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owerSeason:幻冬_Episode.0.04.《地xue深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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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pisode.0.04.《地xue深处》 (第1/2页)

    Episode.0.04.《地xue深处》

    在短暂的时间里,艾尔瓦与少女默默地站在原处等待。

    灯火恍惚,争论不断,当一切终于平息时,艾尔瓦自后方的通道上,看到黑暗勾勒出几个人影的轮廓。

    有四个人选择跟随,剩下的两个胆小鬼无声地消失在了穹顶,艾尔瓦能感受到那种单纯与懦弱,但他没有对此没有妄加评论,只是仔细地打量起剩下的人。

    忽明忽暗的劣质油灯中,这几个人一边用手驱赶边上的飞虫,一边谨慎地向这里行走。

    无精打采、蓬头垢脸,北方人种原本刚毅的面孔布满被苦难与风霜折磨的皱纹或是伤痕,也许只有沉浸在烈酒中,才会使之焕发起一丝的荣光。

    他们多多少少给了他这样的印象,但是还好,比起要塞里的那些油嘴滑舌、肥肠油脑的商人,这些落魄的投机者显然要容易对付的多。

    这四个人中,最年轻的那位,也至少三十出头,他轻佻、纤细,然而比起那些在酒馆醉生梦死的诗人,却多了浓重的尘土气息,就像个自命非凡的田舍人,也许是某个农场主的子嗣。

    其余三人中,有两人cao持着浓重的多尔士口音,从打扮来看,似乎是仓促流离的难民,听说多尔士的都会城市在前段时间沦陷了,领主汤姆逊兰德的颅骨被那些有着深蓝鲜血的异族在他的城塞广场前砸了个粉碎,现在,那片领地人心惶惶,大批领民被迫奔走逃难,就连发行的货币都已经无法在这边流通——这两个家伙,大概也是因此而被迫流亡。

    四个人中,唯独剩下的一个是佣兵打扮的人,尽管同样邋遢、风尘仆仆,但是他却更加坚毅,一双锐利的眼睛就像随时出鞘的长剑或者一条蛰伏的毒蛇。

    他看上去远比其他三个人可靠,然而,在希特尔丹王国,所谓的雇佣兵——这种不接受国家管制而私自出售武力的人,同样被认为是游离在法律边缘的暴徒。

    艾尔瓦与他们对视着,直到农场主的子嗣皱着眉头,打破了沉默,

    “喂,我说,这是在搞什么,这里除了虫子和两个小家伙,什么也没有啊。”

    “我想我诚实地回答过你。”

    艾尔瓦注意到他就是刚才和自己对话的人,因而,语气中多了几分冷意。

    “唉,我说,谁知道,这破地方真的除了这些鬼玩意什么也没有,我敢打赌,也许以前的人已经把这里搬空了,留给我们的大概用一只鞋子也能装过来……唉,早知道我…”

    “闭嘴,乡下人,你连遗迹的脚趾都还没摸到。”

    打断发言的是那位雇佣兵,他打量了一下两人的装束,将目光落在披着斗篷的少女身上,

    “你们知道方向吗?”

    现在,一行人正站在一个岔道口前,两边是同样遍布着丑恶而嶙峋的罪之枝的小径,即使用油灯也无法照亮更远处的路,阵阵的寒意从洞xue中袭来,温度进一步缺失,艾尔瓦隐隐发作的头痛现在也变得激烈起来。

    “……”

    少女没有说话,她似乎不愿意在太多人前暴露自己的性别。

    此刻,压着斗篷,她默默走向其中的一个方向,佣兵凝视了洞xue深处许久,点了点头。

    艾尔瓦无法分辨出两边有什么不同,他感受到的唯一差别便是凛冽的风自那之间传来的回响。

    但是他足够信任这个小小的少女,于是,一并向着那里行进。

    两个多尔士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哼了一声,然后径直向这边走来,另一个则杵在原地,静静地摁着胸口,在那褴褛的衣衫间,艾尔瓦依稀看到了一本《冬约》的棱角,这是神恩教会的典籍,也是信徒们比生命还要贵重的至宝,那个多尔士人的手指在虚空间虔诚笔画着,无声地向天上那万能的、慈悲的神主祈祷。

    然而,艾尔瓦从未相信会有一个至高的、无私的神灵能穿越重重障壁,来到这个连精神都会腐烂的地xue,拯救一个憔悴的灵魂。

    在艾尔瓦看来,那位被神恩教会塑造得如此崇高、神圣、慈悲的唯一神,实际上却偏爱着天上与阳光,偏爱着富贵与名誉,也偏爱着血统与权势。

    艾尔瓦从出生就是一个无神论者,但他在八岁那年轻易地获得了主教的接见与祝福,而一个艰难而虔诚的工人,需要省下清晨的面包和晚餐的热汤才能攒够苛杂的捐赠,得以进入那宽敞而冰冷的殿堂,下跪聆听教诲的陈词。

    因而,艾尔瓦回过头,轻轻地提醒他们已经准备出发。

    虔诚的多尔士人点了点头,缓缓地跟上了队伍,农场主的子嗣见状,哼哼唧唧地说了些不着调的话,却也不愿被拉下,尾随在队伍的最后方。

    狭窄的路径在通过一个洞口后变的稍微宽敞,湿冷的环境中依稀还能看到人为施工的痕迹,但这仅限石壁上预留的那些用于镶嵌烛台的空洞。

    前进了近一个多小时后,地下传来汹涌的水声,污染的罪之枝变得密集,大块的结晶阻碍着通道,甚至一度封闭了道路。

    一行人试着破坏掉它,但是却徒劳无功,这简直是令土地死去的污染,顽固、无用、恶毒、难以破坏更无法雕砌。

    “什么嘛,这条路根本走不通……小哥,这不对吧?”

    “根本就是错的一塌糊涂,破地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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