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过一场算计 (第2/2页)
还不宜过远运输。”崔翁捋了把胡须,“老头儿在船上闲聊时,听说这长安六、七月没少下雨,如果就地炼制,便能满足第一个跟第三个条件。这艮银需要精盐,我大唐尤其长安附近历来食用的官盐是河南道漕运而来的海盐,海盐杂质太高达不到炼制标准,唯有剑南道少量川中矿盐与沙漠中少数岩矿盐能达到纯度。而老头儿尝的这卤水花生,便恰好是矿盐卤的,于是八分明白了这其中原委。” 啪啪啪,绿衫人鼓起掌来。“老先生果然厉害。” “其实设这个局的人才厉害,既要博学多识,又要有人脉势力,老头儿能想到的人不多。” “我们自然没这个本事,不过老先生想要从我们口里知道点什么,怕是要失望了。”绿衫人淡淡一笑,年轻剑客却瞪了她一眼。“盖老毒死在你手,这么说十里驿那边也没有成事,是吗,老先生?” “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兵匪不两立,你们的南诏刺客可是死在的官家手里,其实,估计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王维道。 “老先生,这么说赵府那头您也瞧出了问题?” “呵呵,赵府那头看似比酒楼更玄乎,但因为要造势,你们用的人手也更多,相对来说破绽也更多,瞧出问题不难,难的是有几人有问题。首先赵府院角的狗窝前,摆了至少两天的剩菜,结果三十多口陌生人进家门,那狗竟然一声不吭。显然你们早已将狗收拾妥当。” “一位年过五旬的老太太终日养尊处优,怎么可能发出全镇子都听见的喊声,除非她是个武人,喊声中夹杂了一丝真气。若赵夫人身怀武艺又不可能因受惊吓而轻易晕倒,那么,唯一的解释是这位赵夫人有问题。老头子仔细留意了这位赵夫人,除了长相外,皮肤、举止、细节动作并不像一位五旬老妇人,多半是其他人假扮的。”崔翁又习惯的捋一捋胡子,“能让身边人都认不出,你们一定有一位易容高手,若是能易容,那现场可能参与案件的人便太多了,所以老头子觉得赵府案件难在分清楚谁是你们的人。易容之人若不想被识破,是个技术活,第一要话少,第二要在必要时候调动气氛,所以老头子看来看去,除了赵夫人,有问题的人至少还有率先破门,后来带头起哄的一位年轻村民,还有那位喊着‘冤魂’的年长村民。”
啪啪啪,绿衫人再次鼓起掌来, “还有一个人很可疑,虽然他没有化妆,但你们今晚若想演好这出戏,少不了此人。” “奥?” “王捕头!没有他你们不可能顺利放石琵琶,村民不可能顺利进赵府,不可能让你们在太多地方顺利过关。起初蔡、王两人还不好分辨,但留心观察,在几个关键点上还是这位王捕头有些画蛇添足了,如果没有猜错,他应该就是你们的东座吧。” “老先生不去做大理寺卿真是太可惜了。只是在赵府时,老先生没根本不在南边,怎么镇子南边也没有成事呢?” “呵呵,”孟浩轻轻一笑,“老先生料事如神,在赵府看见石带,我不知那是何物,便轻轻问孟老前辈,前辈只说了三个字‘天王,蜃’,然后我便想明白了缘由,后来老先生传音给我,让我去镇子南边,还说了个‘剑’字,加上前辈之前的部署,我便去镇子南边,配合那五名羽林卫等那背石剑之人了。” “东方持国天王,手持琵琶,应当是那位借检查尸体之便偷偷做手脚的王捕头;西方广目天王,手持蜃蛇,如果小生没猜错,应该是假扮赵夫人的阁下吧。”王维看了眼绿衫女子,“北方多闻天王,手持混元伞,应当是那位酒店的掌柜,也就是后来要毒杀驿卒的蒙舍诏杀手,其实说起来,此人虽然武功平平,却最是难得。一个南诏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在长安周遭,怎么都要花费几年时间,想必这也是你们隐藏最深的一步旗子吧。” “南方增长天王,手持青云宝剑,按理说镇子南头多勾栏赌坊他最容易隐藏,只怪他做事太过高调,非要在人堆里演一出飞剑杀人,被等候多时的浩然先生认出也不算冤枉。” “那位仁兄虽然自负,但剑法却是十分高明,我们六人围攻他一个,仍让他全身而退。”孟浩为人坦荡,以多打少的事情,能做的出来便不介意承认。 “奥?这么说来,我们南座尚在人间?”拿剑青年道。 “他本来可以顺利逃走,可惜,哼哼,他执意要往北走,路上碰上了我们。”南墙抢着解释道,那架势就像个蹩脚的二流混混揍了个街上的小贩,还给街边其它菜摊子示威。 拿剑青年眼神一黯,“这么说他已死在你们手里?” “那倒没有,我爷爷不喜欢杀人,跟他打了个赌,输了的立刻出关永远不再回中原。” “结果呢?”拿剑青年眉头一挑。 南墙看傻子一般看着对面的青年,双手叉腰,自觉很臭屁的再次冷哼一声。青年人出口时已知自己失言,既然这老头在这里而南座没有回来,那结局不言而喻。 “这么说,坏我们事的人已都在这里了?”年轻剑客看了眼崔翁三人,又回头看了眼绿衫女子与头陀。“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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