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恕瑞玛(24) (第2/2页)
黄粉两毛驱赶沙兵的火熊..他尝试过,可就在他扑到一半的时候,那起码有两三米高大的火熊就会在那粉毛挥手之间,变成还没有半米高的布偶,然后直接飞到粉毛手中。 虽然有理智,可他不能并不会逃跑,看眼下这个局势..,似乎只能到被逼死的一刻。 不甘心? 他的心里有得是不甘心,甚至连这一丝不甘心,都没有必要在放在心里了。 早他学会想这个字的时候,早在阿兹尔在他们兄弟的牢笼前,读起那本叫做《人》的小说的时候,他就开始不甘心了。 那时候,他还不是他,是它。 而且,就算万般不甘心,他脖子上的刻印,却依旧牵制着他的神经,想不得说不得,只能服从脑海里面唯一的命令。 现在的他,又和它有什么分别? 所以,只能咆哮?应该咆哮,不能咆哮。 活下去---在他的脑海里面居然在执行那必须扛着的命令之外,还存有这么一点本能。 这才是他无形之间,似乎在追杀和挣扎之中,渐渐把安妮和伊泽,都一起带着远离斯卡纳的原因。 .. 希维尔从黄沙中站立了起来,衣服中还藏匿着的黄沙被她一抖动全都甩飞了出来,她缓缓转身,那双眼睛早已不见泪痕,只不过那淡漠的眼神依旧暴露着她的内心情绪。 俯身敲动那黄沙几下,只看见不远处的黄沙表面忽然一阵振动,那十字飞镖就在那儿突兀地飞了出来,高速旋转却又轻柔稳定地停在了希维尔摊开的手掌心上。 现在仔细想想,其实这如此宝贝,曾经也是那恕瑞玛成千上万年的宝库里面被尘封的一件吧?只不过是阿兹尔破财消灾,留下来的其中一件吧。不然她一商人,又哪里来的符文呢? 阿兹尔临死前提及过,她应该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本来阿兹尔设局让艾瑞莉娅偷袭泽拉斯,想着的是让他们逃跑,让希维尔在艾瑞莉娅殿后的情况之后,逃出去。 虽然在恕瑞玛想要逃出将会成神的泽拉斯的五指山是何等困难与不现实,可那是阿兹尔作为一个老人,能够给自己后代创造逃生机会的唯一办法了。
虽然没想到,那斯卡纳竟抱着如此心态和耐心,见机取巧和艾瑞莉娅莫名配合地让泽拉斯憋屈至死,这局面竟又变成如此模样。 ---不过就算如此,和他设想的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那面目可憎的反派,从泽拉斯变成了心机蝎罢了。 逃吧,这看起来总是唯一出路。 所以说,阿兹尔老是这么自私。 他完全就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她要是跑了,只不过作为路人见面过一次的艾瑞莉娅会原谅她吗?已经落得血海深仇的德莱文和锐雯会原谅她么? 她,能够原谅自己么? 并不能。 所以她缓缓地走到还在调戏的艾瑞莉娅身边,然后停了下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没有看双方一眼,也没有急着出手,艾瑞莉娅蹲伏在地上,和希维尔用着同样的眼神看着斯卡纳,忽然开口:“你知道么?一开始我真的很讨厌你。” “为什么?”两人依旧没有对视,却在对话。 “因为那时候你为了一己私利,差点就让一个孕妇给流产了,而且那人还能算是你们诺克萨斯人才对。” “你忘了,其实我应该是恕瑞玛人。而且那都是德莱文自以为是的错。因为他的年少经历,他一直很小看女人。” “也对,德莱文那个怪蜀黍脑子是真有病的。” “..回归刚才的话题吧。” “可我现在没那么讨厌你了。” “嗯?” “因为,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非常了解你这样做的心情了。我家虽然没你家那样的老古董,可看着病床上父亲日渐消瘦甚至最后病死了都依旧束手无策的感觉,我懂。所以我可怜你,并且了解你。” “..谢谢,我也没那么讨厌你了。” “..为什么讨厌我?当时我站在德莱文他们很远的地方,你应该没有注意到我才对。” “我只是讨厌你以老爷子作为台阶而已。” “这能怪我?” “所以我真的非常讨厌老爷子的自私,所以听了一辈子他的话,我才决定当回青春期小女孩,虽然已经四十多岁的阿姨了。” “算了,我们还是好好再休息一下吧..对了,其实理论上你现在应该算是恕瑞玛女皇吧?” “..我们能好好休息一下么?” “我想我应该休息够了,你呢。” 希维尔点点头,从黄沙上抬起十字飞镖,一阵清风缕缕从她的脚步升起,竟从她的身上突兀冒出一阵清风。 就连艾瑞莉娅都忽然感觉自己身上一轻,腿脚竟比之前还要更加凌厉,如此能力..怪不得希维尔能够成为一代佣兵女王,在艾欧尼亚留下如此威名,在艾欧尼亚收下的佣兵素质能有多高?甚至还要比其他地方的人还要更差一点,可偏行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却带着一支纯艾欧尼亚人的佣兵团,成为这大陆最出名的佣兵团之一。 这就是希维尔的信仰之力,被称为‘狩猎’的终极技能,能够在一段时间内,增加她身边战友的爆发机动性,而这点机动性的增加,足够让艾瑞莉娅和她一起终结那可笑的蝎子了! 如果她们没有那堆废话,或者说蝎子吸收的速度更慢一点点的话。 蝎子身上的颜色突兀发生变化,那紫色的身躯竟渐渐被黄沙的黄色所染,就像是那些信仰的黄沙被镶嵌在他的躯壳之上。 已经完成了吸收仪式的他,已经不再是艾瑞莉娅和希维尔能够战胜的了..正如泽拉斯所说,他在恕瑞玛,已经是无所不能的了。 无可匹敌! 所以他很是嚣张地喧嚣了一声,低沉的声音充斥着这凹陷的被恕瑞玛先皇埋葬的坑,来回重复,竟有种嗡鸣古钟被敲响的感觉: “我说过,我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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