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胜术:左道门徒_第三十三章 第一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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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第一晚 (第1/2页)

    一片光亮从黑暗中飘来,将一个举着斧子的人影映在岩壁上,再加上他那边的地面是下沉的,感觉就像一个恶魔从地狱里慢慢走出来。

    我紧张起来,犹豫是要进去救索然还是扭身逃跑--------如果从本能来说,一个刚认识的人,不值得我冒险去救;如果从道德来说,这种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境遇下,我不可能扔下他不管。

    思虑再三,我决定还是进去看看,便攥紧了柴刀,正要往里冲,却见索然一手拿着一把斧头,手指里还捏着根点着的火柴,另一边胳膊夹了一抱劈材,又拎着一个长方形的金属桶,打着哆嗦,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他把燃尽的火柴扔掉,将劈柴和桶放在火炉旁边,然后走到门口倚着门框坐下,说:“刚才被一条劈材砸到脚了。”他脱掉上衣拧了一把水,让我意外的是,他身上很结实,有很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背上和肋侧还有几条伤疤,和他文弱书生的面孔有些不相配,看来确实如他所说,经常锻炼并参加野外科考。

    他说:“里面还有很大的空间,而且结构很奇特,是盘旋下降的,我在拐弯处往里走了有二十步就碰到岩石了,可我敲了敲,听声音知道里面是空洞的。”又指指劈材和桶:“路上发现了燃料,还有一些罐头。”

    原来那桶里是汽油。我看劈材保存的还算干燥,便把铁壶递给索然让他在门口接雨水,我把材扔了一些在火炉里,浇了一点汽油,点着一根火柴扔了进去,很快一堆火着了起来。

    有了火,人就安心了许多。索然揉了揉脚就站了起来,看来砸得不厉害。他把身旁的木架子拉倒了,又移了出去堵在门口,这样即可以开门通风又不怕暹罗鳄爬进来了。我看他做这些一点也不吃力,不由又心生佩服。

    我把水烧上,才有空仔细看这屋子,发现这间洞屋有二十来平米,越往里除了越下沉外,面积也越窄了,在收口的地方有一个转弯,那感觉就像是在胃里看肠子。

    我捡起一根火把往里走,在拐弯的地方找到了一个不锈钢储物柜,打开后是几个密封的塑料袋,里面有几个防潮垫,还有防水冲锋衣,我往外扔了两套。

    旁边有一堆劈材,还有一个不锈钢架子,上面果然摆了不少罐头,下层还有几桶汽油,一个马灯。再往里通道越来越窄,地面确实在盘旋下降。

    我的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才想起今天一整天就吃过一块榴莲一块巧克力,既然里面索然都看过了,我也没兴趣看了,只觉得这就是一个奇怪形状的山洞,有人把它改造成了住处。我便拿了几盒rou罐头和马灯返回篝火旁,见索然已经换上了冲锋衣,正在整理着装备。

    我放下东西,小心爬出门口的木架子,伸头往两边看了看,那条暹罗鳄已经不见了,可能是潜到水里去了。我脱光衣服,把水拧到门外,说:“咱们进来的时候这门是关着的,门把手那么高,那畜牧再厉害也不能像人一样掰开门扣推开门啊,它是怎么进来的?”

    索然好像不好意思正视我的裸体,低头整理着背包里的速食食品说:“那条鳄的体型,不是长期挨饿的样子,应该是最近被关进来的,也就是说最近有别的人来过这里,但我还猜不出他这么做的动机。”

    连他都猜不出来,我就不用想了,我从他摆好的一堆东西里拣出一瓶蚊怕水,刚喷了两下才发现这屋里一个飞虫也没有,这在雨林里真是难得。我又拿起一包压缩饼干,看到索然脸都红了,我心说这假洋鬼子这方面怎么这么腼腆,我这三大件他又不是没有。

    我铺了一张防潮垫在火堆旁,坐下来烤火,配着罐头rou吃饼干,这罐头rou吃起来味道还真不错,要是再有几罐啤酒那就太满足了,我说:“现在吃喝睡都不愁了,你还整理装备干嘛,再凑合六天,他们就来接我们了。”

    索然说:“你那么信任他们?如果他们根本就是想甩掉我们,或者自顾不暇,那到时候我们只能靠自己走出去了。”然后,他撕开一条能量棒嚼起来。

    我笑了笑:“你不会真打算走出去吧?那一开始就不该进来。”

    “我没说回哥达京纳巴卢,我们可以往南去印尼。”

    我愣了,心说这小子还真敢想,就算把所有罐头都背上,凭我们两个弱男子进到雨林里那也等于自杀。我说:“我不相信铁砂搭上了一个向导只为了坑我们,这完全没必要,如果他想让我们死,昨天晚上直接不管我们就行了。”

    索然冷冷的说了一句:“我谁都不相信。”

    外面的雨时大时小,但完全没有停的迹象,看来这种天气才是这里的常态,我们来的时候一直没下雨是非常态。我边烤火边吃完了东西,觉得体力恢复了不少。我问索然:“你那块名表是防水的吧,还是戴上吧,现在几点了?”

    他看了看说:“下午六点十分”。

    我身上的水被烤干后,便开始觉得到处火辣辣的疼,我一看不禁一惊,只见胳膊上布满了血道子,我忙让索然看我身上,他还不好意思,我急了,说:“我猜是被草叶子划的,那些草可能有毒。”

    他这才认真看向我。我站得跟耶稣似的前后给他看了一遍,他说:“主要在胳膊、脖子和脸上,可能是这些地方没有衣服保护。我看这应该只是划痕,不像中毒。”

    我又去翻药品袋,可全是外国药,我扔给他:“找找外国的云南白药,你也脱光了我看看。”

    他急道:“不用不用,我的衣服很厚,我脖子和脸上有吗?”

    他找出了一条药膏,递给我。屋里太暗,我在火光下仔细看了看他脖子和脸,只有几条轻微的划痕,我便挤了些药膏给他抹上,然后让他帮我抹我身上够不着的地方。

    抹完药膏,我躺在防潮垫上,用胳膊枕着后脑勺休息。索然终于整理完他的装备了,起身把门关上,这门一关,外面的声音一点也没了,这门很隔音,索然好像很感慨的说:“门里门外就像是两个世界。”

    索然在火炉另一边铺好防潮垫,坐着烤火。火炉把我烤得很舒服,感觉全身像瘫软了一样,累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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