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逃和遇 (第2/2页)
只管一屁股坐下。 “这北部雪原凶险万分,常有奇兽出没,本地人中即使是修炼之人也不会在夜晚只身来这城外。而且我看你身上运着的功法,并不像本地修炼之人所常用的功法。” “功法?”张尘微微皱眉。 “没错,当地修炼之人的功法多是偏向阴寒,而我清晰的感到你体内玄气温润。所以你多半不是本地人。” 功法,修炼之人…… 张尘脸上不经意间闪过一丝自嘲,和不甘。 所谓修炼,便是引天地玄气入体,以求得提升造化,升天成神的一种途径。 通常来讲,修炼之人最重要的便是修炼的功法和体内玄气的量。这修炼功法是一个人的根基,直接决定了一个人修为的上限。而不同的人根据不同功法运用自身不同的玄气在合适的情境下,便能领悟出自己的气技。 虽天下功法千变法宝万千,气技更是层出不穷,但这之中也有许许多多十分厉害的功法和法宝。这当中最为出名厉害的,便是谴天诀和北斗枪。 谴天决,相传是上古时期仙人留给世人对抗异兽的玄妙功法,一共有十册。传说千年以前,天降大灾,人们争夺谴天诀,引起神州战火,无数人丧命于此。自后谴天诀遗失人间,遂成不解之谜。 而北斗枪,则是传说中有高人用女娲补天神石所炼,能开天辟地,横扫日月。在千年前的血战当中,这北斗枪随着最后三册谴天诀一同消失。 当然,即使没有这些传说中的功法法宝,那修炼之人也皆是有着不同凡响的神通。更有者据说可以劈山斩浪,破天动地,十分厉害。 修炼之人另无数凡人仰慕,传说故事相伴其中,令人神往。也正是如此,无数凡人为踏入修为之路,败入大小的门派,趋之若鹜。 八岁那年,少年也是怀着雄心壮志,进了那崆峒剑宗,可修炼没有沾到,就被欺辱出门…… “绝无明……”张尘眼神之中飘过一丝恶毒,牙缝里出气不出声的道出了这个让他恨到骨里的名字。 “陈七老兄?”白衣青年一句话把张尘从回忆之中拉了回来。“你没事吧?”
“咳咳。”张尘干咳了两声,道:“没事。” “额,其实我并不是修炼之人。”张尘清了清嗓子,道:“兄台说我体内玄气充盈,还真是抬举我了。” 白衣人听罢,先是眼角诡异的一挑,欲开口,却又止住了。 出身在外,隐藏实力,不显山露水也是正常的事。白衣人心里一想,只觉能够理解张尘的说法,但他何尝知道坐在他面前的朴素青年刚才那句并非虚言呢? “哈哈,兄台谦虚。且放此事不提,不知你为何在傍晚时分孤身来北森?看样子你今晚不打算回去了。”白衣人问道。 白衣人一问,张尘便又想起了北冥殿那宗事情,当是时脑子一疼。 也不知道我跑出来后陈七怎么样了…… “嗯?”白衣人看张尘面色略有不对,疑惑地冲张尘眨了眨眼睛。 “这个……我其实是暂住在十里街的一个小打杂的,不慎惹了些仇家,所以不得已出来避难。”张尘含含糊糊地答道。 “避难?我也是出来避难的!”白衣人好像有些激动,此时已经把野鸡退了毛,放在火上烤着。 “我本来在五象府打杂,结果惹了五象王府的大小姐,那姑奶奶现在还在火气上,所以我就跑了出来。哎!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言罢白衣人一脸无奈地转了转手里的野鸡,顺便递给张尘一只。 “啧啧,还以为弄了两只吃不上,没想到这回刚好了!这年头的王府千金,真是……”白衣人絮絮叨叨的。 张尘疑惑地撇头看了看身后的黑洞。这白衣人刚才是从这洞里走出来的啊,按理说他哪来的野鸡?洞里抓的? “咳咳,”张尘打断了白衣人的碎碎念,“额,我有一事不明。兄台你刚才为何是从这洞里走出来的?难不成你一直躲在这黑洞里?” 看了看身后的洞xue,漆黑一片,伸手进去五指不见的,很是瘆人。 “嗨!我逃出来不久,见这有个山洞,怕里面有什么野兽埋伏,便悄悄进去看了看。”白衣人咬了一口烤鸡,口水都快滴到地上了。 “结果就是个空洞,里面啥也没有!” “哦……”张尘又忘了洞内一眼,悻悻点了点头。 “对了。”白衣人声音嘟嘟囔囔,可能是因为嘴里满是食物,“咱俩这么有缘,何不做个兄弟?日后再北城还好多照应。” 不知为何,虽然张尘仅是个陌生路人,但看见张尘的那一瞬间,白衣人心里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是不是老天让我和他相识?白衣人心里暗暗想到。 张尘听后脸上一月皓齿露出,道:“当然!不过,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白衣人一拍脑门:“看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姓薛,叫薛知堂!” “看你比我年长,那就称你知堂兄了!” “哈哈,陈七老弟!嘶,糟了!晚上那答应了王爷替他抄政务,忘了这茬了!” “知堂兄若是有事务在身,还是赶忙回去吧,我自己能行的。” “哈哈,好!陈七老弟你早些休息!” 两人相视一笑后,薛知堂站起了身。就在这时,张尘不经意的伸手往怀里掏了掏,这不掏倒好,一掏,他整个人从头到尾瞬间瘫了。 原本玉石和那本北冥诀所在的地方,此时是,一团空气! 张尘突然的变化让薛知堂有些发呆,他回不过神来,有些怪异的看了看张尘,皱眉道。 “陈七老弟?” “我…我没事……”张尘有些喘不过气,他倒吸了一大口凉气,突然记起了在北城奔跑时,撞到的那个人…… 而这个时候的北城十里街,破旧的胡同外已经是空无一人。 陈七惬意地躺着,看了看对面空荡荡的那堆杂草,幽幽地喃喃自语。 “其实,让那小子跟北冥殿的人走了也不失为好事。” 讲到这,他无缘无故的笑了笑,摇了摇头,吐了一口白烟。 “哎,不过该来的还是会来,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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