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变蛇(下) (第2/2页)
为床上的人太为可怖,除了妇人一人,其他人都远远地站着,脸色都不是很好,妇人的儿媳已经开始有些颤抖。 伯重这时走上前去,探身仔细去看,他身体探的很低,手已经放到了傅老的身体上来回轻按着。 傅老的身体扭动的更加厉害,似乎非常的痛苦,整张床随着他得身体扭动发出令人心悸的吱呀声响,固住手脚的丝带已经深深勒紧了皮rou里,甚至由于勒进得太深,已经开始有血渗出。 妇人大惊失色,刚要上前,伯重忽然抬手阻止,身形未改的又仔细的上下的按了按,过儿良久,这才直起身子,叹了口气,向妇人的女儿要了一条湿毛巾擦手,边细细的擦拭边问:“近一年时间,傅老可有到过云南?” 随着伯重停止了按压,傅老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平静,只是轻微的嘶叫着。妇人正小心的处理傅老手脚出血的部位,听伯重忽然如此想问,愣了一愣,似乎是在回忆着。 这时妇人的女儿开口说道:“去过的,妈你忘了,去年十月份,爸爸去云南见老战友,还是你陪他去的。” 女儿的话虽是对着妇人说的,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盯着伯重看的,伯重擦拭完了手,女儿从他得手中接过毛巾,脸娇羞一转,居然红了。 妇人恍然大悟,“盈盈说的对,去年十月份,我家先生受老战友相邀去云南保山下的一个小镇小住,那时先生的身体还很康健,老战友几十年未见,想大家聚一聚也好,我陪他去住了将近一月……大师,这,有何不妥么?”
“唔……”伯重负手沉吟着,过了半晌才道:“云南保山……在那里可认识什么姓白的女子?” “姓白?”妇人不解的回忆着,忽然猛地一抬头,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有,那位老战友的妻子,就叫白阿妹!据老战友说她妻子原也是云南人,但老家并非保山,是跟随着他嫁到保山去的。” 伯重点了点头,“这就对了……我车上有一黄色布袋,烦请让人给我取来。” 妇人忙不迭的点头,不明白伯重说的“这就对了”到底是什么对了,但还是立刻吩咐人去取布袋来。很快,妇人的女儿叫盈盈的,拿着一个黄色的帆布袋走进来交到伯重手里,伯重客气的道了声谢,盈盈低着头说了声“您客气了”,脸上居然又是一红,急急忙的娇羞的退到一旁。 我在旁边看的清楚,伯重这个人,皮囊生的倒是好,又摆出一副“天下万物皆在我掌控中”的姿态,难怪小姑娘见到他会这幅样子。 我心中一片唏嘘,本来自觉自身硬件条件并不差,岂料此次出来先是被黎队秒杀,接着又冒出来个伯重……虽然在这个环境下想这些是非常不合时宜的,但是心里酸味太浓,几次想风清云淡都未能成功,怪只怪这些人太惹眼了,我只有屈居在后的份儿! 伯重倒好像完全没有发现盈盈的异样,只顾打开帆布袋,翻来翻去,翻出一个小瓷瓶出来,又探手进去继续翻找。这时早有人搬来一面小桌,伯重把翻出的东西依次摆到桌上,分别是一个小瓷瓶,一个手掌心大小的银色盒子,一盒幽蓝色的塔香,一个两侧雕着不明兽头的香炉。 “可有铜盆?”伯重摆放完物件问道 盈盈忙不迭的答话:“有的,您稍等,我去拿!”说着一阵小跑出了门,少顷,端着一个折沿铜盆走进来,伯重示意她一并放到桌上,继而又吩咐:“温水”,盈盈又点头转身去倒水来。 温水注入盆内,伯重先是拿起那个银色的盒子打开,随着轻微的抖动,盒子里扑簌簌的一些淡红色的粉末落入水中,顷刻已经溶解在水中。再向那水中看去,原本那粉末是淡红色,岂料一沾了水,水立即变成类似于明亮的珊瑚红色。 伯重盖上盒子放下,伸出双手,忽然转头向我看来,我不明所以,用探寻的目光回望着,伯重见我不动,略微挑了挑眉,把双手又抬高了些。 我还是不明白他究竟何意,仍一脸茫然的望着他,伯重叹了口气,颇为不满的说道:“徒儿,来将为师的袖子挽一挽,为师要净手!” 我一听,腿上一时站立不稳,险些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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