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这种感觉很痛快【199】 (第3/3页)
来帮忙。”青鸢挽了袖子就过来抬石头,但她毕竟是女子,连夜奔波,哪有这么多劲去抬这千斤巨石,反而是塞进了人群里,让他们不好用劲。
“阿九,出去等着。”焱殇拉开她的手,往后一挥。 青鸢本就双腿浮软了,被他这样一掀,直接摔到了地上。 “出去等。”焱殇正撑着巨石,想腾出手来扶她都做不到,浓眉紧拧,焦虑地说:“阿九听话,不要让我分心。” “疯了。”卫长风脸色一沉,飞步过来,把青鸢从地上抱起来,怒视着焱殇,火气即将一涌而出。 “算了。”青鸢摸摸摔痛的屁 股,自嘲地笑笑,“我们去外面等,更轻松。” “干娘就埋在下面,你怎么笑得出?”穆飞飞转头看她,尖锐地问。 青鸢的表情僵住,索性也不出声了,大步迈出断石堆,去一边的空地上等他们。 “这样不是办法,华桐他们一旦赶来,我们再唤鸟也不起作用,他们一定会奋力猛扑。”卫长风长眉轻拧,费解地看着青鸢问:“他对你这么不耐烦,你还要等?” “太后才回来,母子相聚不过短短两月,我能体会……”青鸢咬咬唇,轻声说:“四哥,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感觉,真的很痛苦。” “你啊……”卫长风忍不住拍她的小脑袋,轻声说:“总之他一切都对,一切都好,一切都是……” 都是你喜欢的……他把最后一句话吞回去,低声说:“你在这里等着吧,我去帮忙,不论生死,早点找到,我们都能离开。” “四哥,谢谢你。”青鸢真心道谢。 卫长风勉强笑笑,快步走了过去。 青鸢找了段断木坐下,托着腮看焱殇的身影,一手在小腹上轻抚,柔柔地说:“儿子,你爹这脾气,还真是大男子主义的祖宗,我还偏被他给管着了,你 说我为什么要这么笨。” “笨是天生的。”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青鸢猛地扭头,只见凤芹带着十数黑衣人正悄然靠近。 “焱殇……”她尖叫一声,起身就跑。 凤芹身形一闪,一掌将她摁住,手臂环住她的腰,鼻尖从她的耳边扫过,低低地说:“今日我就要杀了他们两个了,你若乖巧一些,我会疼你的。” “你怎么不去死?”青鸢厌恶地瞪着他。 “凤芹?你怎么阴魂不散?”焱殇又急又怒,大步往胡杨林边走来。 “我劝你还是站住,她在我掌心,我手指再重一点,这小脖子可就断了。”凤芹低笑,冰凉的指尖在青鸢白皙的脖子上轻轻抚挲。 “好滑的小脖子,我还真舍不得,不知道尝起来什么滋味?”凤芹又笑。 “放开她。”焱殇双拳紧握,怒喝道。 凤芹阴冷地笑笑,转头看向卫长风,慢悠悠地说:“卫长风,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杀了焱殇,我就把顾阿九还给你,这交易对你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 “凤芹你这个王 八 蛋。”青鸢用力往上顶了一下,正顶在凤芹的下巴上,他正放肆地笑,被她这一撞,牙齿狠狠咬在舌尖上,痛得手指用力一抓,人连连后退。 青鸢差点就喘不过气了,人跟着他一起往后倒去。 焱殇和卫长风同时跃起,一左一右攻向凤芹。 “找死。”凤芹身形疾退,突然把青鸢举起来,狠狠地往断枝上砸去。 这样一砸,那枯枝非得穿透青鸢的心脏不可!焱殇手里的弯刀用力掷去,却是砍向那段枯枝,把那段尖枝平地斩断,人往下一跪,双手接住了青鸢。 卫长风此时已经一剑刺中了凤芹的肩,剑锋从他的肩头穿过,却没有拔出,不让他的毒血飞溅出来。 凤芹受伤,退了一丈多远,猛地一抡手,脸庞扭曲,疯狂地大叫:“你们真以为能逃走?” 长剑被他拔出来,带出来的鲜血被他一剑挥出,如蛇的毒液,飞射向了众人。 “躲好。”焱殇把青鸢往树后一推,弯刀一挥,斩下了长袍下摆,拦住了毒血。 卫长风已将那些黑衣人击败,转头看时,只见不知从哪里射来了三支箭,正对准了焱殇的后背飞去——那漫天的血雨,是不是代表了桃花纷飞? 最可怕的是,不仅他看到了射来的箭,青鸢也看到了,他脑子里嗡地一炸,飞奔过去,长剑用力一挥,斩断了其中两支,但有一支依然尖啸前行,直直射去。 青鸢从树后跑出来,用力一推焱殇,“快走开。” “阿九……”焱殇猛地转身,把阿九揽在怀里,任那支箭射中了他的胸膛。 凤芹就在此时露出了狰狞的面孔,又是长袖一挥,长剑上的毒血直扑焱殇和青鸢。 卫长风身形疾掠而来,推开了焱殇和阿九,手握住了凤芹的手腕用力一扳。凤芹痛呼一声,长剑脱手,落入卫长风的手里,反手一刺,直接刺入了凤芹的心口。 “阴魂不散的狗 东西!”青鸢深深吸气,抬脚就往他的腿上踢了一脚,忿忿地骂,“看你还怎么作恶,看你怎么缠着我们不放。” 焱殇蹲下去,在他的脸上摸索片刻,又看他的伤口,拧眉道:“凤芹的血咒术居然修成了这层次,血都成了乌青色,再假以时日,必成大祸。” “主子,现在怎么办?”冷青指后面,大声说:“你看,确实是天羽林军赶来了。” 焱殇扭头看大元城,心乱如麻,母亲回来才两个月,他又失去了母亲…… “走。”他咬牙,额角青筋直跳,“天羽林军的精锐都在这里来了,马上传信给南月,让他攻过金水河。” 青鸢的紧张劲头消散不少,突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感觉今天的凤芹和以前的凤芹不太一样?以前的凤芹虽然也非 礼过她,但那是一种邪恶,而不是yin邪,下 jian。 但他现在就是死了,倒在她的脚边,血淌了一地,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伪装,难道这才是真的他? 青鸢不解地摇摇头,扭头看,只见卫长风一手撑着一支长剑,唇色发青,胸口有一片血渍正飞快泅开,在银衫上泅成了一团暗色罂粟花。 他低头,手掌在胸口上抹了一把,苦笑道:“疯了,是凤芹的血。” 凤芹的血,是无解的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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