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谁?宰你【209】 (第2/2页)
忍不住瑟缩了几步。 “就宰你,小子!”壮汉咬牙切齿,被卫长风这冷漠的挑衅神态弄得暴跳如雷。 “那就宰啊。”卫长风冷笑。 “儿子。”倾心太后眉头紧拧,赶紧抱住了他的手臂,连连摇头,“你还病着,不要和他们硬来。” “这就是你儿子,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原来是个瞎子!呵,爷还有个爱好,就爱走男人的后|庭,来人,把这瞎子带回去。” “我儿子有恶疾,你们不要过来。”倾心太后立刻挽起卫长风的袖子,让人们看手臂上的红疹。 在这世上,让恶人害怕的不仅仅是比他们更厉害的人,还有让人死亡的恶疾! 一行人急急后退,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突然就向二人扑了过来,拖着二人就走。 “喂,你们大胆。” 倾心太后急了,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们这些人居然不怕!这一路上,卫长风的胳膊可吓退了不少人! “回去看看大胆不大胆。” 壮汉们用布袋把二人的脑袋给蒙住,有人小声哼了一句,“把这些个女人也带着。” “走了。” 那群壮汉带着卫长风和太后在风雨里疾驰而去,有耳尖的人听到最后一个上马的人得意地嘀咕道:“得来全不费工夫,多亏了那对耳坠子,没人会怀疑我们,领赏去喽。” 纷乱之后,人群里恢复了死寂,木棚下空荡荡的,居然没人敢进去躲雨。失去了女儿的妇人绝望地俯在泥污里,一动不动,伤心欲绝,却哭不出半点声响。 这样的绝望和无助很快在人群里散播开来,死寂的气氛笼罩着人群。 “凭什么,让他们夺走我们的家?大元人该死,他们早在二十七年前就应该死绝了。” 不知是谁突然大声咒骂起来,很快的,这咒骂之声在人群里炸响,吵闹声甚至盖过了大风大雨。 ————————————————————分界线—————————————————————— 青鸢揣着小珍珠,终于在一家茶铺里找到了浮灯。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出来了?”浮灯正俯案抄写经书,见她进来,赶紧起身相迎。用雪白的僧袍给她擦掉脸上的雨水,语气里充满了心痛,“有身孕的人,怎么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是小珍珠,小珍珠受伤了。”青鸢顾不上说其他,把小珍珠从怀里拿出来,举到了浮灯的眼前,红着眼睛,急切地说:“你医术超群,快看看它伤得如何。” “快放下。” 浮灯立刻把桌上的笔墨砚台挪开,和青鸢一起,缓缓展开了小珍珠身上的棉布。血还在从它的翅膀断处往外渗,羽毛又被血浸湿了,仿佛雪色之中落进了朱砂。 “是穆飞飞上的药,有没有问题?”青鸢眼巴巴地看着他用手指沾了血,放进唇里尝,焦急地问道。 “药倒没有问题,只是小珍珠这回伤得不轻。”浮灯长眉微拧,匆匆开了个方子,交给保护青鸢而来的冷青。 “又是我?”冷青指自己,嘴巴圆张。 “那我去?”青鸢没好气地反问。 冷青只好揣着药方大步跑进了雨里。 “接断骨,医腐rou,若是人,贫僧倒有十成把握。但这毕竟是只小鸟,它失血过多,又耗尽体力,只怕……”浮灯犹豫半晌,据实相告。 青鸢的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慌得连连摇头,小声央求道:“浮灯主持,你是活佛啊,你一定有办法的,我要小珍珠活着,我要小珍珠永远陪着我。你都能救活牛,也能救活小珍珠啊。” “你先别慌,慢慢来。” 浮灯温和地安慰她几句,挽起袖子,用拇指在小珍珠的头顶轻推了三下,念了几句经文,这才坐下来,开始给它处理已经包好的断翅。, “这样包着,虽然能在一时之间止血,但却让伤口愈合缓慢,尤其是暖春时节,若稍有不慎,会让伤口溃烂。”浮灯缓声说着,重新把小珍珠的翅膀接好。 “这样就好了吗?”青鸢紧张地问。 “还不行。”浮灯往窗外看看,翠竹在风雨里矗立,叶片沙沙直响。他起身,拿了把小刀出去。 “你要干什么?”青鸢跟在门口,疑惑地问他。 “我需要一片新鲜的竹片,给小珍珠的翅膀做支撑。”浮灯顶着雨走进了大雨里,仔细选了一下,选中了一株较细的竹子,从中间开始切断。 青鸢赶紧拿起靠在墙边的一把大油纸伞出去,踮着脚给他撑在头顶。 “我不用。”浮灯见她半边身子都在雨里,赶紧把伞往她那边推了推。 “要的,你不能生病,你是小珍珠的希望。”青鸢坚持把伞往他头顶倾来,小声说:“而且我没那么娇气,我就是无敌铁金刚,淋不病的。” 浮灯看着她小小的脸庞,眸子里攸地滑过一抹痛意,随即低下头,削竹的动作快了数倍。 哗…… 翠竹倒下。 浮灯眼疾手快地接住竹子,小声催促青鸢快回屋里去。 青鸢举着伞,小鹿一样跳上了台阶,手儿一挥,油纸伞被她抛到了地上,滚动几下,停在了台阶下,被雨水击打得连连晃动,水花从伞面上往四处飞溅。 她接住翠竹一端,和他一起把竹子拖进了屋子里。 “你坐着就好。”浮灯板下脸,低声说:“你再动来动去,我会请你回去。” “我不动了。”青鸢立刻举起二指,连退数步,乖乖地坐到椅子上。 浮灯摇摇头,温和地说:“你呀……总把心思用在别人身上,几时把自己也看重一些吧。” “我把自己看得挺重的。”青鸢连连点头,指着翠竹说:“浮灯主持现在不要分心教训我,赶紧的!” 浮灯收回视线,盘腿坐于地上,将竹子搁在在腿上,选定了一节竹子,锋利的小刀用力割下。 油灯豆大的光摇晃着,一阵风吹来,把火给吹灭了。 青鸢摸索着起来,小声问:“火折子呢,火折子在哪里?” “小心。”浮灯看着眼前那团柔小的黑影往桌边摸,赶紧站了起来。 青鸢绊到了竹子,往前一栽……尖叫声被浮灯温暖削瘦的胸膛堵了回去! 她深深吸气,尴尬地说了声“谢谢”。 “小心。”浮灯的声音微微有些抖动。 “嗯,我知道。” 青鸢摸到了油灯边的火折子,打着了火,重新点着了油灯。豆大的光重新亮起来,摇摇晃晃的,风一吹,就暗了。 “该死的风。”她抱怨着,过去关上了门窗,把帕子掏出来,盖在小珍珠的身上,焦虑地问:“它怎么都不醒醒呢?它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一动不动过,浮灯,你快来看看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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