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公堂受审 (第2/2页)
“公台叔叔客气了,为国擒贼乃是我等分内之事,无须挂怀。只是我见此人先前动手并未动用武器,直到被陷入重围才不得已动用双戟,而且似乎最终并未致死一人,如此行事作风,不像是一嗜杀之人,不如将此人带回县衙,再仔细查探一番。在下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也希望公台叔叔不要误杀一个好人。”李陵一脸真诚,慎重的对陈宫说到。当然,如果这个人不是典韦,估计李陵就是另一番说辞了。 “公子所言极是,宫也正有此意!没想到公子年纪轻轻,却能观察入微,实在令宫佩服。如公子不嫌弃,不如与宫一同前往衙门对此僚进行公审,也请公子做个见证!”陈宫再次又被李陵细致的观察力给小小震撼了一下,加上他心里对典韦背负的命案也有怀疑,自然一拍即合。而他秉公执法的理念似乎又和李陵相同,不由再次心生亲近之意。 李陵众人与陈宫一道回到县衙击鼓升堂,众衙役把典韦压上堂来,一个衙役提来一捅凉水,往典韦身上一泼。李陵坐在旁听席上,忽然一阵莫名的恶寒,自顾自的默默暴了句:“我擦!冰桶挑战?” 身边王成刚好奇的问:“你在叨唠啥呢?” “叨唠你妹!” “切,不说就不说嘛,干嘛骂人呢。”王成刚一脸委屈的调过头去,不满的嘀咕着。 …… 片刻之后,典韦悠悠转醒。 陈宫一拍惊堂木,喝问道:“堂下乃何方人士?且报上名来!” 典韦似乎还晕晕沉沉的,没有搭理他 陈宫又猛的一拍,再次大声喝道:“堂下何人?” 李陵见典韦还无动于衷,不由上前轻声道:“我观壮士之前出手,却未伤一人,想必也不是大jianian大恶之人,如果有何苦衷,可将原委细细道来,陈大人为官公正不阿,定会为你做主的。” 被绳子绑成粽子一般的典韦似乎听见了李陵的劝说,心想最多横竖就一死,干脆一吐为快也好,那耷拉的头也终于抬了起来,瓮声答道:“吾乃陈留己吾村典韦” “汝曾于月前当街杀害睢阳李永夫妇二人,你可知罪?”陈宫继续问道。 “李永无耻小人,夺人妻女,逼人自尽,死有余辜!尔等官官相护,毋再审了,何必惺惺作态,唯一死尔!“一说到李永,典韦似乎又有些情绪失控了。李陵小心肝不争气的跳了跳,这货万一再发次飚,保不齐大家的小命都得交代在这里了。 好在衙役们也是怕了典韦,粽子式的捆绑让典韦挣脱不得。
“啪!”陈宫手中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公堂之上,休得喧哗!有理不在声高!你既有冤,且先道与本官,本官自有公断!” “俺有一至交好友刘平,曾与李永有过生意往来,却被其看上俺好友之妻子。之后便一边买通刘平家下人,窃取了家里的土地房契;一边在生意中利用俺好友对他的信任,篡改契约,最终骗去了俺那好友全部身家,逼迫他卖妻卖女,俺友不从,那李永竟然当着我好友的面jianian污了他的妻子,连刘平那不满十岁的女儿也没放过。”说道此处,典韦已是咬牙切次,嘴唇不知何时都被咬破了,鲜血直流,配上典韦那狰狞的面孔,好不吓人!看得李陵心慌慌的,这李永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陈宫也眉头紧蹙,双手握拳,嫉恶如仇的他也快忍不住迸发出怒火了。 “李永那个畜生霸占俺好友妻女,将她们玩弄至死!最后竟然还不放过他!去了衙门状告刘平偿还子虚乌有的巨额债务!而那县官也被李永收买,勒令要即刻结清债务,最终将俺好友活活逼死!!”言罢仇恨的目光却投向了陈宫! 李陵心下一惊,这货不会把祸水东引吧?你那啥劳什子县令可和这个陈宫没一毛钱关系啊,可别把我今后的谋士给砍了啊。 陈宫怡然不惧的直视典韦仇恨的目光,眼里只有清澈,没有一丝杂质和慌乱。这让典韦微微一愣,对陈宫产生了一丝疑惑和敬意,心里寻思道:“难道说这个家伙真的是一个好官?” 只见典韦稍稍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态,淡淡说道:“由于官府衙门与李永狼狈为jianian,俺只有自己动手为俺兄弟报仇雪恨。于是俺便寻一日,驾着车,载着酒rou,到李永家宅子附近,装作正在等候别人的闲人。当他家府门打开,李永和他婆娘亲自出府时,俺便怀匕首向前截杀他们夫妇二人,取其首级祭奠好友刘平一家在天之灵!” 在典韦轻描淡写的说道“取其首级”时,李陵等人分明在典韦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冰寒刺骨的杀气! 此时陈宫低头沉思了片刻,又对典韦说道:“此事本官自会立刻着人调查清楚,只是即便你所说的尽皆属实,但你也不该当街杀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天下人都不遵纪守法,那天下将乱成何等模样”陈宫之言虽是责难,但是李陵还是听出来他的语气却是明显缓和了许多。 “哼,国法!?在那些贪官眼里还有国法吗?现如今到处都是官商勾结,鱼rou乡里,若真有国法,俺那好友还会家破人亡?与其相信这莫须有的国法,还不如让俺一刀了结来的实在!”典韦不无讽刺的回了陈宫一句,明显对陈宫的说法呲之以鼻。 “这……”陈宫尴尬了,他是个清官、好官,他讲国法家规,可是这个腐朽的王朝呢?上至皇帝卖官鬻爵,下至九品芝麻官鱼rou乡里。天下黄巾肆掠,诸侯割据四方,大汉啊!大汉!!唉! 陈宫一时语塞,只得说道:“来人,将此人收监,待本官查明真相后,再作定夺!”说罢一拍惊堂木:“退堂!” 李陵看着被押走的典韦,待得众人皆退出大堂后,又看了下仍坐在堂上的陈宫,回味着之前公堂之上的唇枪舌战,开始琢磨着如何才能将典韦、陈宫统统收归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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