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相邀 (第2/2页)
哈,劝说道:“林师弟,我们都知晓你是先生最器重的弟子,有天份又勤奋,这次春闱 你是肯定能中的,不比我们几个,纯粹凑数,今日难得碰上金宝的生辰,你就一道去, 大家好歹同窗几年,一起喝几盏酒,至于礼物什么的就莫要提,反正我和林扬也没准备, 我们只管厚着脸皮上门蹭吃蹭喝就是了,省得好东西都让金宝一个人吃了,只怕长得越发肥了, 到时还怨恨你我,那岂不冤枉。” 赵翰说着,就玩笑的打趣起来,几人听着都忍禁不俊,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也顿时活跃起来。 林扬也在一旁凑趣道:“就是,林师弟一起去吧,你再用功,也不在乎这天把的时间,你说你 学业都这般优异,还这样努力,让我们这些人如何活呀!几人又是一番大笑。 王金宝此时脸色倒是缓和下来,只拿眼睛斜睨着林春生,林春生正有些踌躇,却被赵 翰和林扬不由分说的,死拉硬拽的,硬是拉出了屋子,又瞅见王金宝脸色不愉,心道,罢了,罢了, 他也是一片诚心,自己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更何况自己若是再推脱下去,怕是要得罪此人了, 而王金宝此人又最是睚眦必报的,又见着赵林两人还死死拽着自己,方才他们几人话又都说到这 个份上,委实是也不好再推拒了,思及此,他满脸笑容的对着王金宝,拱手道:“既是王兄一再的盛情 相邀,那小弟就厚颜上府叨扰一番了。” 王金宝脸上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有些耐人寻味的道:“我定会好好招呼林师弟,令林师弟不虚此行的。” 林春生听着这话音像是不对,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的缘故,他才有些安定的心,又有些惊疑不定。 赵翰和林扬则亲热的搭着林春生的肩膀,往学院外走去,几个人相偕而出,学院门 口正停着一辆马车,小厮侍候着几人依次上了马车,一路往王金宝的府地驶去。 林春生面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与他们寒暄,心里却莫名的有些不安,细心察看,只觉他们对自己着实
亲昵,不像有何敌意,尤其是王金宝对自己,颇有些另眼相待的感觉,令他着实有些受宠若惊,想他王 金宝家可是清河县数得着的富户,王金宝更是他家的宝贝疙瘩,一向都有些眼高于顶,今日却这般作派, 难道真是他自己所讲,仰慕自己的才学?王金宝这话虽说得合理,但林春生总觉着,听着有些违合。 思来想去,也弄不明白,林春生就宽慰自己道,自己日常虽与他们三人不多亲厚,但也不曾得罪他们, 想来应该没有歹意,再说这些有钱公子哥,本就行事多古怪,自己可能是凡事想得太多了。思及此, 他也就定下心来。 几人在车上谈笑风声间,只觉顷刻,王府就到了,林春生随着他们下了马车,抬头打量着王 府的门头,大红朱漆大门,上头写着大大的王府二字,进了门更是处处昭显着富贵之处, 可惜富贵有余风雅不足,瞧着就是一副暴发户的派头。 不过也难怪,据闻王金宝他爹是原也只是个走街穿巷的货郎出身,不知怎的入了绸缎 庄的王老爷的眼,招了他做女婿,王家一直是做绸缎生意的,街上有着好几家绸缎铺子, 只是王老爷生意虽做得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膝下凄凉,只得一个闺女,虽也纳了 不少妾室,但俱无所出。眼瞧着,年过半百仍是只得这一个闺女,他又不甘心自己辛苦 半辈子的家财落于外人手里,因此就寻思着为女儿招人入赘,见王金宝他爹原叫李有财, 能说会道,心思活络,兼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姊妹,只孤身一人,倒是正合他心意,因此这 才招了李有财,改名王有财入赘,没想到王有财此人,头脑灵活,善于钻营,倒是让他将王 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了。 王金宝招呼着几人进了一处院落,院子里是种了不少花花草草的,瞧着葱葱笼笼的, 一片青翠,倒是有几分清幽别致。 今日正是阳光明媚,春意洒落满身时,王金宝忽兴起兴致,逐吩咐,丫鬟小厮们把酒 席设在了庭院中,一眼望去,满目青绿点缀着点点粉的红的小花,呼吸间是清新的草木气息,倒是 颇有几分意趣,几人都很赞赏。 大家依次落座后,林春生忆起一事,忙站起拱手道:“王兄,我们还未曾先去拜会伯 父伯母。” 王金宝胖手挥挥,满不在意的说道:“林师弟,就你忒多这么些个规矩,放心,今日 我爹娘都不在府里,只我们师兄弟几个,正好可尽情的乐呵一番。” 林春生闻听此言,心中更觉诧异,面上不免带出来些,王金宝瞧着不免解释道:“今日 虽是我生辰,可我不想如每年那般,遍请亲戚朋友,虽是热闹,但到底失了自在,因此, 事先我就与爹娘商议,今年我生辰,不用如往年那般请许多人来,只我自己宴请三五好 友来家里一聚,反倒是快活,让我爹娘也不必在府里,否则,我们顾忌到亲长,玩得无 法尽兴,是以,今日我爹娘俱不在府,你们只管在这尽情吃喝。”赵翰与林扬听此, 俱都啧啧赞叹道,金宝父母居然对金宝溺爱至此,话虽如此说,但也都一脸放松快活。 王金宝言及此,又神秘兮兮的凑到几人跟前,小声说道:“我还让小厮去请了两个会弹 会唱的粉头来助兴,那可是我们清河县最有名楼子里的粉头,顶有名气的,不仅曲儿唱得好, 那长得也是标致水嫩......一会儿大家一定要玩得痛快!”说完,还暧昧的眨眨他那小眼睛。 赵翰和那个林扬俱一脸激动希翼的交头接耳着,他两人家里虽家境富裕,但家教颇严, 这些个粉头妓子之流,家中也是严禁他们沾染的,不像王金宝,府里就他一个独宝贝, 府里的王老爷把他捧得宝贝疙瘩似的,真是要什么给什么,从不舍得打骂半句,因此, 他小小年纪,早就识得风月了,不说府里早有那通房侍婢,就是这些个粉头妓子,他也都熟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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