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云朝山_第一章 爬过来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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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爬过来了 (第1/2页)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神,有没有超自然的存在?我不能下断语,也许它们从来都在某个时空窥视甚至掌控着我们,亦或者这些只是人们的臆想,仅仅是自己内心所造的相而已。

    上世纪末,我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冒险,它就像一个剧本,竟然桎梏住我整个前半生,就像冥冥之中因果纠葛在一起。至今回忆起来,我依旧愿意把它看作是一场最深沉的梦,它从来没有真实地发生过。

    它所带来的震撼彻底颠覆了我的世界观,以至于我总是用一种“不可思议”的思维来看待这个实在的世界,或许正如医生所说,我已经濒临精神分裂了。

    但是,我的妻子相信我,因为她也在这部轮回大戏中。

    1993年夏,酷暑。

    又是一场噩梦,我大汗淋漓地坐起来,背靠在床头,紧张地在幽暗中注视着四周,努力分辨着半夜的房间里,哪怕一点点的奇声怪影。随着起伏的胸膛逐步平静,我点起一支烟,慢慢地回忆梦中的景象。

    自从父母退休去了海南,我便独自生活在这套房子里。我的卧室不大,到处都是凌乱的书籍,靠墙摆着一张双人床,我喜欢大床,可以自由自在地滚来滚去。小时候听老人说过,睡大床一定要占中间,最好能像磨盘一样睡觉,否则空出来的位置便会有鬼魂上来休息。

    这半个月来,我因为在酒场上连续战斗,身心憔悴,晚上总是睡得很恍惚。晚上,迷迷糊糊地躺下,闭上眼睛深呼吸,希望能减缓酒精带来的天旋地转,渐渐地我开始昏沉,但是在似睡似醒之间,我看见了房间的景象,就是我躺下来睁着眼睛能够看到的景象。这太熟悉了,每当我失眠的时候,我就这样瞪着双眼到天亮,连顶灯上有几个污点我都记忆清晰。

    我身体一哆嗦,睁开眼睛,确定刚才所看见的一切都发生在睡觉闭眼的时候,于是心里开始发毛,因为根据从小的经验,一旦我在似睡非睡中看见周边的景象,那当晚必然梦魇。这就像一条铁律,伴随我的童年到现在,哪怕是在人满为患的学生宿舍里也同样适用。

    那种喊不出、动不了的感觉想想都让人恐惧,而且,梦魇往往总伴随着一些灵异现象,比如看见人形一样的幽魂站在角落,或者心惊rou跳地等着某种灵体穿过房间。

    但是随着我步入成年以后,很少再发生如此情况,特别是跟随恩师修习内丹功法,体质越来越强健,阳气充盈,这几年根本没有任何这方面的异样。

    可是,当这种久违的灵异信号重新出现的时候,我还是心有余悸,但酒精的壮胆作用很是强大,不久,我便深深地睡去。

    半夜,我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外侧,蜷缩着身子,这是我醉酒后的标准姿势,可以顶住胃部不至于呕吐。

    我顿时清醒过来,耳朵仔细辨认着这声音的来源,可是,我发现自己无法动弹,我被魇住了。我胆战心惊地睁开眼睛,祈祷着不要看到一双血红的鬼眸或者一只干瘪长指甲的枯手,终于,眼前一切正常,什么怪异的存在都没有。

    但是,在黑暗中,人的视力要明显远弱于听力与感知,我明显的觉察到,在我背后,床的里面,有一种生物在爬行,像是从墙里挣脱出来,一步一步,不对,是四肢,那种节奏一下一下的,就像一个刚学会爬行的孩子那么不自然,每一个落地都那么笨重。

    我已经开始出冷汗,因为从床单和毛巾被的动静大致可以勾勒出它的形状,四肢着地,前肢或者说手,总是重重地落在床上,而且,隐约能够听见呼吸声,深厚、悠长,每落一步,呼吸声就离我更近一点,肢体压在床上的感觉就越发真实。

    想象一下,并不宽的床,一个四肢着地的生物,它缓慢而笨重地爬过来,竟然感觉时间经过了那么久,仿佛是从墙里的一个幽远的时空中努力地挣脱出来,每一下笨重的步伐,似乎都耗尽了它所有的力气。

    我已经不确定这种折磨持续了多久,动不了,无法回头,甚至用拳头保护自己的努力都是徒劳,全身只剩下僵硬,但意识却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一种存在,它的步伐,它的呼吸,但是你却不知道它长什么模样,是什么目的,是善还是恶。

    终于,它的前肢压在了我身后的毛巾被上,可以确定,毛巾被向后挪了挪,我的心跳已经达到了极限,不得不赶紧闭上眼睛,避免突然出现的视觉冲击让我猝死。

    可是,当它再次压下一步,我肩头一沉,一个脑袋状的事物贴在了我的耳旁,绝对是脑袋,因为可以感觉到呼吸,凝重而悠长,似乎在贪婪地享受着久违的人间气息。

    我全身僵硬闭着眼睛就像被捆住一般,脑海里浮现出蜘蛛捕食的景象,自己就是被蜘蛛丝包裹着的猎物,虽然还活着,但无法动弹,挣扎全是徒劳,在背后,一只硕大的蜘蛛脑袋扑过来,但是看不见它,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它的口器里吐出的气息。

    更可怕的,它并没有立刻对你注入毒液来分解吞噬,只是静静的欣赏,就像在嘲讽或者思考从哪里下嘴一样,这种感觉越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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