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_惊心动魄【9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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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心动魄【91】 (第2/3页)

诏,上面的血手印在灯下透着血腥味儿,令人不敢仰视。

    “你谋害陛下!你不得好死……”权瑛大哭真气来,四肢并用,哭着往殿内爬。

    “权瑛,谁谋害陛下谁心里清楚。”青鸢看着他嚎哭的样子,厌恶地说:“别装疯卖傻了,把你主子请出来吧。”

    “大胆!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秦兰的厉斥声人群后传出来。

    青鸢看着渐近的她,披头散发,在奔跑中,绣鞋跌了一只,凤袍拖在泥水里,满脸惊惧。

    她渐近了,一手扒开青鸢,冲进了大殿,随即从大殿里传出了她扭曲的尖叫声:“怎么会这样?陛下……御医,快来人哪……”

    青鸢皱皱眉,看着她又像个疯婆子一样冲出来。

    此时浮灯和君耀然赶来了,见此情景,浮灯放缓脚步,双手合十,佛珠在他的掌心里轻晃,高宣佛号,慢步而行。

    君耀然却像风一样卷进了大殿,悲愤的哭声随即响起。

    大臣们要慢一些,此时也不敢进来,就在院外跪着,等着里面的消息。青鸢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她以前经历的最大的场合,就是曼海国的新年夜,装成倾华,站在人群前受众人膜拜。

    “顾倾华,是你谋杀父皇……”

    君耀然从大殿里冲出来,一把夺过了侍卫手里的刀,抵向了青鸢的心口。

    “一定是她,她与大元余孽旧情未了,一定是她!宏王为陛下报仇啊!”权瑛在后面大叫。

    君耀然愈加愤怒,手掌用力,刀直直往她身体里刺。

    “宏王,我若要害陛下,为何不逃,要在这里等着你们来捉我?我与陛下被在锁在屋里,根本出不来,我呼救了许久,却没人理我。宏王不信,去看窗子,为何我砸了许久也没人过来看上一眼?外面的人难道都瞎了聋了吗?”青鸢用力推开他的刀,愤然质问。

    君耀然瞪着血红的眼睛从跪了满地的奴才脸上一一扫过,怒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哪些狗|奴才听到喊话还不过来?”

    众人都爬着往后退,连称不是自己。

    “放肆,父皇身边向来有十一人随行伺候,你们都不在,那是谁在这里?”君耀然拎着刀过去,对着众人就砍。

    “住手。”浮灯骤喝一声,手中佛珠飞出,击中他的手腕。

    长刀落地,刀尖上的血往四处飞溅,被砍伤的奴才倒在地上痛呼不止。

    “浮灯主持,你常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但你看看这些奴才……”

    君耀然还要继续,浮灯闪身挡在众奴才前面,双臂展开,低声说:“宏王殿下,事未查清怎么能大开杀戒?就算众生有罪,也不是宏王一把刀能断黑白曲直的。”

    “父皇蒙冤驾崩,这些人明明是近身侍者,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难道他们还不该死?”宏王抹脸,满掌的眼泪。

    别人悲伤不悲伤,青鸢不知道,但她站得这么近,看清了君耀然眼中真实的悲伤。君鸿镇临死只安顿了两个人,一个是她,一个是君耀然,想必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不错。

    “浮灯主持,这里没你的事了,请你回去吧。”秦兰大步出来,微抬下巴,盯着浮灯冷声驱逐。

    “皇后娘娘……”浮灯拧眉,正要申辩。

    “来人,送浮灯主持下山。”秦兰一挥袖,转头看向青鸢。

    这眼神跟狼似的,好像随时能扑上来撕咬她。青鸢孤立无援,原本指望浮灯,但好像浮灯除了念经,没有救她的可能。

    有数名侍卫从院门外匆匆进来,想请浮灯出去。

    浮灯低眉,双手在胸前合十,轻宣几声佛号,再抬眼时,满脸肃默,“皇后娘娘,贫僧要给陛下超渡,请娘娘稍让。”

    秦兰愣了一下,柳眉紧拧,慢慢地侧过了身子,给他让开了路。

    浮灯走到她身边,低声道:“日中则昃,月满则亏,凡事不可过余。”

    “浮灯主持,还是回寺里去传播你的佛义吧。”秦兰冷笑,眼角堆起无情冰冷的皱纹,“你一个出家人,插手后宫之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超脱凡尘。”

    “阿弥陀佛。”浮灯轻垂眼帘,迈进门槛,“凡事有因果,皇后娘娘好自为之。”

    “浮灯主持只管为陛下超渡,多说无益。”秦兰一拂袖,又站到了门口,看着青鸢说:“拿下这逆贼yin妇。”

    “慢着。”青鸢一声厉斥,把两张密旨同时抖开,面朝小院门外大喊道:“陛下有遗诏,迎太子君博奕登基为帝,此诏上虽无玉玺,但陛下已告知小女真正的遗诏所在,待太子回朝,再告知太子。若今日有人敢对小女不利,就证实此人有谋逆之心。陛下另有旨意,封小女为嫦曦宫三品女官,受皇族庇佑。令太子近侍前来接旨。”

    “倾华,你敢矫诏。”秦兰急了,下来就想夺诏书。

    青鸢闪身躲过她的手,看着宏王说:“宏王殿下,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吗?你敢让太子的人进来接旨吗?还是,这里真的有人要陷害小女?”

    宏王大喘着,牙咬得咯嘣地响,猛地一挥手,咬牙说:“让太子太傅,葛云单;琅华护佑军统领,魏姝河进来。”

    外面sao动片刻,有二人膝行爬进,到了她的面前,高举双手大喊接旨。

    青鸢一个都不认得,只能硬着头皮问,“你们是太子身边的人?太子未来,可都在你二人身上。”

    领头的二人叩首,连称是。

    青鸢把遗诏交给二人,又向他们展示封她为嫦曦宫女官的诏书,二人辩认了字迹,给秦兰和太子磕头,跪到一边侯着。

    这事来得太突然,青鸢不仅不慌,还手拿两封遗诏,秦兰反有些受制。她盯着青鸢看了半晌,又看君耀然,若君耀然有心为帝,此时局面就会大不一样,可惜了!她有些懊恼,生平第一次滋生出对这儿子的不满之心。若这儿子肯争,肯上进,她哪会落到这地步?

    “先给陛下收殓更衣。”她微微侧头,叫权瑛去办事,“把倾华关起来。”

    这时候再没人帮青鸢说话,也说不了,她与君鸿镇同在一屋,难洗嫌疑,但能暂时平安,已经算是最好的处境了。

    几名太监上前来,押着她往前走。

    她扭头看大殿,浮灯正从里面出来,向她做了个佛手印。她一笑,浮灯在安慰她,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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