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楚德猛暴打家室霍玉瑛被逼出走 (第2/2页)
产队说情,才免于你不去生产队劳动,你不去生产队劳动也就罢了,怎么连个饭也不给男人做哪?不是当婆婆的说你,这也太过份了。” 楚德猛在家伺候了些日子儿媳妇,看看儿媳妇无有大碍了,也就又去生产队劳动了。霍玉瑛一是惧于楚德猛的拳头,一是听说了婆婆的劝告,能动身了,就动身给楚德猛做点饭了。日子好歹就这样过着。究竟霍玉瑛挨了顿饱揍,没处撒冤,心里憋屈,又一日,楚德猛上工,她又想起了那个霍玉林,想到那里诉诉苦。她来到了大队部,霍玉林起身相迎,言道:“听说你挨打了,打得还不轻,是吧?”霍玉瑛听说,坐在霍玉林旁的凳子上,捋起裤管,让他看腿上的伤,抹起袖子让他看胳膊上的伤,霍玉林言道:“这个楚德猛怎这么狠哪?” “大哥呀!别处的伤我就没法儿让您看了,我胸脯子上,屁股上让他打得花瓜似的!他是个活驴,他白天打了我,黑天还蹂躏我,您说我怎么跟他过啊?说着话她靠在霍玉林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霍玉林没挨过女人,女人身上那特殊的气息烘烤得他不能自己,他从兜里拿出自己的破绢子,哆哆嗦嗦去擦霍玉瑛脸上的眼泪。 就在这一天里,楚德猛扛着锄头又去锄地,锄到半地,肚子绞着丝儿的疼,他弯腰蹲在地上歇了一会,抬身子又去锄地,肚子疼的没有消减,他又弯下来腰蹲在地上。这样蹲了两三回,别人地都锄到头了。队长看到他还在半地里,高声吼道:“楚德猛!你怎么啦?”他向队长摆了摆手,指了指肚子有气无力的言道:“肚子疼!”队长说:“实在干不了,就回家吧!黑天没盖被卧着夜寒了吧!”没结婚的光棍子不怀好意的嚷嚷道:“什么没盖被窝,准是和媳妇折腾的没完没了着了夜寒!”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楚德猛没工夫和这帮子没开过俏儿的男人置气,扛着锄头猫着腰,往家里走去,到了家里,本想让霍玉瑛给烧点儿热水,暖暖肚子,可是到家一看,人毛也没有,他想,也许解手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可是等了一个黏成,也不见人影。楚德猛忽的一种不祥之兆涌上心头,这个臭婆娘是不是又找哪个野男人去了!楚德猛忘了自己肚子疼,拔腿就往大队部跑,跑到大队部,果不其然,那个野男人正抱着霍玉瑛给擦眼泪哪,你看把这楚德猛气的吆。楚德猛三步并做两步跨进大队部屋子,吼道:“好一对狗男女,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看打!”手随话到。这俩人没有防备,你看把这俩人打得好苦。打到最后,踹了两脚霍玉林,言道:“瞅你以后再敢勾搭我媳妇!再勾搭我媳妇,打折了你的狗腿!”说完,像拉死狗一样把霍玉瑛给拉回了家。放下楚德猛回家怎样整治媳妇不表,再说那个被挨了打的大队长霍玉林,霍玉林想,我并没有勾搭你媳妇啊?你媳妇到大队部来,向我诉苦,我给她擦擦眼泪,这也算犯法?这事如像楚德猛所说,我像什么人啦?我这党员还当不当啦?我这干部还干不干啦?这可是个大事大非问题,必须倒腾清楚,于是,霍玉林从地上爬了起来,抓起桌上的电话,给公社公安特派员就挂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公社特派员接到电话,推着自行车,马不停蹄,就来到了乱石坡大队,找相关人员调查笔录,调查结果,一切都与霍玉林说的相符,结果是,特派员把楚德猛又用铐子给铐走了。把一个霍玉瑛撂在了家里。
霍玉瑛听村里人说过,楚德猛原在北京上班,就因为搞对象打了团支部书记,自己蹲了监狱才沦为农民,这次他又蹲监狱啦,看来他的脾气是不会改的,跟这样的人过日子,没有三天饱饭倒有三天饱打,这次又蹲监狱了,他多会儿能回来呀?而回来又会怎样对待自己哪?她蜷缩着自己遍体鳞伤的身体不寒而栗。他不敢往下想,他上牙打着下牙瑟瑟发抖了起来。霍玉瑛想,我不能再在这里呆了,再在这里呆下去我得死在这里,她扭动着身躯想起来,可是他起不来…… 霍玉瑛在家又熬过了七八天,她终于能下地了,他趁着家里没人,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家门,她要逃出这个牢笼,她往哪里逃哪?她看着自己走进大山的哪条山间小道,她不故一切的迈上了这条小道,走出这条大山沟,可能就能活,而走不出这条大山沟,可能就会死,她决心要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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