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上梁 (第2/2页)
老臣愤怒的哀呼声:“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原来帝君看伤狂居然在最后一级台阶犹豫害怕,他忍不住起身走到前头拉他,谁知道这一拉,伤狂居然本能的退后了一步。 这一推,他一个失足便是要倒下去。 帝君二话不说就将他抱在了怀里,飞身坐回到宝座之上,让伤狂坐在他的膝上。 这一幕着实惊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伤狂。 他想要起来,可是帝君不放手,他脸瞬间红得发烫,像熟透的苹果。 “帝君,放我下来……”伤狂羞涩地低声道。 “不放。”帝君突然觉得这么耍性子也是极好的,索性他就一口气做到底。 “币元,东西拿来。”帝君对币元伸出手。 众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帝君。这个帝君,他要作什么? 币元先是和众人一样愣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下,便立即明白了帝君的意思。 他匆匆把宫侍手里准备的放嫔位的玉佩、宫牌和爵位的玺印的托盘端着呈上递给帝君。 帝君也不说什么,拿过玉佩来便是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伤狂系在了腰上。 伤狂羞红的脸一直面对着宣文阁的方向,背对着百官。他只觉得自己的脸烫得都可以煮鸡蛋了。 本来以为帝君挂完玉佩就算了,因为他直接对币元说:“剩下的东西直接送到若水宫。”但没想到的是他紧接着抱着伤狂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百官“还有何事”。 百官瞠目结舌地看着一反常态的帝君,当然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帝君却好似还有点惊讶,只听他说道:“既然没有的话,诸位就去凯旋宫宴乐吧。准喝酒。” 说罢帝君扭头就走,抱着伤狂就上了宣文阁。 文官本打算说什么,可谁知武官们一听帝君说凯旋宫的宴席上可以喝酒,那一个个地跟打了鸡血一样吆五喝六地就走了。事实上他们也不大忌讳这些礼节之事,都是糙汉子,装啥呢? 但是文官就不一样了,他们看着这“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景象,不禁摇头叹道:“国将不国,君将不君啊!” “自古红颜多祸水。北国又不知道要遭什么灾了。” “天啊!” 然而也只是喊了一会儿,他们就乖乖地去凯旋宫坐宴去了。因为没武官的气场支持,他们不敢和帝君叫板。 另一边的帝君也不管百官们都是怎么想的,进了宣文阁便是对伤狂低头一吻,“终于是孤的了。” “啊,帝君你快放我下来。很多人……” “都没人了,这是宣文阁。他们不敢来打扰咱们。”帝君冰冷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含情。 “这是白天……” 伤狂继续羞涩地“辩解”道。 帝君一揽衣袖,“孤知道。孤也没打算现在动你。” 一听这话,伤狂更是脸红,躲避着目光不敢直视帝君。 看伤狂如此激动,帝君沉默了。他今天不能碰伤狂,因为三十岁之前只能先娶卦象说的那个男孩儿,也就是安初。这些仪式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最为隐秘的炎姮之事。 只是这话他不知道怎么告诉伤狂。自己虽然很想亲近伤狂,想立他为后,可是自己也是一国之君,继承着千家这数百年的基业。 “帝君?” 伤狂察觉到帝君神色中的为难,不禁唤道。 帝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他冰凉的手上突然袭来一阵暖流,他低眉一看,原来是伤狂握住了他的手。 “伤儿……” 帝君内疚地看着他,几乎就要说出什么来了。 “我……” 可惜他欲言又止,终究什么也没说。 伤狂微微一笑,“我明白。卦象的事我也略有耳闻。” 帝君复杂地望着他,他越是大度、不在意,帝君就越是内疚。 “可是孤还是想和你……”帝君没能说下去,因为他觉得自己太过虚伪。明明心里渴望伤狂理解自己,但是又不想让伤狂觉得自己是一心二意。 似乎看清了自己,帝君不由得半垂下眼帘,无精打采的模样。 只是没想到伤狂突然半跪着起身,在他眉心处啄了一口,笑着说:“这里想着我就好了。” “伤儿……”帝君看着他,见他那干净的笑容,情不自禁地用力搂住了他。 伤狂不自觉地滑出一丝欣慰的苦笑来,复杂地抚摸着帝君的头。 堂堂一国之君,对自己如此已是仁至义尽。自己还求什么呢?他爱自己、心里有自己就够了…… 午川?不是自己的朋友吗?他幸福自己怎么能不替他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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