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天边,近在咫尺(今日有奖问答,快戳进来)【265】 (第3/4页)
”冷潭顿时头痛,把人叫来,他又无法好好验看尸体。 “杀人了,杀人了。” 管家才不管他,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往外逃,凄厉的嚎声,惊得两条大黄狗夹着尾巴狂吠起来。 冷潭只能匆匆看了看尸体上的伤口,把她掌心的蓝布扯下来,和焱殇一起匆匆退出了刘府大院。 海滩上,火光染红半幕天,百姓们大声祝福的声音灌了满耳。 焱殇忍不住地心焦,双手捧着脑袋,痛苦地说:“你们说,那小丫头,真的会是我的女儿吗?你们说,我真的能找到她们母女吗?” 大海寻针,沧海无痕。他心力交瘁,精疲力尽。一年半的时光,他从未有一日停下脚步。哪怕酷暑,哪怕严冬,哪怕天上下的是刀子,他也不敢有半分怠慢,害怕就是他一停歇,就错过了阿九,一生再不得相逢…… “主子,撑住啊。”冷啸扶住他,担忧地说:“不然主子稍微歇上一两天,让我和冷潭去找。” 焱殇轻轻挥开他的手,缓步走向火堆,仰头看着冲天的火焰,一字一顿地说:“不用,一日不寻到她们母女,我一日不归。” 扑嗖嗖…… 苍鹰落到了冷啸的手臂上,他解下了鹰脚上的铜哨,匆匆掠过上面的字,小声说:“卫长风代替你南下巡视,听闻你在这里,所以临时改道,明早就能到这里了。” 焱殇像没听见,依然仰头看着熊熊火焰,静立于石雕。 冷潭想叫他一声,被冷啸给拖开。 “让主子静静。”冷啸压低声音说。 冷潭长叹,捧着脑袋往沙堆上一坐,盯着被火光染红的海浪,惆怅地说:“一个情字,苦煞数人,哪怕是最刚强的人,只要沾了这情,也终不得出离情海。” 冷啸怔了半晌,抬手打他的后脑,“唱戏呢,去戏班子去混去。” 这时人群后方传来了嘈杂声,循声看去,是捕快们到了。 小镇被接连两起凶案闹得人心惶惶,祭龙王的火堆堆得更高了,烤得人根本无法靠近。 巫师们烤得浑身冒汗,摇动幡旗和铃铛,越跳越无力。 焱殇和冷潭冷暮匆匆挤进人群,跟着捕快往府衙走。 “这事果然是蹊跷,为何我们一发现事情不对,这妇人就死了?分明是想杀人灭口。”冷啸压低声音说:“看来,还是得让官府出兵,挨家挨户地搜。” “嗯,现在应该要打草惊蛇了。”冷潭也赞同道。 “不,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先假意赶往南城,再半路折回。”焱殇略一思忖,把令牌交给冷潭,让他前去找驻边的大将,带人过来围城。 冷潭接过令牌,转身就走。 一夜纷扰,已是日出时分,半轮红日正从海平面上冉冉升起,娇艳的红浸染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推向人群的脚边。 焱殇弯腰捡起了一枚小海螺,在海水里洗净了,捧在掌心里看。海螺里有风声,可能告诉他,他心爱的阿九在何方? ————————————————————分界线———————————————————————— 青鸢被高陵熠拉着手腕,被迫往前走。 陪伴她一年多的海浪声在耳边一声声响着,海水已经没到了她的脚边。一枚小海螺被海水推到了脚边,她甩开高陵熠的手,捡起小海螺,用帕子擦干净了,贴在耳边听。 “你在干什么?”高陵熠扭头看她一眼,满唇不耐烦,满眼的放松和温柔。 “到底去哪里?”青鸢把小海螺包好,抬头瞪他。 她实在忍不住了,从龙王祭的地方过来,一直走了足足半个多时辰,脚都要断了!小十也早早趴在他的肩头睡着了,他还在往前走。 “到了。”他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说。 青鸢往前看,十数高瘦身影从海边的大岩石头跳了出来,大步往他面前奔来。月光幽幽,披在他们的紫色华服上。 原来是紫衣侍! 他和紫衣侍一直有联络吗?他在岛上,岛在海中,他如何和岸上联系?还有,这么说他一直知道岸上的情势变化?
青鸢 变得愤怒,死咬着牙,恨恨地看着高陵熠。 高陵熠看穿她的心事,唇角的笑变得狂傲,拍拍她的小脸,得意洋洋地往前走。 “王爷……”还隔着数步的距离,男子们纷纷跪下,压抑地低泣,“王爷终于回来了。” “都起来,本王又没死,哭什么。”高陵熠微微有些动容,环顾四周,辩出这些人的面孔。 当时铁血心腹五十,门徒上千,如今只得这十四人赶来见他。 “都起来,没来的那些人呢?全投靠那些蠢货了?”他冷冷地问。 “有些兄弟被杀了,有些投靠了顾倾华,这女子身后好像有高人指点,手段很厉害。”为首的男子用袖子擦擦眼角,站了起来。 “哼……”高陵熠鼻中冷哼,扭头看了青鸢一眼,小声说:“把她们母女带回去看好,我要去办点事。” “是。”为首的人赶紧抱拳说。 “小阿九,乖乖等我回来给小丫头喂解药,若敢逃走……”他露出凶狠的神情,恶狠狠地威胁。 “滚吧。”青鸢横他一眼,从怀里接过了小十。 “记着,不能让她离开你们视线半步。”高陵熠指着青鸢,对众侍卫说。 “主子放心,一定照顾好夫人和小郡主。”侍卫们赶紧说。 这是把小十当成他的孩子了?他哪有这福气!青鸢抱着小十,埋头往侍卫身后走。只要臭蝎子不在身边,她逃走的机会可大多了。 “慢着。”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肩,把她的身子扳了回来。 “又怎么了?”青鸢没好气地说。 高陵熠凝视着她的眼睛,半晌,才低声说:“脸上有沙子,别弄到眼睛里去了。” 他的长指轻轻刮过她的脸颊,神态温柔,一如当时在白水镇上的他。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男人,他有雄心壮志,又有怪戾的性子,看不惯的人,下一刻就会被他除去;他珍爱兄弟情义,但又跋扈专横,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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