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齐然被袭 (第2/2页)
的机会,这一棒他拼上了自己的性命,只要杀了他!只要杀了他!墨息珠就能抢回来了! 可是他忘了,惊刃除了左臂,几乎没有受伤,而且作为一个杀手,他的轻功也相当了得。 毫不犹豫地弃剑,向后窜去,一旁的安不死他早已注意到了,两人合力他没有胜算,借这一跃之力,几个翻腾,消失在了拐弯处。 “如此说来,你们也被如意楼的人伏击了?” “可不是嘛,大傻牛满身的窟窿,也亏他命大,有爷爷跟着,不然的话,还没抬回来,他就去见阎王了。想不到天神教还有这么扎手的,大傻牛身上的窟窿可各个都刺在xue道上,啧啧,这一次,他可是栽大了。” 听得他如此说来,方青衣若有所思,“刺伤阿然那人什么模样?” “年纪不大,还是个小屁娃儿,跟侯家老二差不多。” “如此年幼?”似有些不信,剑眉微皱,“那日伏击我和侯小公子的是红、黑二使,你和阿然遇到的很有可能是另外两使,可这年纪似乎差的太多。” “红、黑二使”安不死猛地喷了方青衣一脸唾沫星子,小辫胡子也翘了起来。 “……”刚刚似乎桌子也被震得抖了抖。 安不死没有立时说话,捋了捋胡子,才道:“唱戏的,你听着。” 方青衣配合的点点头。 “二十年前,天神教那一战,我跟侯大哥都参加了,青、白、红、黑四使,可都是我们看着死的,教主石裂天服毒自尽,我跟风老儿都验了,我用这张老脸担保,绝对是他本人。”
安不死口中的风老儿便是风阮亭,江湖第一的神医,长居药谷,一生痴于医术,近年来已鲜有出谷。 “依你之意,此次的天神教,并不是真正的天神教,而是有人借着天神教的名义兴风作浪?” “对对,我就这个意思,可怪就怪在这儿,如果不是石裂天本人,谁还能做出这绮梦香和红楼丸呢?” “此事确实透着古怪,只怕…” “方大侠,方大侠,不好了,不好了…”阿海变调的疾呼传来。 方青衣忙推门而出,只见阿海刚到门边,喘着粗气,一手撑在腰间,半弓着身子,说道:“方大侠,齐大侠被人袭击了。” “什么?!”两声惊呼不分先后,同时朝齐然的房间掠去。 原本三人房间紧挨着,但侯曲怀为了不影响方青衣休息,将齐然搬到侯封山的槿兰苑,一同照料。 侯曲怀已在齐然房里,屋里一片狼藉,窗户大开,齐然被下人扶到床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大眼牛,你别动。”安不死的声音里有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齐然的胸口多了一个伤口,离心脉不过半寸,伤势极重,更不妙的是,他身上的伤口又裂了开来,衣衫尽红。 方青衣眼中的恬淡再也不见,惯常的笑容也消失无踪,寒霜满面。 屋里散着淡淡的香味,虽然已经很淡,却必是绮梦香无疑。 窗前,隔壁侯小公子屋里的药味飘来,冲散了绮梦香的味道。 跃出窗外,屋后立有一个银杏,枝繁叶茂,高耸入云,树下并无任何痕迹,枝干上留有刮蹭的痕迹,看来,那人是从这树逃到了屋外。 侯曲怀显然也发觉了,眉头紧锁,“前日,老夫禀明城主,可待官兵赶到如意楼时,已是人去楼空,这两日,全城挨家挨户的搜查,一直没有线索。可谁曾想到,他们竟然钻到了老夫眼皮底下,进了我这侯府!真是大胆!” 在这侯府,在这槿兰苑,在这风声鹤唳的时期潜入侯府来行刺,冒如此大的风险,为了一个重伤的齐然? 方青衣心有怀疑。 “侯前辈,侯小公子可还好?” “吾儿尚安。”背过手去,盯着正紧张为齐然施救的安不死,带着歉意:“齐大侠为小儿挡此一劫,老夫感激不尽,花老弟,有何需求,尽管跟管家说。” “羽叶续经膏,羽叶续经膏,我要羽叶续经膏!” 羽叶续经膏?! 这可是疗伤的圣药啊,传说有生机活骨之能,却极为难求。 “花老,阿然…阿然…”不敢问,不敢问,那到嘴巴的话似有万斤,让这天塌下来也当被子的大侠,也说不出那几字。 “断了,全断了,”花不死的五官揉在了一起,一身花衣也没了生气,替方青衣说出了那不敢出口的话,却听得出他的强忍。 “那贼人这一剑补得太狠了,就这一剑,就这一剑啊,就是个引子,让大眼牛剑伤连成了一气,断了他一身的经脉。”说着,白眉下眼里的神采越发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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