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大瑛子身陷绝境绝处巧逢同姓兄 (第2/2页)
一个三十左右岁的男子威严挺身坐于一办公桌后面,这就是乱石坡的大队长,全大队唯一的一个脱产干部,这男子看到有一年轻女子走进屋来,他起身问道:“您是哪位?有何事情?” 霍玉瑛开门见山,言道:“您不认识我?我叫霍玉瑛,被楚德猛蒙到这里的媳妇!” “啊…….您是被楚德猛蒙到这里嗒?” “对啦!楚德猛说他是北京人,我就随他来了,谁知道,他却是个山沟里的庄稼汉,要知道他是这般情况,我在家沤了粪!也不会跟他来呀!” “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全中国一盘棋,到哪里都是搞社会主义建设,到哪里都是干革命,在大城市也好,在农村也好,只是社会分工不同罢了,你没听***主席和掏粪工人时传祥说过吗,我当主席是为人民服务,你当清洁工人也是为人民服务。 “看您说话,不同凡响,又坐在办公室,应该是个领导吧?” “是何领导?刚才我说过,不过是为人民服务罢了。” “您挣多少分啊?” “还能挣多少分?你们家楚德猛挣多少分啊?我就挣多少分啊?” “我们家楚德猛每天挣十分。” “他挣十分,我也挣十分。” “啊!您也挣十分?可您这十分,挣得多轻松啊,风吹不着,雨撒不着,雨下多大也濯不着!可我们那个楚德猛,每天回来,那身臭汗嗷,熏得让人没法进屋,那个臭脚丫子穿着那双臭胶鞋那味儿让人喘不过气儿来。唉!您说都挣十分,这能一样吗?” “没跟您说吗?这是社会分工不同,不管分工在哪儿,都是革命的螺丝钉。” 霍玉瑛虽然和这坐在乱石坡大队的干部聊的不甚投机,但终于有了一个聊天的去处,所以,每天从家走出,管不住自己的双脚,不由自主就会来到乱石坡大队部。这坐在大队部的干部,每日看着那几天才来一次的报纸,翻完了报纸,就拿起蝇子拍儿追逐哪几个蝇子,这样的事情循环往复,时间长了也觉乏味透顶,虽是乏味,但总比扒山坡、上山梁、锄大地,要强得多,大队干部自得其乐,但是谁怕乐子多哪?在他瞧报纸打蝇子之余又来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陪着聊天,这当然是他求之不得的。 这一日,干部正在望眼欲穿那女子的到来,霍玉瑛翩翩又至,霍玉瑛坐下言道:“大哥呀,这一村三十几户人家都姓霍,论辈分不知我叫您什么?” “这你可说错了,这一村都姓霍,唯独我不姓霍。” “那您姓什么?”
“你猜猜?” “那我岂能猜的着!” “其实很好猜。” “我猜着了。” “姓什么?” “姓笱。” “我还姓猫哪?告诉你,我要姓笱,你也姓笱了!” “为什么呀?” “因为我和你同姓!” “啊……竟有这般巧事?” “对了,就是这样巧!” “我不信。” “堂堂的一队之长,我还能蒙你不成?” 霍玉瑛道:“可能吗?我家和这里相距好几千里,而这个小村子的人都姓楚,唯独你姓霍,天方夜谭,可谈得也太离奇了吧?” “你不信?好吧。” 说着话,这大队长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翻出一张,拿起放在霍玉瑛面前,言道:“你看看,这就是我的名字,叫霍玉林。” 霍玉瑛张目结舌大惊失色,大队长言道:“这你还不信?难道我,为了蒙你,我还更了名,改了姓不成?” 我告诉你,这一村都姓楚,唯我姓霍,我是在没解放的时候和爷爷一块儿从河南逃荒过来的,到这儿先是给人家放羊,后又买了一片兔子不拉屎的荒山,在山上开了几片地,自然这乱石坡的好地早就被他们老楚家占了开啦,老楚家虽然也贫穷,但没有我们爷俩贫穷,解放时,我爷爷就当了这村的干部,我爷爷故去了啦,我在这村出身又最贫穷,我就自然而然接替我爷爷当了干部。要不怎么轮得着我是乱石坡大队的大队长哪? 霍玉瑛好奇,半天不语,哎呦呦,老天的安排,知道我孤独,从天而降一个当家子哥哥,不但姓儿一样,而且辈分还一样,一个霍字儿没掰开,天下霍姓是一家,何偿又离家这么远哪。 霍玉瑛大喜,言道:“以前也叫您哥哥,可那时的哥哥与现在的哥哥就不一样了,那时是八棍子打不着的哥哥,而现在哪?是亲哥哥啦,您说对吗?” 大队长说:“自然!自然!” 如此之后,霍玉瑛往大队部跑得更勤了。 一日里,霍玉瑛在大队部与霍玉林聊着聊着,看那太阳已经正午,大队门口已有三三两两的人抗着锄头从门口晃过,地里干活的人已经收工了。霍玉瑛惊道:“不好!我还没给楚德猛做中午饭哪!”说完撒腿就往家跑。 楚德猛天生脾气大,因脾气,曾打了厂团支部书记,而遭到拘留,开除公职,不知他今天劳累了一天,看到他媳妇没给他做饭,他忍得住这脾气忍不住这脾气,还是为这脾气,又要出付出什么代价,且听下章书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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