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六章 色狼 (第2/2页)
剩饽饽溜溜,这样快些,你瞧!把她饿成什么样了!咱们早吃早睡,明天别耽误上工!”饭菜眨眼功夫热好出锅,姑娘饿急了,餐了三个窝窝头,还有半盔子熬萝卜,吃饱了饭,又喝了一气子蒸锅水,才缓过了劲儿。她看看队长无限感激,队长比自己的亲爹还强啊! 知青们都没有回来,一人开火做饭,兴师动众,诸多麻烦,队长经常让姑娘到他家吃饭,姑娘和队长越走越近乎,姑娘对队长感激涕零,姑娘无心,队长心里有意,队长看着每日向他俯首帖耳请示活儿的这个女知青心里早已痒痒啦。他越发对姑娘大献殷勤,给姑娘派轻松活儿,给姑娘记高工分。一天,知青宿舍又是姑娘一个人,队长又来到了宿舍,对姑娘百般纠缠,jianian污了姑娘,姑娘被jianian污,痛哭流涕。 队长怕事情大,不可收拾,给姑娘跪下了,说:“你不要哭了!我错了!我错了!你打我吧,你骂我吧,谁让我太爱你了哪!再不解气你告我去!把我圈起来!判个十年二十年!”说完这些话,队长吧吧的抽起了自己嘴巴。嘴巴抽得山响,姑娘转头喝道:“别打啦!” “哪么你饶我啦?” “我饶你!我饶你!”姑娘从小没有母爱,而哪父爱又少得可怜,得到队长的关怀,使她知道了人间温暖,可这温暖的背后却是这样,她虽然憎恨生产队长,但她更需要有人关怀有人爱护,她想,“这、这、这,也许是他太爱我了的缘故。” 姑娘对队长没打没骂也没检举,她原谅了生产队长。她照样每日上工,队长照样每日对姑娘献着殷勤,给着温暖。队长是个色狼,尝了头一回又要尝第二回,姑娘拒绝,队长对姑娘说:“我太爱你了,男人和女人就是那么回子事,咱俩有了那一回,你不也没缺胳膊也没少腿吗?何必那么叫真儿呢?男人需要女人,女人也需要男人,这才有了这个世界,男女之间互通有无,以我只有补彼之无,没填酱,没加油,却能自得其乐!这不是挺美的事吗?”姑娘自幼没有人爱护,没有人保护,年龄又小,对自己没有信心,禁不住男人的花言巧语,也就半依半就了。 从此后,姑娘就成成了队长的泄欲工具。一日,姑娘觉得鼓肚子翻肠,老想呕吐,她坚持不住了,没有到下工的时候,就从地里跑回了宿舍。满指望是因为吃饭不对付,歇一歇也就好了,谁知一直呕吐了几天就是不好,她实在坚持不住了,她想家了,她要回家。
她和队长请了假,打点回家,走了十二里旱路,从南口坐上火车,西直门下车回家了,她已有几个月没有回家了,她不回家,爸爸耳朵消停了好长时间,爸爸虽然不愿意闺女回家,但是下班后看到了闺女,也是欣喜了一阵,听说闺女有病了,又是问寒又是问暖,听说闺女是呕吐不止的病,来请教媳妇,媳妇稍一打愣,言道:“恭喜你!你闺女八成有喜啦!” “你他妈胡说八道!我闺女没结婚,怎么能有喜哪!” “这要去问你闺女!” “你他妈虽然不是她亲妈,也是看着她长大的!你他妈不能这样诅咒她呀!” “我告诉你的是实话!算我诅咒她?我是生了四个孩子的大老娘们了,难道连这点儿事情都不懂?你问你闺女去吧!我不会屈说她!” 姑娘爸爸,转脸去问闺女:“你搞对象啦?”姑娘摇头,爸爸吼道:“没搞对象没结婚为什么会怀孕?” 啊!姑娘思忖,这就叫怀孕!我跟谁怀的孕,是跟哪个几乎和我父亲一边大的队长,我如何说得出口呢?姑娘的脑袋急剧的转着过儿,没有言语,爸爸看见闺女不言语,那就是默认喽。他气坏了,骂道:“把你养活这么大没给我增光长脸也就罢了,却给我招来了丢人现眼带背兴,他妈的!你刚多大呀?你过了年刚刚十七呀?你搞了对象不能怀孕!没搞对象更不能怀孕哪!可现在你却怀了孕!你跟谁怀的孕!说!”姑娘不能说!姑娘哪能说哪!姑娘不说,爸爸上去给了闺女一个大嘴巴,骂道:“我没你这样的闺女,你也没我这样的爹!你给我滚!” 姑娘木然面对着这一切,姑娘的亲妈没有了,在她最危难的时候,亲爸爸又是这样,她没脸再在这里呆着了,抬屁股就走出了家门,她往哪里去呢?已是半夜了,她盲目的走在大街上,她无路可走,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一个是这个家,一个就是她插队落户的哪个农村,既然这个家不要她了,她还是奔哪个农村吧。她深一脚浅一脚茫然的走在路灯下,路灯,照出了她一个又一个孤独的影子,世界上,只有哪个孤独的影子,时时刻刻的陪伴着她。公路上的汽车早就没有了,火车也没有了,到她所去的农村,坐火车从西直门到南口,最是捷径,也最省钱,她向西直门走去,到了西直门票房,已是下半夜一点了,最早到南口的市郊车,是早晨六点发车,离开车还有五个钟头哪,她窝在票房的一个长条椅上睡着了。 姑娘做着恶梦,忽然听得一个声音喊着:“有到清华园、清河、沙河、昌平、南口的旅客,请您把行李准备好,排好队,要马上检票进站啦!”姑娘机灵灵坐了起来,看到了许多人,已在入站口,排好了队,她挺身站了起来摸了摸兜,还有五毛钱,哪五毛钱还是生产队长给她的,她看到了这五毛钱就恶心,想撇掉它,但她没有第二个五毛钱去买车票,她踌躇了一下,毅然绝然的拿着哪个五毛钱跑到售票口,买了一张到南口的火车票,还剩下一毛钱又装在兜儿里了。火车哐当哐当开了一个小时到了南口,下了火车,到她去插队的农村还要走十二里旱路,她在路上想着,我今后怎么办呢?我怎么办呢?她咬了咬牙,嘴里喃喃的说:“谁种下的祸根我找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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