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巴蜀伐楚 (第2/2页)
场，将我等数百人的命救了回来，是立了大功，犯了什么军法？” 巴秀道：“多谢瞫伯！我是罪有应得。” 瞫伯道：“你们且慢走！我去见樊轸将军。”又对跟随自己同来的三名侍卫道：“你们看好！” 瞫伯加快步伐，闯进帐去，见樊轸正在度步思索。 樊轸这才听报有客人来了，见是老熟人，道：“军中不拘礼节”。 瞫伯还是施了个礼，谢道：“今日多亏将军相救，否则我这两三百号人，全要葬身他乡。” “份内之事，不必言谢。”显然，樊轸对他的来访虽然不意外，并不太欢迎。 “巴秀所犯何罪？”瞫伯也开门见山。 “还是在古仗的事。当时，他不按军令，擅自偷袭楚军，被楚军发觉，几百人因此丧命。二公子当时就来人要提去问罪，我以大战正在进行为由暂且将他扣了下来。今日，二公子的人又来了，不得不押送。” “三军易得，一将难求，望将军三思。” 樊轸笑道：“当时送去，必然当场处决，过了这几日，二公子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我已有成算。” 瞫伯点头，道：“二公子现在何处？” “那日，我等奉二公子命令，正要撤兵到白鹤湾。清点各部，不见郑瑜将军和几个部族，故令我前来沿途援救。正在急匆匆的路上，发现一队楚军不知何时何因反而到了我们的身后，估计也是在回撤，于是我令隐蔽起来，没有准备伏击他，不想正好你被楚军追了过来，无奈一举两得。” “郑瑜将军现在何处？” “郑将军已战死，余部救下了。” 瞫伯感伤，辞别樊轸，回到本部，继续撤离，直退到有巴楚通津之称的军事要地白鹤湾。巴军在此固守。
数十日后，巴蜀楚三方休战。 巴蜀联军虎头蛇尾的军事行动以完败宣告结束，瞫伯率残部灰心丧气回到丹涪水龙溪口对岸的苴氏子部族，正值傍晚，下令扎营。 先安顿妥抬回来的死者的遗体,以及瞫剑、瞫鸢等众多伤者，苴氏头领苴仓、其弟苴怀亲自奉上酒食。 酒过数樽，瞫伯流泪对相善道：“相氏救我性命，子良兄捐躯，此生何以为报！”相德，字子良。 相善也流泪道：“未能及时相救，已是大罪，岂敢贪功。战死的武士，他们才算有功。” 二人喝了大缸酒。 瞫伯道：“你如今已是相氏首领，丹涪水作证：我二人从此结为生死之交，共享富贵，有难同当，水枯石烂，永不相负！” 苴怀见状，忙去准备祭品等物。 瞫伯令军中祭司，也是虎安山大觋师的瞫瑞主持仪式，瞫瑞对瞫伯的这一提议颇有异议，但此时此景，也不好说什么。 众人走出房间，来到苴氏寨前的泥土坝子上，面对滚滚的江水，摆台、焚香。 前面的这一条江河，他们称为蜒水,又习惯称为丹涪水，后世称乌江。这条江，为长江上游右岸支流，流经贵州和重庆东南。在重庆涪陵注入长江。 乌江上游平缓，中下游湍急，尤其是下游，沿途礁石嵯峨，惊涛拍岸，险滩急浪，两岸山峦起伏，悬岩峭壁，奇峰对峙，纤道绝壁，银泉飞瀑。更有无数难解的历史谜团。 游历乌江下游，犹如梦里走进一幅缓缓展开的水墨山水与人物长卷，故称“乌江画廊”。风景之美，风情之妙，非语言可述，非文字可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有清代诗人翁若梅坐小木船从巴国旧都枳（今重庆涪陵）逆水进乌江而写下的名篇为证： 孤棹发涪陵，单微一径入。缭曲窈而深，令我心憀慄。 倏忽渡危滩，凌波如拾级。百丈云际垂，纤夫一当十。 时复值平流，山回路径窒。舟如掠水凫，前后互相失。 五步一灵崖，幽尝不暇给。或如虎豹蹲，或像老人立。 半天洒飞泉，水帘悬石室。猿狖壁上行，游鱼镜中出。 回顾悄无声，片帆曳残日。蜀中山水奇，应推此第一。 安得王佑丞，再试辋川笔。 在春秋战国时期，这一帯有巴国境内乌江流域下游三个最大的部族： 一个就是巴国伯爵部族虎安山瞫氏，地盘包括乌江龙溪以下，直到与枳地（今涪陵）相接的数千平方公里土地。 从瞫氏的地盘溯乌江而上，有一个巴国的侯爵部族巴氏，主要活动在乌江的支流郁水、黔水流域（今彭水、黔江一带）。 瞫氏和巴氏部族，都属于白虎巴人。 沿乌江再向上，是巴国的子爵部族酉水共氏，属于百濮，在酉水流域（今酉阳一带）。先前，共氏在乌江的龚滩一带，后被白虎巴人赶离乌江岸边，但乌江流域仍然是共氏及其子部族的主要活动地区（大约包括今龚滩、沿河一带）。 瞫、巴、共三大部族及其多个子部族、孙部族，后来统称为“乌江巴人”。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就像神秘的巴人一样，包括乌江流域在内的古代巴国有很多怪异的地方，那里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这与他们生活的地域有一定关联，在他们的同一地球纬度上，有古埃及金字塔、狮身人面像、玛雅文化遗址、巴比伦空中花园、撒哈拉大沙漠壁画、复活岛巨石人像、百慕大三角区等等数不尽的秘团，被称为“神秘的北纬30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