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第2/3页)
“娘娘不必言谢……那沐芙草,不过是盼儿为着报答北昌侯的救命之恩罢了……盼儿一向不喜欢欠别人,当然,也不需要旁人来欠我什么东西……所以,还请娘娘今后不必再提这件事情了……” 岑立夏望着说话的‘女’子,不由觉得她越来越有趣。 “水姑娘倒是真‘性’情……” 这样疏离淡漠,在自己与旁人面前,刻意拉开的一段距离,看来,面前的‘女’子,似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才令得她这般的防备吧? 岑立夏不由的揣测着。 一旁的尉迟默,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却不由的有些着急起来: “这些寒暄的话,就不必说了……水大夫,你不是说能解小夏儿身上的毒吗?你快帮她看看……” 他心心念念的,惟有面前这个‘女’人的‘性’命安危。况且,他们不正是为此而来的吗?所以说,这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他尉迟默才是个明白人,其他一概,都是本末倒置,分不清孰重孰轻的俗人。 少年无奈的在心底慨叹着。 他这边火急火燎的,被他点名的水盼儿,却依旧不迟不缓的开口道: “盼儿只是根据七殿下与江陵城主你提及的一些信息,认为自己或可以一试,以解娘娘身上的剧毒……” 顿了顿,‘女’子一字一句续道: “所以,若是盼儿才疏学浅,未能救得北昌国王后娘娘……还请诸位不要见怪……” 此话一出,旁人倒还没有设么,一边的司徒锐却有些沉不住气了: “什么叫‘若是未能救的北昌国王后娘娘’?你自己都没有把握,还怎么治病救人啊?” 少年不满的责难,话音未落,却被一把清润的带些笑意的嗓音,悠悠打了断: “尉迟默……” 被点名的少年,立马噤声,如被人按了遥控器一般。 岑立夏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还不忘好心肠的提醒着他: “我记得跟你说过,大夫又不是神仙,不是什么人都救得了的……所谓死生有命,一切都有注定……” 语声一顿,‘女’子绽在清丽脸容上的笑靥,不由深了几分: “况且,若是人人都能救得活,这个世界,岂不是‘乱’了套?尉迟默,你这个小脑袋,整日里都在胡思‘乱’想着些什么?” 岑立夏一边好笑的开着口,一边又习惯‘性’的去‘揉’少年顶在头顶的一团‘乱’糟糟的柔软乌发。 尉迟默嘟着一张嘴,显得被冒犯了一般,但一颗被她尽情蹂躏的脑袋,却没有因此就从她的魔爪下逃脱,任由她一只芊芊‘玉’手在他发端之间,‘揉’搓来‘揉’搓去。 好吧,他才不会承认,他喜欢‘女’子这种对他亲昵的感觉。 “岑立夏,我是在关心你……结果你却还要笑我,真是不识好人心……” 少年翩翩的抱怨着,听来倒更像是小孩子向着他喜欢的长辈撒娇一般。 “好吧,我错了,还不行吗?” 岑立夏妥协着。没有什么比来自他们的关切,更叫她不能拒绝的了。 尽管司徒锐与尉迟明翊都没有明说,但她知道,对于此次的唐国之行,他们都抱有极大的希望。即便是为着他们,她亦不会不当成一回事的。 这样一想,岑立夏也不由的多了几分重视。毕竟,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真正关心她的人,爱护她的人,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尉迟明翊却已经开口道: “夏儿,让水大夫先帮你看一下吧……” 岑立夏温婉一笑,点了点头: “好,那就有劳水姑娘了……” 说话间,岑立夏已是自动的挽了挽垂在手间的衣袖,‘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皓腕,恰好够面前的‘女’子把脉。 水盼儿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覆在了她的腕上。 虽说从一个人的把脉姿势上,并不一定能瞧出他医术高明与否,但岑立夏却可以断定,眼前这为她切脉的‘女’子,想来绝不是徒有其表、徒有虚名的。 偌大的房间里,一时静寂无声。惟有丝丝或轻或重的呼吸声,悠悠流淌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里。 “海棠千夜……” 收了诊脉手势的水盼儿,突然出声道。 听她一语道破自己所中之毒,岑立夏并不惊讶。毕竟在她来之前,想必尉迟明翊与尉迟默他们,早已将她的情况,讲给了她听。 她现在最好奇的是,她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救她。 却听眼前的水盼儿,缓缓开口道: “娘娘身上所带的这种‘海棠千夜’之毒,并不是被人所下……” 顿了顿,“如果盼儿没有猜错,娘娘您身上的毒,是从旁人身上引到自己身上的,对吗?” 此话一出,最惊讶的就是尉迟默。因为他也只知,小夏儿身中“海棠千夜”,至于如何会身中这种奇毒,却是他无论如何怎样问他家七王叔,也没问出来的。 所以,当听到这水盼儿一语道破她所中之毒的缘由之时,叫他如何能不惊讶? “小夏儿,她说的对吗?是你自己将旁人身上的毒引到自己身上了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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