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槐树下走出来的人_第八十三章万般皆有命半点不由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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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万般皆有命半点不由人 (第1/2页)

    话说在很早很早以前,某年、某月、某日,靠着军都山的某个山村,天气晴朗,群星璀璨,启明星已升老高,鸡叫头遍的时候,两个小男孩子呱呱坠地。

    一个小男孩儿,生在福天坑里,生在福天坑里的小男孩是谁哪?就是万有富家的“万般“

    公公听说儿媳妇生了孙子,高兴得拍手打掌,指使老婆子干这干那,婆婆满地里转腾,给儿媳妇烧水、熬粥、煮鸡蛋……

    而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另一个男孩生在了哪儿了哪?生在了尿尿窝子里了。

    生在尿尿窝子里的小男孩儿是谁哪?就是吴有棣家的“半点”

    吴有棣家儿,本来就贫穷,娶的媳妇命又硬,媳妇进了门,把二老双双克死,这吴有棣虽贫穷,但是个孝子,卖了二亩地,给二老买了两个薄皮儿棺材,装裹入葬,发送了老人,破费了些钱财,如此一来,日子更不好过了。

    这一年,又遇大旱,颗粒无收,可那苦命的孩子不择天时,还是降生了下来。

    日无隔夜米,家无半粒粮,可眼看媳妇就要分娩,男人心酸,出去给媳妇找米。

    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穷人哪儿会有有钱的亲戚哪?就是原来有,现在也早断了。

    有钱的亲戚见了吴有棣都躲着走,哪儿找米去呀?翻墙入户去偷吧,这“半点”的爸爸到了人家粮囤舀了半袋米,刚刚爬上墙头,被主家发现,主家追了出来,蹿了一蹿,拽住了盗贼的脚脖子,往下一扥,吴有棣摔了个仰面朝天,米撒了满地。主家看到自家黄灿灿的小米撒了满地,心腾的不得了。上去拳打脚踢盗贼,把盗贼打了个鼻青脸肿。

    家里人听说有贼,穿衣穿鞋,拿起瞪笼火把,拿起铁锹、镐把,围上了贼人,贼人已被打得半死,没了声息,众人照着灯笼火把一瞧,原来是同村的吴有棣,如何处置吴有棣,大家众说纷纭,有的说放了他,有的说把他交官,最后当家人反复琢磨还是决定交官,惩戒以前,避免以后,良化乡村风气。

    如此一来,为媳妇作月子偷米的吴有棣,就被送到州里大牢圈了起来。

    再说吴有棣的媳妇,腰疼肚疼,疼得在炕上折腾打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折腾了一宿,也不见那偷米的男人回转,那苦命的孩子,还是在鸡叫头遍的时候出生了,媳妇想喝口水,没人舀,想吃口粥,没人给熬,媳妇浑身无力,但看着那连着衣胞的孩子无人救治就要白来一世,狠了狠心,用咬牙断了脐带子,用些破布把孩子裹了起来。

    这生下来的孩子就是“半点”

    “半点”的妈实在口渴难忍,自己扎挣着下到地上烧了点水,饥饿难耐,扫尽了米缸,扫出了半勺米,熬了一碗米汤,咽下肚去。

    喝下了这碗米汤,望眼欲穿等那个去给他偷米的男人,等了一天又一天,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她那里知道,她男人已入了大牢。大人饥饿,孩子没有奶水,眼看就要饿死,出于本能,沿街乞讨,风餐露宿,穷人命大,没有饿死在街头。

    再说那个生在福天坑里的“万般”的妈,丫头老妈子伺候着,整天价红糖水、鸡蛋、小米粥吃着,虽是六月数伏天,但屋子捂得倍儿严,不敢着半点风。可是那个孩子还是整日啼哭不止,原来“万般”的妈没有一点奶水。

    有人出主意,雇个奶妈子吧,五里乡村都走遍了,没有合适的人选。又有人出主意说:“万般出生那天前半夜,不是有个人来咱们家偷米吗?怹们家也生了个孩子,咱们把他送进了大牢,孩子的妈沿街乞讨,虽沿街乞讨,但奶水却挺好,何不把她请来,作咱们家的奶妈子。”

    主家听说,倒是个半法,但转念一想,“咱把人家的当家人送进了大牢,还要请人家当自己家的奶妈子,人家愿意吗?”

    那出主意的人言道:“此一时,彼一时,那阵儿是那阵儿,这时是这时,如你们同意,这事我去说,说好喽,其实是个两全其美的事哪!”

    “此话怎讲?”

    “你想啊?她娘俩流落街头,风餐露宿,无有着落,如果我们此时把她收留喽,她们娘俩岂不感恩戴德?即使是她们当家人回来了,也会忘记前怨,还会感谢于我们哪?我们的孩子也有奶吃了,又了解了一个冤家,还帮助了一个穷人,这不是两全其美?而是三全其美哪?”

    几句话,把当家人万有富说得心花怒放,言道:“那这个事情,就由你去牵头。”

    “好!就由我牵头!”

    那说合人转眼找到了“半点”娘俩,晓明厉害,人说,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虽然听人风言风语说自己的男人是被这一家人送进大牢的,但顾不了这些那些了,先顾娘俩的命吧!半点妈欣然同意了。

    “半点”妈娘俩,被接进“万般”家,万般家和“半点”妈谈了条件,当然是好茶好饭好汤好水让半点妈吃着,但半点妈的奶水要给“万般”吃,而“半点”哪?只能吃“万般”家的粥饭了。虽然如此,但是“半点”总是吃的有着落不会再挨饿了,半点妈也能吃饱了,也不会挨饿了,这也是一喜。

    半点妈胖了起来,而那“半点”虽吃粥饭,也胖了起来。半点妈看着人家孩子吃奶,而自己的孩子吃饭,背地里总是掉眼泪,但转念一想,这都是“命”,“命”里注定这样,没有办法。

    转眼半年就过去了。

    半点的爸爸被判了监禁半年,从大牢里放了出来,到家一看,看到自己家里荒草满地,到街坊四临家打听,说是自己家的媳妇给万有富家奶孩子去了。听说那娘俩过得挺好,本想去看看娘俩,一是没有脸面去万有富家,二是没有脸面去见自己的媳妇。

    自己咬了咬牙。

    身为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养家糊口,有何颜面活在世上?有何颜面去见自己的媳妇孩子?不如死喽了事。他跌跌撞撞走到村头小树林边,解下裤腰带甩在歪脖儿树上,就要自寻短见。

    洽在此时,树林边开过了一拨子军队,一个长官到树林里撒尿,看到如此情景,言道:“你要干吗?不想活啦?不想活好办,我们打仗天天死人,跟我们到战场打仗,但那样死!死得值得!上战场杀敌,杀一个够本儿,杀两个赚一个,再杀多了,立功受奖,升官发财,耀祖光宗,再大发了,娶仨小老婆!岂不乐哉?都是一条命,为何不这样去死?死要死得轰轰烈烈!死要死得值得!”

    这撒尿的长官一番话,冲淡了吴有棣死的念头,燃起了吴有棣生活的信念,吴有棣把裤腰带系上,随着这位长官当兵去了。

    再说那吴有棣媳妇娘俩,在“万般”家生活,几年时间转眼就过,“万般”吃着“半点”妈的奶长大了,人家不用奶妈子了。

    “万般”上了学,可“半点”哪?也得吃饭哪?借着他妈,奶过“万般”,半点的妈说尽好话,去给“万般”家放了牛。

    “万般”念书,念了一年又一年,这“半点”放牛,放了一年又一年。这“万般”考了童生考秀才;考了秀才考举人;考了举人考进士;考了进士作县官。作了县官来成家,娶了一个媳妇娶俩媳妇;娶了俩媳妇娶仨媳妇。成了家了挣钱多了,钱没地方花了,去置地,地哪?置了一百亩;置二百亩;置了二百亩;置三百亩…….

    总而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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