,去民政局拿绿本本了。 大闹一场,都伤了些元气,仿佛增添了某种无形的伤疤,都想不开,放不下,伤疤很难复原的,这种伤,比刀伤比烫伤,以及rou体rou体上别的伤害,还痛得长久,恢复得缓慢,若是反反复复,旧伤未复,新伤再起,谁也承受不了的。 以后一段日子,我们每天相互猜疑,疑神疑鬼,而两口子“做事情”,提也别提,以她超强的忍耐力,就算心里痒痒,也得克扣着我,意在提出严正警告:随便接触外面的女人,哪怕不存在什么暧昧,也得付出高昂的代价。 前面说过,原配之夫妻,特别是乡下的原配夫妻,彼此小时候或年轻时的印象深深留在记忆里,年岁大了,甚至头发白了,还把对方当孩子看,可是,俩人间不信任了,猜疑多了,黄脸婆就成了黄脸婆,并非那个淳朴憨厚的乡下姑娘,窝囊废也就成了窝囊废,也非那个女生们暗恋的大男孩了。 出现了猜疑和不信任,我们在家里说话,语气都像在谈判,一副成年人的样子,谁也忍受不了,于是不得不调整自己,暗暗退让一步,否则,离了婚,两个女儿怎么办?刚刚兴起的家业怎么办?
不到半月,风波再次过去,谁也再提起姚夏玲。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中秋快到了。 可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让我们家再次和姚夏玲发生了联系。 中秋前几天,古镇几家超市以及杂货铺开始售卖各类月饼。 旺旺超市也不甘落后,刘玉芳很快把散装月饼摆在超市外面的木板上吸引买主。 这日,逢集,恰好是双休日,我在超市里帮着做生意,乡下人图实惠,散装月饼销得很快,没多久三个纸箱就空了。 大约到了十点过,一辆轿车停在门外,下来两个男人,一副财大气粗的土豪样子,拿起一封散装冠生园问道:“怎么卖?” 刘玉芳答道:“三元五一封。” “能不能少一点?”年岁稍大的中年男人问道。 “不敢少,冠生园牌子货,利润薄,是定价。”刘玉芳清楚的解释道。 “买得多能否少一点?”年轻一点的男人又问。 “可以考虑,你们要多少?” “两百封。” “那每封少两毛,三元三吧。” “能不能再少?三元行吗?” 刘玉芳有些不耐烦了,仍然耐着性子说:“三元我们亏本,不敢卖。”事实上,冠生园的进价三元,不能退货,除去损耗,原价卖出肯定亏本。 中年男人面色一冷,拉起年轻人说:“走,我们去别的超市看看。” 俩人走后,我低声骂道:“妈的x,一副土豪的样子,却在乎一毛两毛,真是可笑。” 刘玉芳训了我一句:“少废话,想买则买,不买走人,管他土豪不土豪的。” 十几分钟后,两人也许满街问了价,又开着车转悠到盐巷子,中年男人下车后以命令的口气对刘玉芳说道:“三元三,给我们装两百封。” 此时刘玉芳突然变脸,说:“对不起,我们的货所剩不多了,三元五才卖。” 中年男人怒道:“不是说好三元三,怎么突然不卖?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 刘玉芳毫不示弱:“既然说好了三元三,你们却不信,偏偏要去别的地方,我这样做生意难道有错?” 生意没谈妥,到底是三元三还是三元五没下定论,中年男人阴沉着脸不再说话,露出一副土豪之霸气,自己动手把月饼朝一个空纸箱里捡,同时对同伴说道:“快捡,捡够两百。” 乡下开超市,与顾客之间有点小冲突是经常的,我作为后台老板,让刘玉芳去理论,一般不插话,除非买主太过分了才站出来,此时站在超市里的收银台边照看里面的生意,一直没发话,却始终关注着事情的变化。 俩人捡够月饼,中年男人把钱递给刘玉芳,六张百元大钞,一张五十元票面,一张十元,蛮横的按每封三元三付款,把钱塞在刘玉芳手中,抱起纸箱就准备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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