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_让他心慌慌【13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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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心慌慌【139】 (第2/3页)

鸢眼前的帕子,只见血珠已顺着眼角往下淌,滑过气得苍白的小脸,顺着下巴,一滴滴地往下落。

    “快别气了,又流血了。”

    君漠宸立刻抱她起来,小心地放到榻上,打来清水给她擦洗脸上的血渍,再用豹奶滴进她的眼中,双掌搓热了,给她捂在眼睛上。

    青鸢气得发抖,打开君漠宸的手,不客气地讥笑道:“我还以为我有多重要,如今打了就打了吧,瞎了更好。”

    “说这气话干什么?”君漠宸的手捂回去,喉结颤了颤。

    “君漠宸,我从曼海出来的时候,只想过没人打骂的日子,你是要让我回到那种生活去吗?若没有你,我现在自由快活得多……”青鸢倔强地推开他的手,翻了个身,缩到了床角。

    君漠宸站了片刻,缓步出去。

    冷啸他们都赶来了,担忧地看着他。

    “王,贞怡夫人一向骄纵,而且瞿白将军极其宠爱她,老爷子也让她三分,此事棘手。”

    “若她不依不饶,继续大闹……”

    “怎么,一个妇人无理取闹,你们就害怕了?”君漠宸不悦地扫了众人一眼,拔腿往对面的书房走。

    “王爷,你的披风?”

    冷柔想进去拿披风,被他一言喝住。

    “不要进去,不要吵她。”

    冷柔只好收回手,快步跟上了众人。

    大元城与别的国家都不一样,君漠宸常年在外,许家的人主掌大局,许贞怡又是他亲姨母,为他做了不少事,难免居功自傲。像这样动手打人的事,许贞怡不是第一次做,她甚至还打过焱昆的侧妃。焱昆是正宗的焱氏皇族,君漠宸的亲堂兄,但打了就打了,这气只能吞回去,那侧妃还得拎着厚礼,上门赔罪。

    青鸢今日动手,众人完全没有预料到,老爷子本来就对她心存不满,这样一来,只怕关系更难缓和。

    但让君漠宸出手责罚许贞怡,更不现实,许贞怡代表的是一批对大元国忠心耿耿的老臣。女子之间动手,众臣再议论,也只会议论女人不懂事,不会把火烧到君漠宸的身上。

    大雪渐小,有天晴的趋势,但这大元城里的气氛却似乎更加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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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鸢在榻上缩了会儿,越缩越冷,小珍珠在枕边轻声啼鸣。它被关在暗室里的时候,极为焦躁,一直在啄门,所以嘴巴已经受伤了。

    她抚着小珍珠的羽,怜惜地看着它渗着血丝的尖尖嘴,“对不起,他根本就不需要你和我,是我自作聪明,以为自己有多重要,能帮他办多少事,害你把嘴巴都弄伤了。”

    小珍珠把脑袋钻进她的头发里,喳喳叫了几声。

    “你说想你四哥啊?”青鸢幽幽地叹息。

    卫长风现在已经过上了他想要的自由日子了吧?她呢?从一个富贵漩涡,跳进了另一个。单纯地以为自己多有本事,能改变这漩涡,过得风声水起。

    屁,假的!她本事不够,做不到如鱼得水。这里的人,一个比一个横,难缠得很。

    她又长叹,闷闷不乐地爬起来。这是炕,姝娘不在,下面的炭火不知何时灭了,被窝里冰得厉害。

    “小珍珠,我眼睛疼。”她眨

    眨眼睛,小声说。

    小珍珠飞起来,用翅膀在她的眼睛上轻轻地抚动。

    “我也想四哥。”

    她捧起小珍珠,跳下炕,去炭盆边烤火。她百思不得其解,许雪樱在她走后,进了那条巷子吗?对方难道不认识她,为何要打她?或者,真像君漠宸说的那样,是jianian细所为?

    天色渐暗了,她独自枯坐,像雕塑一样。

    君漠宸端着羊rou汤推门进来时,她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平静淡漠。

    “晚上没吃多饭,不饿吗?”他坐下来,把手里的羊rou汤递到她的眼前。

    “不饿。”她淡淡地说,这时候她加假笑都不愿意装了。

    “别和肚子赌气,吃吧。”他拿起银勺,舀烫喂她。

    “没有赌气,吃不下。”她摇头,微微侧了点身,心里居然有了几分不想看到他的念头。

    “雪停了。”他扭头看外面,低声说。

    青鸢抚了抚卧在腿上的小珍珠,小声说:“嗯,雪停了,我就要出发去找倾华,不能让她一个人||流落在外面,她胆子小,一个人没办法生存。”

    君漠宸迅速转头,她不说要走,说去找倾华,这让他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你非得……”

    他抿抿唇,压抑着心里头的不快。若每当二人发生矛盾,她就生起去之心,今后哪过得下去?

    “只是找倾华。”

    青鸢看他一眼,把小珍珠放下,端起了羊rou汤,大口灌了两口,然后往桌上不轻不重地一放,起身走开。

    “我喝了,先睡了。”

    君漠宸心里堵得慌,手指在碗口上轻抚几下,盯着她的背影说:“阿九,你这性子要改改,不要和我赌气。”

    青鸢不出声,踢开了靴子,把小袄往脚头一丢,钻进了被窝里。

    君漠宸没辙了,他能把她怎么样呢?她暖起来,能让他暖化了,冰起来,能冻得你骨头疼。她不理他,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夜无言,他怎么抱她,哄她,她都不出声,安静得像个棉软的娃娃。

    第二日,君漠宸醒来时,手往旁边一摸,她居然不在。匆匆跳起来,一面叫她的名字,一面出去寻,一张用茶碗压在桌上的纸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我一定要找一个在他面前可以尽情做自己的人,我可以偶尔发狂,偶尔邋里邋遢。他必不会在乎我一顿吃三碗饭加一个鸡腿,他更能容忍我的喜怒无常偶尔爆粗。他喜欢我咧嘴大笑手舞足蹈的样子,他也喜欢我为了丁点小事就委屈落泪,耍耍小脾气的样子。他喜欢我,因为我是阿九;他信任我,因为我是阿九;他爱着我,因为我就是我,不是某个钻进他怀里只讨他欢心的人。”

    “来人。”他心一沉,大步冲了出去。

    “王,怎么了?”冷啸正坐在廊下和人说话,见他脸色不善,赶紧起身过来。

    “阿九呢?”他一面套着靴子,一面急促地问。

    “哦,冷阳今日可以起来了,二人一起出去了,说你想多睡一会儿,不让我们吵醒你。”冷啸扶着在雪地上单脚跳着穿靴子,慌乱得差点摔跤的他,满脸疑惑地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君漠宸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唇角漫起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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