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王八之气 (第2/2页)
的变故…… 最先发现身体的异状是在和老道结识那年,大抵刚过完年的时候,寒冬腊月的冷风如刀的日子。 我看着窗外乌黑的几乎连成一片的天地,心里担忧的不行,这天不会变坏吧。 那天下午果不其然的下了一场暴雪,雪刚停我们就提前放学了,当时路上的积雪还未清扫,我裹得严严实实的活像个爆仗(爆竹),脚步轻轻的走在厚厚的积雪上。 在空无一人的小巷,我走着走着就发现不对劲了,以前踏雪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怎么没听到呢? 穿着臃肿的我疑惑的向脚下看去,只见厚约二十公分有余的柔软积雪竟然一点没有陷下去! 不对啊!我可是高约六尺,近一百斤的小伙啊!怎么能跟棉花似的没重量呢!? 我抬了抬脚,脚下竟然邪门儿的真的没有印痕!我赶紧扒拉了下厚厚的围巾,紧张的向着身后看去,身后的积雪竟然一个!脚印!!都没有!!! 刺骨的寒风吹过,却抵不过我心里的凉意:难道我大限将至,即将升天(死)?不是说可以活到而立之年吗? 我站在风中凌乱,明明是一阵风都能掀起一层雪浪的棉轩(不结实)积雪,怎么会没有我的脚印呢!这也太骇人了吧! 我拉紧围巾急匆匆的跑回家,我把村里几乎所有的秤都过了一遍,模棱两可的结果让我很难接受。 第二天装病请假,等到父母上班去了就着急忙慌的往北山长清观跑。 这长清观藏身在郁郁葱葱之中,要不是游方这小子听到我的叫喊前来接我,我还真不一定能找着。 也就是在和老道相识的第二年,我和老道在破观里重逢了。
我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询问了身体的异状,为何我的体重时而正常,时而轻的微不足道。 开始我还以为可能是秤坏了,是自己感冒烧糊了……但是十数个秤都这样我就不得不深思一下了,难道真是要升天了? 游方听了以后那本就大如铜铃的眼睛瞪得更大,嘴上叼着馅饼一脸的难以置信。 老道听了以后却很是高兴,先是把我好生一顿夸,夸得我这等厚脸皮都有些受不住了,羞臊的我连连摆手。 老道的反应我看在眼里,当下心头的焦虑顿减,不想是跟一个快死的人说话的态度。 老道拉我进屋泡上好茶招呼我,说我这是踏进了风身术的门槛——踏雪无痕! 听完以后我抵在嗓子眼的心砰然落了下去,我在心里长呼一口气:看来我这不是要升天啊,虚惊一场……妈的!差点没给吓死,赶紧喝壶茶压压惊。 而后老道有跟我讲了风身术的几个高级境界,诸如什么浮足不沉、定身悬空还有游身戏雷啥的。 屮,说的跟特么神仙似的,把我唬的一愣一愣的,我寻思老道一甲子的功力少说也是个浮足不沉的境界吧! 妈的一问才知道,这老道跟我一样仅仅停留在踏雪无痕的境界而已,呵呵……这么大把年纪,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站在一旁吃着馅饼听戏的游方莫名其妙的被老道训斥了一通,说他学了三年还没我这个半年的厉害,犀利的言语将游方贬扯(挖苦)的是一文不值。 游方心里那个气啊,脸上写得明明白白的,那眼里真的能看到熊熊怒火,看他那架势估计是想要用眼里的炙热把我给烧了烤着吃。 我尽量左顾右盼不和他对视,妈的,老子是堂堂的师叔公啊!竟然被一个晚辈给瞪怕了,瞪心虚了……妈的,想想都憋屈! 老道严厉的脸色一改变得柔和无比:“师叔您这资质太好了,我这一甲子才能精通的法门,您这半年就参悟出了……游方的资质也是不俗,不过三年了也只是堪堪有点苗头而已。” 我谦虚的摆摆手说道:“呵呵道长抬爱了,我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听了我故作谦虚的话语,游方看我的眼神儿更加不善了,那模样似乎是在说,你瞎猫是吧?那我呢!辛辛苦苦的三年还不如你的一点运气? 游方猛地一伸手,从淡黄袍服中露出雪白的手腕,哎呦呵,这小子的皮肤还挺白的,再看看老道这润滑的肤质,估计是一个生产线出来的。 修道的人果然不凡。 游方手中擒着黝黑的抹布,和他玉一般的手腕形成鲜明的对比,这股强烈反差的撞色勾着人的眼球去看。 游方面带邪笑阴测测的擦起宝剑来,那拔剑合剑的锵锵声弄得我头皮发麻、脖子一缩一缩的,游方就好像是在拿我的脖子磨剑! 妈的,这道士家家的怎么真刀真剑的整上了,说好的桃木剑呢!这家伙现在的杀气真特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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