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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为什么要骗她呢【204】 (第2/4页)
大门关上时,青鸢往门缝里张望了一眼,刚刚还笑闹的一群人已经恭敬地跪到了焱殇面前。 不知何事,让他如此严肃?青鸢退了两步,背靠着窗子,听里面的声音。 佳烟不敢过来,坐在廊中的石凳上冲她使眼色,示意她过去。青鸢摇了摇头,竖着耳朵听屋子里的动静。 “上游河堤被冲垮,数万百姓无家可归,此时有大半都涌向我们泗水城一带,你们想过要怎么处置?” 焱殇的语气很冷酷,一点都不像在她面前那样温柔。 “回王的话,臣将打开大门,迎百姓入城。”南月毫不犹豫地说。 “若混着jianian 细呢?”焱殇质问。 “这……仔细盘查……”南月微微侧脸,向冷阳求救。 “你找他没用。”焱殇冷冷喝斥,视线投向冷阳,“你的战船打造得如何了?” “回王的话,已造起三百二十艘。”冷阳抱拳,快速回话。 “够吗?”焱殇问。 冷阳的声音愈发地低了,“不够。” “落恺,你已在此逗留了九天,准备留到几时?”焱殇又看落恺,冷冷地质问,“笼烟楼的丝画姑娘,就这么得你的心意?” “臣不敢,臣即刻出发。” 落恺一个激灵,连续三晚,他都于下半|夜偷溜去了笼烟楼,和花|魁无箩缠|绵。 “冷啸和冷潭沓无音信,你们可有想过他们的处境?你们在喝酒吃rou,他们可能正在经历酷|刑毒打,怎么,他们就不是我们的兄弟了?”焱殇又质问众将。 众人皆是满脸愧色,低头不敢语。 “你们这才打了几场胜仗,才到了哪里,你们就敢如此懈怠,每天聚在一起喝酒玩乐。”焱殇站起来,指着满桌的酒菜说:“我只回来数日,你们天天如此,我不出声,你们就以为我在放任你们?冷啸和冷潭之事,不见你们放在心上。天烬的兵马重新布置,已逼近了叶河一带,你们却无人主动来和我商议对敌之策。我得好好看看,我这些得力的将军们,到底会到什么程度。” “王恕罪。” 众将惊出一身冷汗,齐齐磕头请罪。 “你们没有罪,是朕的罪!”焱殇语气陡然凌厉,站起来就往外走,“跟着我大元国效力,数年不见天日,劳苦奔波,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打来打去,不见一日轻松,妻未娶妻,家未成家,都是热血方刚的年纪,却不得温香软玉相伴。给你们最后一晚的时间,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明早来见朕,今晚劳军之事,朕独自去。” “王……”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我跟你去?”青鸢小声问。 “你在这里和佳烟作伴。”焱殇看她一眼,接过了冷青递来的披风。 “那你又要熬夜吗?”青鸢跟着 他往台阶下走。 “嗯,你和佳烟不要出去,你有孕的人,不能总跟着我骑马。” 焱殇上了马,拉了拉她的手,策马扬鞭,飞快地踏出青鸢的视线。 “走吧,还吃什么。” 众人匆匆上马,追了出去。 方才还热闹的南月将军府饭厅,只有青鸢和佳烟两个人坐着了。两只火炉炖得正香,是佳烟每天必吃的鱼汤和母鸡。青鸢总算明白,为何佳烟长得圆圆的,而她却越来越瘦。佳烟过的正是她以前向往的猪一般的安逸日子啊! “怎么了?”佳烟抹了把嘴上的油,好奇地问青鸢。 “你好胖。”青鸢托着下巴,认真地说。 “可是将军喜欢。”佳烟不仅不生气,反而很骄傲地摸了摸圆乎乎的小脸。 青鸢又叹息,这样的爱情真好啊。 “对了,我每晚给孩子做衣裳,jiejie要不要一起?”佳烟兴奋地问。 “好啊。”青鸢点头。 “我们就在院子里做,有个小烤炉暖手,再熬些汤,一晚上我能做一双小虎头鞋呢。”佳烟指着院中的小廊,让婢女们把东西搬上来。 青鸢看到了一件银色的披风,心情陡然一沉。卫长风那晚在大漠里披的也是银色的披风,她轻抚着披风上绽开的地方,小声问:“这是谁的?” “是我家将军的,不过他打仗的时候不穿,这是闲时披的,前儿陪我去林子采炖吹rou吃的野菜,被树枝给勾坏了。”佳烟笑着说。 “南月对你真好。”青鸢点头,坐下去,轻声说:“我来补这件吧。” “好啊。”佳烟顺手拿起做了一半的小虎头鞋,穿针引线,麻利地把缎子鞋面和软软的鞋底缝在一起。 “jiejie,你也应该开始为孩子准备这些了。现在这时候指望不了别人,自己孩子的东西,自己做了放心。”佳烟突然抬头,小声说。 “还早呢。”青鸢笑笑。 “不早了,日子过得好快,你现在看着才三个月,等你到了天烬皇城的时候,可能就要生了,可能还没到皇城,孩子就生下来了。途中你可能没这么多闲工夫去准备这些,你与我不同,王去哪里,一定会带着你,到时候你就会发现要用的东西,你都没准备好。” 佳烟一本正经地模样惹得青鸢发笑,但笑着笑着,她发现佳烟说得真对。仔细看了看佳烟做的小鞋子,她也来了兴致,描出了鞋样,小心翼翼地剪出鞋面。 “这样……” 佳烟凑过来,教她做小小的鞋底。 “这么小……” 青鸢把小布片拖在掌心看,心脏被温暖的血液涨得满满的,她和焱殇的孩子会长得像谁?像她,还是他? “你看我做的小衣裳。 ”佳烟把她做好的一件小将军袍拿出来,摆到桌上给青鸢看。 “天啦,太可爱了。” 青鸢看着紫色的将军袍,眸子大亮。小小的锦衣上绣着一个南字,领口绣着南将军府独有的的豹跃衔花。 “你也做一件给小皇子吧,小王袍。” 佳烟从一堆布匹里翻出了紫色的缎布,推到青鸢的眼前。 “对,一件小王袍……” 青鸢轻抚温滑的缎布,笑了笑。开始裁剪,她要做一家三口的衣裳出来! “jiejie手真巧。”佳烟看她裁出的衣裳,感叹道:“想当年,jiejie站在高台上抛绣球选婿,绑在绣球上的锦帕不知道被多少人争抢……” “是吗。”青鸢眼儿弯弯,笑着问:“你那时候还小得很,居然还关心这个。” “是啊,都传遍了,有一回你在帕子上绣了双凤夺云,我记得争到绣球的驸马是位大才子,他把绣帕展示给大家看,还请大家喝酒,结果晚上就从台阶上掉下去,脑袋碰到台阶上,磕死了……”佳烟说着,飞快地掩住唇,尴尬地说:“我不是说jiejie命硬……实在是那方帕子真的绣得好美,可惜那晚被一个公子给捡走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青鸢好奇地问。 “那晚我也在呢,我和jiejie们一起去看这位名震天下的大才子,结果正看到他从台阶上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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