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槐树下走出来的人_第二十章.再谈大妈二妈和三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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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再谈大妈二妈和三妈 (第2/2页)

百,那组织者或者五百,六百……或者更多。

    而服务的质量却远没有原来的好了,原来哀有哀调,喜有喜调,可现在呢,哀喜都是一个调,他们演奏着“社会主义好,大海航行靠舵手,东方红……”有的在人家丧事时却吹打着“抬花娇”、“meimei坐船头”。

    演奏者挣了钱,主家花了钱,亲戚朋友们听了音乐高兴了,有的人说是铺张浪费,有的人说是又在搞封建迷信,而我说呢?这是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如果人们连饭都吃不上,他准不搞这些没用的东西。人吃饭能吃多少哪,人们吃饱了喝足了,你不让他浪费点儿,留着那些钱让他干嘛去呢?

    扯起闲篇,一扯就没了边儿,还是那句话,咱们来个孙悟空的跟斗云,从十万八千里地以外再折回原来的出发地。

    谁跟谁好,谁跟谁有缘那是天生的,心生嫉妒也扭转不了乾坤。

    二妈跟我哥哥好,哥哥的装束、打扮都是二妈亲自设计的,二妈把哥哥脑门子上留了一个“马蹄盖”,后脑勺下的燕窝留了一个拽毛子(小辫)。留着这样发型的孩子都是非常娇的孩子。睡觉的时候二妈搂着他,出门的时候二妈带着他。我很嫉妒哥哥,但又非常无奈,自己给自己找出路,自己宽慰自己:“你(指我二妈)甭不跟我好,等我将来长大了也不跟你好。”

    大妈,二妈对于我们三个有亲有厚,有疏有远。

    可是我们三个对于大妈,二妈和三妈并没分亲和近,与疏和远,因为当我们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个世界上,瞪开眼睛看到这三个mama,就都在这个家庭里,都是这个家庭的主人。

    等我们稍稍长大了,我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甭管是大妈还是二妈还是三妈(亲生的妈)我们都会很硬气的叫她们来帮助我们,由于我们的硬气,由于我们叫声的亲昵,她们谁也不会拒绝我们。

    但是帮助的方法是截然不同的。

    二妈显敷衍,三妈(亲生的妈)显得死乞白赖。

    就拿洗澡来说吧。

    我们这里到了夏天,非常热,坐在树阴下不干活,汗毛孔也能渗出一粒粒的汗珠,到了这个季节每天都得洗洗澡。

    那年代农村哪有澡堂子啊,不过是下午太阳毒的时候在太阳底下晒上一盆子水,水到晚上晒热火了,脱光了衣服,只穿着个小裤叉,自己先洗头,再撩着水洗上身,而后脊梁自己绝对洗不着,就需要人帮忙了。

    大妈在跟前叫大妈帮忙,二妈在跟前叫二妈帮忙,三妈在跟前叫三妈帮忙,因为大妈岁数大了,很少找大妈帮忙,帮我们最多的是二妈和三妈。

    洗澡,每当找外人帮忙的时候,我就会像动物一样“四脚”(两只手和两只脚)着地趴在水盆子上,帮忙的人从水盆子里把水撩在我后脊梁上。

    赶到二妈帮我,她会迅速的从脸盆里撩出点水,在我后脊梁上抹了两下子,你还没有什么感觉,她会告诉你:“行了,洗完了。”有时我会说:“您还没洗呢?怎么就说洗完了?”此时二妈又会用手蘸一下水再在我后脊梁上抹了两下然后又说:“洗完了。”然后就拿手巾擦了,擦的也是人还没感觉到什么,身上还湿漉漉的呢,她就会说:“擦完了!”赶上三妈(我的亲妈)帮我,情况会是另一个样子,从没听她从她嘴里主动说过:“行了,洗完了!”的时候,她多会不把我洗烦了,不肯罢休,你跟她说:“行了!行了!”她还不肯罢休,她反复的给你打肥皂使劲给你搓背、搓脖子、搓耳朵根子,非把你身上所有的泥搓下来不可,人四脚着地,像动物那样趴着,时间长了胳膊腿会酸疼,我希望她迅速的洗完,可她却急赤白脸的说:“身上还有好多泥呢,不洗干净了哪儿行啊?”我支撑不住了“嗖”的一下站起了身,可她哪,却不肯就此罢休,我紧躲她她紧追我,边追嘴里边数落着:“身上还有好多泥哪!泥刚闷软活了,就不洗啦?”她不依不饶,追着赶着我,搓我背上没搓掉的“泥锯锯儿”。

    两个mama干一种事情会走两个极端,我心里说:“你们两个怎么不掺合掺合呢?”

    脾气,兼性是天生的,血缘是天生的,而人的好恶也是天生的,方方面面的因素决定了三个妈对于我们三个人的不同态度。

    ……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童年,童年会给不同的人留下或者美好的,或者凄楚的不同回忆,童年的事情只记得这些了,再记得的事情就是少年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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