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昔友先锋道不同 (第2/2页)
孙权刚过江,正在分派兵将,忽得知公安已得,大喜,便接见傅士伦,言:“傅将军是吧!汝能识大义,本候甚喜,必重用,且领原职,就……呃,就命你为南郡太守罢!” 傅士伦纳闷,我是公安郡守,怎么变南郡太守了? 一旁张昭知其孙权又口误,便言:“吴候之意,如傅将军说降南郡,便有重赏,另赐南郡太守。” 傅士伦心想,自己初降东吴,当立此功,便言:“这便去助吴候得那南郡!”随即领得亲随数人,前往南郡。这孙权埋头嘀咕:“我说了南郡吗……” 张昭在一旁进言道:“南郡糜芳,与汉中王有亲,恐不易降,当派兵随之。”孙权懒得细想,便允之,分兵一万,着张昭去取南郡。 那南郡糜芳,闻知荆州被困,危如累卵,东吴大军十万已过江,心下着急,却无计可施,忽报公安傅士伦求见,忙迎进府中,闻得傅士伦已降,糜芳大惊:“公何如此?岂不负汉中王恩德!”傅士伦答:“非不忠,实乃自保。” 正有争议时,有关羽催粮使者到,刚言“君侯令,速押粮军前,不得有误。”傅士伦便冷然拔剑砍杀。糜芳惊呼:“傅兄害我!”傅士伦则好言相劝,并诈言关羽早有杀糜芳之心,吴候有盛情重用之意。只说得糜芳微许,传言荆州有人来见。 二将也欲知荆州详情,撤了尸首,糜芳言:“速请!”见得是关羽家将方杰,均有诧异。 方杰风尘仆仆,见二将均在,言荆州未失,忙递书信。糜芳看后心有反复,傅士伦则大急,不等方杰再言,遂拔剑便砍,方杰不防,急避之,被伤了一剑,遂拔剑相抵。方杰身有新旧之伤,渐渐不敌,口呼:“傅贼已降吴乎?如此不忠不义,妄受汉中王厚恩。糜将军是否亦降?” 糜芳此时,举棋不定,不知如何处置。方杰见糜芳不语,知其有降吴之心,心中惨然,又被傅士伦刺得一剑,傅士伦见久不能胜,便呼亲卫,孙杰知无生天,凄喊:“我负关小姐所托也!”遂拼力吼道:“糜子方,关小姐让某与你带话:‘为汉中王大业,当舍死抗敌;三小姐心存当年糜夫人之贞烈,身在必不退荆州半步!’今我孙杰虽身死于此,关小姐所托,言已代传,无憾矣!……”
要紧关头,糜芳大喊:“傅将军!住手!”因方杰一言,遂想起自己可怜的meimei,糜芳心下意定,立即拔剑阻开二人。 糜芳横剑立于方杰身前,劝说到:“我心已绝,必不降吴,劝傅兄迷途知返,共抗孙权,公且熟思……” 傅士伦气极,眼看南郡欲降,怎地冒出个方杰来,不等糜芳说完,便忿言:“我已投效吴候,亦是意绝,无须多言。方杰小儿,吾誓诛之!” 方杰见糜芳不降,心喜,听得傅士伦言,怒火顿起:“降狗怎敢猖狂,糜将军,速诛此贼!” 糜芳叹了口气,言:“傅兄,尔等去罢,今日一别,你我情谊两断……” 傅士伦一看,也只早走为妙,言:“糜兄弟如此执迷绝情,今日之后,阵前必不容情……”边说边领了亲卫,恨恨离去。 见方杰有怒,糜芳释言:“吾与之十数年兄弟情谊,是以了断,今后必诛之。适才险些被此贼所惑,幸有方兄棒喝,糜芳深感厚恩。快!方将军,速去疗伤……” 方杰也重情谊,见糜芳言明断义,斥走傅士伦,亦不多忌,便也由他傅士伦走。糜芳见方杰身上多血,忙叫下人服侍。 方杰处理了伤口,糜芳早已备好酒食,细问及荆州之况,心下惊诧,这关三小姐竟然如此手段。又得知方杰受命助自己守城,观此人仓促间,能敌傅士伦,如此勇武,亦是心喜。只言道:“关君侯缺粮,如今有东吴大军相阻,如何去得?” 方杰曰:“关小姐也知此事,如派粮遣送,必是给吴军添翼,因而遣末将前来,只言死守,伺机扰其侧翼,其他事变,关小姐一力承担,糜将军不必挂怀。” 糜芳释怀,举酒誓言:“必不负汉中王恩德,亦不负关小姐‘饿米托付’之义!” 这时方杰担心地说:“公安已降,三小姐必不得知,若傅士伦狗贼诈城,荆州危矣!”此言出,糜芳也是心惊,急忙叫来亲随,书信快马告之荆州关凤。 随即二人忙督促兵士,置好箭矢,檑木等守城物资,安排城防。忽有军士来报:“东吴大军前来,离城十余里!” “领军何人,多少人马?” “领军者张昭,还有傅将……傅士伦,领军万余急行前来……” “啊!傅士伦狗贼!儿郎们,与我备战迎敌!” 方杰闻此,忙说:“糜将军,末将有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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