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伤心莫唱旧南曲 1 (第2/2页)
人家,日子向来过的单调,而且吃食没什么油水,难得遇见陈财主大摆筵席,一干人等都尽情寻欢,邻近村镇的远亲近戚,老迈不出门的公公老太,流着鼻涕光着腚子的幼齿稚童,都坐在席上敞开了吃,行酒令,说荤话,偷偷往怀里揣几块rou或藏一个鸡腿。 看着宾客如织,满日不绝,夜间点起灯来,从堂内向院外蔓延开去,远远地如同一条长龙,陈财主喜不自禁,趁着兴头,却又拿起杯子,频频举杯敬客,倒把刚刚想做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那些平日里有些巴结的人,还有些个喝得兴起之人,见陈大财主如此平易见人,本来还顾忌着他的尊贵身份不敢上前,此刻顿时意气风发,轮番主动上前持酒相劝,富贵满堂、福寿安康的话一箩筐一箩筐地装好送上。陈财主还算是正当壮年,也禁不住如此杯到酒干,宾客实在太多,盛意拳拳,酒未过半巡已被灌得肚子发鼓,喉咙冒水,两眼半闭,再也站不稳。 “祝陈老爷早生贵子!”有那不开眼的敬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远房亲戚。 其实这陈财主不停娶妻纳妾,还有一个不宜说出口的原因,那就是几个妻妾要么不能生要么生的都是女儿,请了几个半仙算了命,都说要冲喜,不停地办办喜事,方能有儿子。是故,陈财主每年给家里人都大办寿辰,但最大的喜事自然是洞房花烛夜。 陈大财主闻言心中不喜,倒是头脑也清醒了一些,睁开双眼一瞪,撑起身子就往洞房方向踉跄而去,管家见机快,连忙上前扶着。走过几处回廊,陈财主强忍着恶心,手指伸进口中一阵抠,紧接着对着花草就是稀里哗啦一阵大吐。 “去,找出刚刚那个不开眼的,看看和家里有什么关联,他自己没有就找找他的亲戚,租金要加倍,不,加五倍,总之要好好修理一番。”陈财主好不容易恢复点神智,伸出一只手狠狠吩咐道,话说完精力也似耗尽,靠在回廊的长椅上就要睡觉。 管家喊来几个仆从,立马一一分派下去,找人的找人,拿毯子的拿毯子,拿醒酒汤的拿醒酒汤。 “老爷,老爷,来,喝点汤暖暖胃。夫人还等着您呢。”管家一边搀扶着一边小声的说话。 “嗯”地一声,那陈财主还在梦境中。好不容易灌下一碗汤,陈财主下意识觉得有些冷,拉拉毯子半开着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的人,忽然记起了要紧的事,把毯子一摞,晃着脑袋用手指点着物体辨别方向。
“老爷,这边。” “废话,老爷我没喝醉,当然知道是这边。你们别跟着。”说完,陈财主摇摇晃晃地走向管家指的方向。 走了一会,陈财主隐约中看见一个红色身影在地上摇摆,滚圆滚圆的屁股大大地翘着,脖颈间的皮肤白花花地晃的人眼花。 “娘子,你这就等不及了,出来在这猫着,是准备要吓我么?我喜欢。”陈财主嘿嘿笑着,就扑了上去。 没想到女人见被人抱住,立马剧烈反抗起来,一边大叫着:“不要啊!陈老爷。你搞错了。不要啊!” “嘿嘿,我自己的家,自己的老婆还会搞错。真是笑话。”陈财主见女人还在挣扎,一股征服的欲望油然而生。虽说看过的逸闻里有过描述,说这世间有那样的男女,行那苟且之事时喜欢假装施暴假装反抗,这回竟然真刀真枪的让人遇上了,不由让陈财主血脉偾张,人都仿佛年轻了十几岁。 没想到官宦人家的大家闺秀也有喜欢另类的。陈财主一边想着,一边拿出年轻时打架的气势,手脚气力顿增,三下两下将之按住不动,征服之后笑道:“乖乖,你就从了吧。早日体会做女人的乐趣。” 那女人哪里想过今日会遇见这种事,手脚一阵乱动后已经被牢牢制住,哭喊也无人应和,眼看身上衣物一件件剥除,也就变得绝望起来,躺着不再挣扎,哭泣着任由人摆布。 苍天啊,这是什么世道啊,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陈财主见她不再挣扎,反而兴致渐消,很快完事,翻了身子,喘息道:“这情调太累人,以后顶多一个月一次,不能再多了。” 说完,酒意上来,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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