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向死而生 (第2/2页)
成三人了!”面对如此风情,风雅如张文若,也不禁靠坐着小院子中间的一棵纳凉树自语出了心声。“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好诗好诗!…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好词好词!…月半弯、好浪漫…好曲好曲….” “哼!” 正在张文若陶醉在自己的自己的风雅世界不可自拔时,身后传来一声女音轻斥便惊醒了正在卖弄艺术的他。 “…嗯?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张文若从容地从地上爬起来,弹了弹衣袖,风清云淡的朝身后唤了一声。只是…半响也没人回应自己,直让他好不尴尬。 “….嗨!朋友,既然来了就现身一见吧!” 张文若又弹了弹衣袖,又拍了拍后股上粘着的灰土,风清云淡的朝身后唤了一声。这次身后树上的蝉倒是应了一声,勉强为他挽住颜面。 “哼哼!朋友你是怕了么….竟然连句场面话都不敢留…你这样藏头露尾、行走江湖,端是个小人行径…” 张文若又弹了弹衣袖,若带讥讽地朝后面撂了句硬话,期望那人忍不住出来一见,只是…出来的这人却不是他想的大丫,而是用剑抵在他腰间的神秘人。 呵呵,这丫头还拿棍子捉弄我…瞧我不吓你一跳… 打定主意的张文若没有回身也没有转头,仍旧风清云淡的弹了弹衣袖,笑道:“姑娘,你总算忍不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子?为什么我不是老欧,还偏偏是个姑娘?” “简单,不过微末伎俩罢了!姑娘声音清脆不似作伪,且隐约间风中又带来了一阵若隐若现、如麝如兰的清香,是故某才会猜测来人是为姑娘…且恕小可篡越,姑娘应该还身为处子吧!…你也别急着否认,风中的那团处子幽香可不会作假!”
张文若自认风趣的调侃,并没有立即收获大丫的羞嗔薄怒。相反,在他等了许久会面方有动静,便忍不住心思用眼角往后瞟了一下,却不料…. 套句星爷的话说,当这神秘人的剑锋离张文若仅有…哦,应该是已经贴到他的腰间时,张文若做出人生最重要的也是最正确的一次决定… “….我不知是夸你灵觉敏锐,还是要骂你没脸没皮…不过,你既然知道了这些,那你也该是时候去了…” “去哪?” “去死!” “何谓死?” “命落黄泉,魂散九天,是谓死!” “那何为生?” “瓜熟蒂落、晨曦初染,是谓生!” “...不!姑娘,你着相了!” “那以汝之见?” “生不过死之始,死亦为生之初。万事万物、九九轮回,不过是因果罢了!无生无死,无我无相;有生有死,向死而生;子曰:未知生焉知死乎!” “你是佛门弟子?” “不,我是儒家学子!” “久仰久仰!” “失敬失敬!” “你说的这么精妙,我都不忍心早早地送你去死了!” “姑娘,你又着相了!” “何解?” “我本存世上,世上却无我!本就无生,又何谓之死呢!臭皮囊尔,如若姑娘想要,拿去就是!” “虽说如此,但,我总感觉有些对不住你!” “无妨!你我之间本就一见如故,既如此又何必再客气,想要吾之性命,此刻…全凭姑娘决断,而非上天!命之道,由我,不由天!存于世间本就枷锁累累,若贪生而畏死,知命而不敢前….却毫无趣味可言!某虽庸碌俗子,今日却可血溅牡丹,魂殒香蕾,实在难得幸事,我该谢你,而非怨你!” “罢了,你倒是个妙人,若今日死在我手上,以后这拘谨世间便少了一个雅人!”不觉间,抵在张文若腰间的长剑别被这神秘人收回,“以后管好你的鼻子,可不是什么人的体香都如你家婆娘那般好闻,能闻!…好自为之吧!”说话间,此间小院的围墙上便人影浮东且稍纵即逝。 “姑娘,你又错了!我非常人,是这漫天星空,你向天空掷剑,他不会痛,又如何能长记性,又如何能管好自己的眼、耳、口、鼻呢!” 张文若等了很久也不见身后女子回话,只是抵住自己腰身的剑锋被她撤去了,心想她定是被自己口灿莲花深深折服,便忍不住回身一觑美人芳颜,却不料倩女早离去,芳草袅无踪。 张文若微叹一句可惜,便挥一挥衣袖,作别那柳梢间的皎月,踏着斑斑晖晕回房梦去了… 只是他不知道,就在他走后不久,真正的大丫却用托盘捧着一碟茴香豆、一壶老酒来到了这颗纳凉树下。 人呢!…怎么一会工夫就不见了!…不是说要喝酒么!…还有,那个酒鬼花生到底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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