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怪的差事 (第2/2页)
文和俄文写着:莫斯科! 徐顺海这时已经拉着我进了候车大厅的国际厅,我再也忍不住了,想挣脱他,刚一用劲,我的手腕马上感到了惊人的力道,只觉得骨头都快被捏碎了。我疼的泪花子都掉了,刚想叫,徐顺海说:“你已经被盯上了,走回头路只会更麻烦。” 转眼快到海关闸口了,徐顺海拉我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松开我的胳膊,命令道:“你蹲下!”我赶紧半蹲半跪下来,那姿势在别人看来估计就是在和自己的傻弟弟告别。徐顺海说:“长话短说,给你办的是假护照,但绝对可以用。你这次的任务,是在火车上保护一个重要人物去他要去的地方,只是我现在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长什么样,只知道他姓安,有两个保镖保护着他,他会坐在从莫斯科去符拉迪沃斯托克的MT340号列车。 你现在要上的是去往莫斯科的列车,但你得在伊尔库茨克站转车,用第二张票坐上MT340。之后,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要靠近第6号车厢,因为这个姓安的就在6号车厢里。还有,在没发生重大事情之前,你不要暴露身份,换句话说,你和他只知道对方的存在,但互相不知道对方是谁,你,要在暗中保护他!” 什么? 我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了,徐顺海帮我把下巴托回去,用他的小手摸了摸我的脸。旁边一个过路的扫了一眼我们,先是微笑,后来看到徐顺海的样子又一诧异,一脸可惜的摇了摇头,那意思很明显:这么乖的孩子竟是个智障。
我脑子又乱了,且不论我这副瘦身板当不当得了保镖,就凭这么稀奇古怪的规定,就足已让我觉得这是一场戏。演戏还得事先有剧本,可我呢,都他妈要平生第一次踏出国门了,还对自己即将要干的事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忍不住了,说:“不行,你必须得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然我不走!”。 徐顺海看了看手表------那真是一块儿童手表,看来他平常都是人前人后扮演着两种角色。他表面上一副白痴的样子,语气却不容置辩:“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是你要明白两件事,第一,你师傅和我绝不会害你,不管世道人心怎么变,我们这一门的人绝不做背誓弃约、出卖同门的事;第二,你师傅让你干这趟差事,一定有他的道理,你以后会明白的。”他又换了一副安慰的口吻,说:“年轻人,与其无所事事的活着,不如趁着好时光去历练一把,目标是什么并不重要,只要知道自己在往前走就行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身体还会很自然的晃动,胳膊甩来甩去,真的在扮演一个小白痴,这种被白痴教训大道理的感觉本来应该是很可笑的,可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他说服了。 徐顺海又扯开我衬衣上面的扣子,指着我的胸口说:“如果要向姓安的亮明身份,可以给他看这个。” 我胸口上有个印痕,源自于海叔送我的一个项链,链坠是一个太极双鱼的造型。这个项链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我带了一个月后,胸口上就出现了一个双鱼型的红色痕迹,就像烫出来的疤一样,只不过没感觉到疼。后来新鲜劲过了,我就不戴了。徐顺海能知道这个,看来他确实是同门。 徐顺海又递给我一个塑料袋,里面散出了香味,应该是吃的。他又脱掉他的皮夹克披在我身上,我感觉到里面口袋里有东西,拉开一看是一叠卢布。徐顺海叹了口气说:“小子,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很喜欢你。按说你得叫我师叔,可现在不兴这个了,也好,凡事简单点,就没那么多牵挂-------只是我得下回才能请你吃酸菜饺子了。”然后将我转了个身,轻轻一推,我就被推进了闸口,我分明听到背后的他小声说:“如果你还能回来的话。” 海关人员叫我过去,我就乖乖的过去接受检查,脑子里却一团稀泥加浆糊。等我回过神来时,已经过了关卡了。 我很想回去再和他理论,转身一看,竟看见之前劫我的那个瘦子正站在徐顺海十米之外的地方,两人像对峙一样站立着,这期间我被人流往里越挤越远,当我快要被挤到最后一道门时,我看到,瘦子已经转身离去,而徐顺海脸色痛苦的慢慢倒了下去,身体蜷缩成一团,不停的抽搐起来。 当两个穿铁路制服的人向徐顺海试探着走过去的时候,我被挤进了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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