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联盟之最强锐雯_第一百五十五章 月黑风高,在下雨(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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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五章 月黑风高,在下雨(上) (第2/2页)

塔字村出来的人..或许对这些老头儿,更没有那一丝敬意。

    毕竟这群老人..都是坏老头,都是被灌坏、溺坏的老头儿,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也不能怪他们贪图名利、享受。

    其实这群人,大多数都是因为战争失去了家室和所有亲人才放弃了回归后勤,剩下的一部分人..都是一些战争残疾的悲剧角色。

    或许在诺克萨斯人的想法里面,除了让帝国更加强大,传宗接代以外,难免依旧拥有着那份想要贪图的本性吧。

    就像是锐雯一样。

    所以说,其实无论是什么人,无论是艾欧尼亚人、还是诺克萨斯人,一切都是教育的问题。

    老人们传来声音,很是轻快清晰的咬字让曹纪兵顿时就缓了一口气,只听见老人说道:“放心吧,我们聚在一起,只不过是考虑着自己退休期又要拖延了,忍不住抱团一起抱怨几句,既然德莱文..乐意给出如此薪酬,我们自然把怨言吞回心里。”

    “毕竟,我们都是为了诺克萨斯。”

    曹纪兵顿时站了起来,他实在是不想和这群老人坐在一起了,于是他一边打着哈哈一边离开,也幸好这群老人似乎在得知德莱文的打算之后,也没有像一开始像是审讯一样用无声来威逼他,见曹纪兵离开了这间房间,那门竟仿若无人扇动,自然关闭一样,邪门缓慢地发出‘咿呀’,最后才‘咔擦’地完全关上。

    吓得曹纪兵完全不敢回头,深怕背后的老妖物们就这样追出去,竟在雨中践踏着小水坑跑了出去。

    谁也没有看到,在那门就要完全关上的瞬间,那门缝里面对着的,曹纪兵原来的位置,一名老人在一片寂静中,缓缓地从旁边的位置挪到了那位置上,然后慢吞吞地、自信地坐在了那位置上。

    毅然如这群老人的头儿一样。

    毅然,就是洪八福那天,看见德莱文的第一天,来和这些老骑兵们商议的时候,那唯一帮助的老爷子的面孔。

    真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啊。

    曹纪兵跑后,就连渐渐磅礴的雨声,都无法阻拦从小屋子里,传出手指骨敲打木桌的声音,最后自从里面传出几个字,

    很轻,很淡,很是感慨..而且伤感、悲愤。

    “是的,一切为了诺克萨斯。”

    ..。

    同样很是感慨、伤感悲愤,在同样的夜晚,同样的雨夜,同样的逐渐磅礴大雨笼罩下的,质量很好没有渗水的屋子。

    没有那庞大的量的人数,不过依旧是老人,两个老人,一个老人手中握着一张被握得皱巴巴的纸张,另外一个老人死死地抱着另外那位老人的腰,深怕老人忍受不了纸张的内容,最终不单把纸张撕掉,还要发疯。

    ---更害怕老人从此一蹶不振,不是精神上..而是身体上,这些年来,特别是这一年,似乎在荣耀军团在被那个锐雯闹一闹,又被那叫德莱文的一手掌握之后,老村长的身体似乎飞速地开始衰老了。

    或许是因为放心了吧?

    老村长轻轻地拍了拍老塔的手:“好啦,没你想象得那么严重,之前你连死两个儿子都没发疯,我又哪里来的资格发疯?”

    “亏你还是我的兵,难道我是什么人你都不记得了?”

    老塔苦笑:“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我死的是儿子,你死的就不是儿子了?”

    “小洪他..是你的独苗。”

    老村长被老塔慢慢地放到地面上,很是痛苦地松了松几乎要被捏碎的腰杆,才松了口气,听到老塔这一句,瞪了老塔一眼:“滚,现在耗子他也是你的独苗,不见你让他回来?”

    “我们这些做军人怂恿儿子去当兵的,不都是早就做好类似的心理准备的?”

    “这不一样..。”

    “好啦好啦,我不想跟你吵那么多..今天,我没有这个心情。”老村长捡起地上被握得皱巴巴的纸张,认真地重新看了一遍,一字不漏,确信自己没有忙乱之中看错好几次之后,才叹了口气,随手扔到一边去了,整个人都软着瘫到那张老爷椅子上。

    摇啊摇,就像是孩子的荡秋千一样。

    老塔看着心疼,急急忙忙地在雨中走了个来回,当他回来的时候,老村长正用瘦削却颇大的手掌按着自己的眼睛,椅子似乎从未停止过一样还在摇。

    咿呀咿呀的声音,在雨声里面隐秘而清脆。

    当他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的是喝了半瓶,明显不舍得再灌的白酒,那开口处竟用几层纱布密密实实地封住了。

    当他回来的时候,衣服因为雨水而贴在那有点瘦削的身躯上,老塔却丝毫不在乎,一屁股坐在老爷椅的旁边椅子上,眼光扫过门外的风雨电闪,还有几只自己湿淋淋的脚印。

    放下另外一只手上的杯子,解开酒瓶后灌满了杯子,小心翼翼地递给了老村长。

    虽然老村长掩饰得很好,可老塔还是看到了老村长那手掌遮掩下的红眼睛,叹了口气,在老村长咕噜一声喝光又把杯子递给他的时候,再次满满地盛上,却又被老村长灌光。

    没有再让老塔续杯,老村长拿开了遮蔽双眼的手掌,或许他觉得那被白酒灌得连脖子都红的脸,又哪里能够看出这眼红是因为什么?他摇摇晃晃地拍了拍老塔的肩膀,然后又摇摇晃晃地走到旁边的房间。

    老塔赶紧问了一句:“团长,你要干嘛?”

    良久之后,才从房间里面传出老村长的声音,老村长的声音明显喝醉了:“福..听说福儿只剩下灰了,我..我收拾点东西,给给,给他弄个衣冠冢,我,我跟你说,以前我能当上那团长..就是因为前任团长喜欢我给战友弄得衣冠冢,特特特别的漂亮!”

    唉。老塔叹了口气,也不嫌弃,用那杯子灌完那最后的白酒,当他把昂高的脑袋放下来的时候,那双眼睛也不知为何赤红了起来。

    可他的脖子连脸蛋都没红,可他还是用双手撑着膝盖地从旁边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打着酒嗝,走向那间小房间。

    就像是当年,要把那个特别爱管闲事的小小耗子一样,从偷窥那还看不出几分未来姿色的小女孩的门口处,揪走一样。

    酒不醉人,心自醉,今夜,只求一醉。

    “团长..我来帮你..”

    他们心里悲愤,伤感,并且十分感慨,可他们并没有因为失去了后辈、失去了生活支柱而一蹶不振,他们纵使再怎么悲伤,也只渴望醉一夜,一切风消云散。

    再大的波浪,已经掀不起他们的心石。

    因为纵然老了,纵然子孙没了,纵然自己就快要粉身碎骨了,他们依旧是诺克萨斯人,有义务有责任,继续为这个国家贡献一份力量。

    所以老村长其实一点都不担心。

    对,他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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