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请柬 (第2/2页)
或者想跟苏家摊牌,这也不太可能,寿宴场所人多眼杂,明显不适合谈判。 再说了,你谈判得有筹码,苏北山一直在城外,自己随时可以出兵营救,他烈家又不愿意鱼死网破,拿什么谈判? 莫非苏北山已经进城?!想到这,郝建心里咯噔一下子,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信息,可是冥思苦想也抓不住重点,所以一下子眉头紧锁,表情更加的凝重。 苏胜男看着郝建愁眉不展的样子,没由来一阵心疼,苏胜男虽然跟郝建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心里却清楚他的为人,别看他平日里嬉笑风流,好像对什么事都不在意,可一旦认真起来,不弄出个所以然,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而且郝建总是一副乐天派,放佛从来没有烦心事一般,苏胜男何时见过他这般模样。 到最后,苏胜男实在不忍心看他如此苦恼,轻声说道:“若不行,这个寿宴我们就不去了,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清楚对方的实力,城门口又有我们的人配合守卫调查,谅他们也......”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苏胜男的话刚说到一半,郝建突然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一下子抓住了苏胜男的手,惊声问道。 自古男女授受不亲,郝建轻薄那次,苏胜男当他重伤在身神智不清,不跟他计较,可眼下旁人在侧,他就如此明张目胆的拉自己的手,成何体统,当下羞愤的说道:“你...你先松开我。” 苏胜男的话也让郝建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赶紧松开手,连声道歉,苏胜男也连忙抽回手,只不过满脸的通红使得玉儿在一旁偷笑连连。 到底是贱人,脸皮厚,郝建挠着头傻笑道:“咳...咳,那个,我不是有意的,主要是你刚才说的话实在太关键了。”
苏胜男也知道他一时情急,所以并没有怪罪,只是疑惑的问:“你说的是哪句?” 郝建听后当下正色道:“你刚才说我们的人在配合守卫调查?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这建议是谁提出的,其心可诛!” 郝建的话音刚落,一旁玉儿的脸色一下就白了,好像自己犯了什么大错一样,连忙上前告罪,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郝...郝大哥,是我...我向家主提的,我只是觉得有认得老爷的自家人帮忙查看会更保险,所以......” 玉儿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只剩下轻声的哭泣,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苏胜男这时候也回过味来,仔细的想郝建刚才说的话,不一会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担忧的问道:“你是说.......配合盘查的人里有烈家的眼线?” 郝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点头,并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玉儿。 郝建这样的神情,不仅让玉儿更加惊慌,连苏胜男也急了:“你不会是怀疑玉儿吧,玉儿跟了我三年,她的为人我清楚,而且她若是想害苏家有的是机会,何必等到现在。” 听了苏胜男的话,郝建的眼神才变得缓和了许多。也觉得苏胜男的话很有道理,若真是玉儿,她早就可以动手,何至于等到现在,只怪自己太大意,没有做到事无巨细,给了烈家可乘之机。 想罢,郝建苦笑的摇摇头,心里感叹,自己还是小觑了这冀州人士。本以为凭借现代人的思想,对付一个家族是绰绰有余,没想到只是救个人,就如此的费劲,如今还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算计,真是有些贻笑大方了。 说起来,郝建也有点冤,他并不知道烈如龙早就有所安排,不仅仅是计策上的,还有人员上的。 首先,烈如龙给烈天齐的出的计策,就是针对苏胜男制定的,烈如龙相信,苏北山被劫,这对苏胜男的打击是沉重的,无论苏胜男如何聪明才智,自己父亲的安危受到了威胁,内心又怎么会不起波澜? 即便身旁有人帮衬(烈如龙想的是冀州城主),但也不是随时可以互通消息,作为一家之主更不会事事都与人商量。 有道是关心则乱,有时候越是想把什么事情都做到万无一失,反而越容易出现纰漏,安排认得苏北山的人配合调查,看似更为保险,其实是增加了不确定的因素。但在苏胜男心神慌乱的情况下,这样的建议反而更容易让她安心,也更愿意接受。 烈如龙抓住这一心理来设计,不可谓不高明。 其次,烈如龙确信,只要苏胜男同意了这个提议,那么他的计划就一定会成功,因为他安排提议的人是深得苏胜男的信任。 有心算无心,也不怪郝建聪明一世,却吃了个暗亏。 不过此事已起,再追究责任就有些为时已晚了,而且郝建一时间也找不出这个隐藏很深的烈家眼线,所以轻声对苏胜男说道:“看来我们必须得走一趟烈家了。” 苏胜男此刻也已经想明白事情的原委,自责自己关心则乱的同时,也更加担忧落入烈家之手的父亲,不确定的问:“这明显是个圈套,我们真的要孤身犯险吗?” 可郝建听了苏胜男的话,反而莫名其妙的笑道:“你忘记鸿门宴的结局了吗?”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