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阴霾天空,袅袅长歌 (第2/2页)
忙去制止,却被误伤。,” “这是我们的懈怠,没有在报警的第一时间内赶到,还让同学们受伤了。” “关于主谋那方面,完全是社会上的人挑起的,同学们也只是自我防卫。但是自我防卫也需要正当,社会上的有一人被捅了一刀,这可是有蓄意报复的心理,会带来不良影响,望警察先生明查,这要罚的可是一定要罚。” 我冷冷地看着许伯母,她果然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会帮我们说话也只是因为自已的儿子,她不得不答应,但她那么要强的女人,又怎甘心于被儿子牵着鼻子走呢?她不会让我们太好过,不会让这次打架斗殴的事件,全部赖在社会上的那群人身上,她最后的那句话,无非警告着警察不能轻易放过我们这群“参与者”。 像许城那么优秀的人,又怎么不会有一个优秀的母亲呢? 许伯母这个人,我清楚的明白她绝不简单。 她想要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 最后,我和二程他们被无罪释放,原因是二程在我们之中,替我找了个“替死鬼”,顶替我被拘留了。 刚开始心里还会有些过意不去,觉得自已对不起那个小弟,但我也没有办法,到了后来这份过意不去也就淡了下去。毕竟,我不去,就一定会有一个“替死鬼”而去。 自从那次在医院里被警察带走到没事返校后,我就再也没有去医院找过许城,心中隐隐的还是有些害怕面对他。 耳畔响起的是轻柔的小提琴声,伴着阴霾的天空萦绕在身旁,咖啡厅里的暖气使我全身都放松下来,脸颊上也浮上了几抹慵懒。我端起圆木桌上的卡布奇诺,粉唇落在杯子边沿,轻轻地小抿了一口,心中千万种交杂在一起的苦闷情绪顺势掀起巨浪,令我不自觉的皱起了双眉。
口里还未散去的苦涩久久的缠绕着味蕾,鼻子突然有些发酸,眼前恍然间出现了一片大海。波涛汹涌的大海里,死去的水母被海浪冲击在岸上,死鱼的腐臭味像水底的海草紧紧地围绕在身旁,失去了叫喊的小女孩呆立在那里,仿佛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 奏着忧伤音符的曲调蓦地停了下来,我的心猛的一紧被拉回了现实,卡布奇诺还在散发着诱人的香,窗外阴霾的天空隐约传来一两声闷雷,我摸了摸湿润的眼角,突兀的又笑了起来。 身穿工作制服的小提琴手又开始续着那首曲,曲中低回婉转,一个个隐忍着却又强烈的颤音打在我的心田,突然有了份量般变得沉甸甸起来。年轻的小提琴手还在一脸沉醉的拉着属于自已的琴,更像是在续写着一个凄凉的故事,却不知在旁人眼中闪着的惊羡与感叹。 弹者无心,却令我想起了太过久远的故事,久远到几乎忘记当年的刻骨铭心与椎骨的痛楚。 门被推开,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微微低着头,手拿一把雨伞直径走了过来,坐在了我面前的位子上。 他的两鬓已经泛白,多年日夜不休的工作使得眼睛有些浮肿起来,额前有着几道深深的皱纹,眼角的褶皱也显得他没有半分精神,年纪不大却已经有了老人的沧桑感。 他端起面前准备好了的咖啡,举止优雅地小抿了一口,关心的话语里却没有一丝波澜:“说了喝咖啡不好。” “我喜欢就好。”我轻轻地勾了勾嘴角,眉梢荡着满意的笑,双手托着下巴,仿若在打量一件精美的物品般看着他。 “苏韩,我没时间管你,但也希望你能安分点,别给我捅娄子。” 我脸一寒,轻轻地敲打着玻璃桌面,一上一下伴着小提琴声特别的有节奏感,轻声对他说道:“苏智洋,你可以选择不管我。” “今天我来找你不是跟你吵架的,只是想要明确的告诉你,你永远是我的女儿,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事。”他站起身习惯性地拍了拍西装,又说,“我还忙,就先走了。” 他将雨伞放在桌子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后,就没有一点留恋的转身离去。他刚踏出门,一位年轻的成熟女子就细心地替他打起伞,笑着替他理了理皱起来了的衣领,他也回以她一个笑,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关系亲昵到就像一对夫妻。接着,他们坐上了一辆豪华的轿车,一下子消失在大雨中,没了踪影。 看着桌子上的雨伞,我自嘲的笑了笑,小提琴曲也到了高.潮部分,我却无心再听,起身结账打算离开。 “小姐,您的雨伞落下了。”推门那一刻,清秀的服务员及时的跑到了我的身边,将苏智洋留下的雨伞递在我的面前,又看了看门口的倾盆大雨,体贴的问着我不忙的话,要不要多留一会,等雨小了再走。 “抱歉,这不是我的。”我礼貌的笑了笑,轻声回答他,转身推开门走进了大雨中,身后是服务员急切的叫唤声,而我此刻却已经麻木了,四月的雨水也不及心底的寒意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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