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二节 客栈欢聚 (第3/4页)
怕虎狼,不上山。” 众人:“咱们兵和一处,将合一家。这还能说什么?” 纪蒲泰:“这的确是个好日子,千载难逢,值得庆兴。” 人们情投意和,欢快地举杯。吃喝,谈话进展相当顺利,气氛热烈友好,兴头十足。 店婆风风火火地赶来,人未到,笑声便传到厅堂里。她脸上没有一条皱纹不溢着笑意,给人的印象是酸甜苦辣兼而有之。她端着托盘说:“哎呀。这是干啥哩?看来,我上菜来的不是时候。”她知趣的站在门外,把豁子挡在身后说:“诸位是划拳行令,还是祝酒敬神?”她轻声细语,扭动腰肢,热情微笑,好戏在她的嘴上,言语悦耳动听 老马夫高兴地说:“美人送美食,先笑后说话。不用说,饭菜顶瓜瓜,香飘逗大家。哈,哈。” 有人伸着拇指夸道:“好酒,好菜,顶瓜瓜。就是有点辣。” 店婆喜笑颜开:“我是攀高枝,借大光,望穿秋水为钱钞[少],多亏大家帮忙,多谢,多谢。”她放下菜,双手作楫,故作游戏,逗得大伙直乐。 纪蒲泰也故作醉意,正与众人鏖战:“真的。你突然一进来,光彩四照,吓了我一跳,弄得我莫名其妙,啥都不知道,你说可笑不可笑?” 店婆:“我不恼,不闹。事无大小,只因凑巧,别说什么知道不知道,好不好?”店婆嘴里象灌了蜜,甜得脸上总是笑眯眯的。 纪蒲泰:“不妨。尽管上,大家酒兴正高,菜来的倒是时候,恰好。” 谈笑风生的人们大叫:“菜味真好,真妙,珍酒,世间真少。”接着大笑。 店婆高兴得像失了神,不知说啥好,只管喊名字:“蒲泰队长,我的贵客。这么热闹,我可要感谢你了。”说着,深深鞠了一躬。 纪蒲泰问道:“店家,不,不,老板娘。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她说:“你不清楚。为了这餐饭,你们捧场,我感激,你们饿,我心慌,你们等,我正忙,不能多耽搁,不为啥。” 偌尔曼皱起眉头,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为什么?难道我们还没给你酬劳?“他估计店里没有多余的钱了。 店婆:“不为这。” 林森:“为啥?我猜不出你有什么话要说。”他问:“怕不给饭钱?” 店婆:“我一点也不怕。” 纪蒲泰:“那咋啦?你有难处,还是显示能耐和辨才么?” 店婆又笑了:“这我可有话说了。” 纪蒲泰催促道:“我可是求之不得哟。我们这些人可都是害怕流言蜚语的。” 店婆答道:“对不起。纪先生。那些流言蜚语涉及不到你,你们又没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纪蒲泰更不明白了:“如果有人让这个店鸡犬不宁,丢人现眼的话,你马上就撵他走,我决不栏。” 店婆大笑不止。看得出是装出来的:“我说吧。你最好别指望这个。因为你们正在这儿痛饮,午饭过后,还要吃晚饭呢,我不准备,怎行?” 纪蒲泰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回事儿。不是让我们把钱拿出来,走开得了?” 店婆:“那会呢。我这是诚心诚意地留住你们。说话可不骗你们。” 林森:“好啦。你忙去吧。” 偌尔曼:“哦,我还是不明白?” 纪蒲泰说了一句:“当事者迷,旁观者清。” 豁子:“不怕见怪,不怕躲债。怕的是没酒喝。大伙儿,对不对?” 老马夫:“那自然。豁子就是管不住嘴。” 店婆:“嘴把不住风,说了没人听。他搅嘴调舍,等于没说,小泥鳅掀不起大浪。” 随从忍不住说:“我们可不会猜哑谜。” 店婆:“他出不了什么孬主义。说话跑风,嘴不把气,又没主义。”她问随从。“你干么问这个?” 随从笑了笑:“掌柜婆。我想你在店里不怎么开心。” 店婆绷着脸说:“这事儿你还问?我恨不得他死了才好,也让我省省心。” 随从的如簧巧舌狡猾地询问着,店婆眼里也是狡黠的,她高深莫测地回答着,在他面前什么都没直说。 纪蒲泰一见这局面,怕店婆不快。忙说:“上菜,上菜,我们吃得快。上完菜,还得准备晚饭,快去吧。” 店婆也不反感。站在众人面前,举止还是那样落落大方,谈吐还是那么萧洒自如。从那一刻起店婆似乎屁股没有沾过板凳,前前后后,送酒端菜,忙里忙外,招呼客人。豁子时而跟着她一道忙乎,时而到阁楼上搬行李,时而去马厩送草添料,时而也到厨房去打俏取笑。主人说做饭,他就添柴升火,说有马屎,他就忙打扫院子,跟随其后,问答有声。没多大功夫,店婆带着豁子进来了,还特意柃了一瓶陈年好酒。人们都品尝了一杯,异口同声,连连称赞。 陆续上桌的又:野鸡烧香菇,鹿rou烧蕨菜…外加一盆热气腾腾香味诱鼻的鲜汤。
偌尔曼酒兴大发。“好酒。我恨不得喝光了才好。”说着到了一杯酒端到嘴边,颤微微地把酒喝完。这是他第二次在心情不平静的情况下,依次察看餐具。他说:“这些东西我必须弄清楚。”放下杯,他便用筷子去捞碗里的豆腐,谁知,竹筷在他手里一点也不听使唤。看着别人吃得津津有味,他一急,干脆丢下筷子,伸手从碗里捞起豆腐,谁知,那热豆腐将他烫得甩着手含在嘴里哭笑不得。一会儿,手指头不自觉的在方桌的棱角上摸蹭起来。那幅模样象是咬牙忍痛,又象是苦楚地微笑。逗得大伙笑地前仰后合,有的几乎直不起腰来。 偌尔曼窘得手足无措,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森想逗逗他:“喂。大伙立个规矩怎么样?”他想调解一下若尔曼的心情。 有人拿着筷子说:“啥规矩,你解释一下?” “咱们只准动筷子,不许用手抓,违者罚酒三杯。”林森说起话来总是那么有条不紊。 偌而曼瞪着眼说:“你怎么哪壶不热提哪壶,明名知道我擅长用刀叉,对这细竹棍光滑的我是有劲使不上啊。” “谁说你筷子用得不好?大家都用两根,而你竟用五根,且动作之快,效率之高,没人能比。”林森戏嬉道。 大伙先是一怔,接着便是一阵哄堂大笑。 偌尔曼搓着手说:“怕人说,没酒喝。说罢,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希望你把这两码事分开讲。”他再不敢贸然下手,也不去动那筷子。 林森说:“朋友劝酒,自己动手,我这样解释,怕喝酒,别动手。如果不对心思,请原谅。” 纪蒲泰打断了他的话:“出门一时难,在家啥都行。这事听我的吧。”说着,他拿来一只木勺,递给偌尔曼。 偌尔曼接过怪模怪样的木勺,在手中欣赏一番。然后舀了一勺汤喝下去,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别光顾吃,睁眼瞧瞧,这些器皿在法国是见不到的。”记浦泰提醒他说。 “那我一定要弄明白。”偌尔曼这才注意到桌子上那些形态各异的器皿。 桌子上的以鹰爪为座的酒杯颇具特色。更为别致的是扁圆形的酒壶。盛酒时,由壶底部竹管注入,壶底部有一根细小竹管,酒就从此管中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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