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一节 征途渊源 (第3/3页)

    高鸿虽紧握拳头，刻骨铭心的仇深埋心底，但，他还是平心静气地淳淳教诲自己的学生。“从厉史记载上看，虽然中国人早就对中国黄河河源有过记载，但当时的俄国学者却记为，黄河河源的发现者却属于普尔热瓦尔斯基。这种颠倒黑白的行径，充分表现了他们的无知和西方殖民主义者的妄自尊大。真相终会大白于天下，中国会有杨眉吐气的那一天。”

    师生二人瞪着充满仇恨的眼睛。恨，像一把烈火，燃在三人心中，一种爱国的正义感，正凝成一中不可抗拒的力量，促使他们勇往直前，势不可挡。

    高雅雯恨得直跺脚：“这帮列强，如此狂妄，禽兽不如，都是些人面兽心的家伙。他们不是考察家，这种伤天害理的行为，纯粹是殖民主义者的掠夺行径。都是些披着考察外衣的外国间谍，侵略分子。我们要与他们势不两立。”

    刘振华将这种仇恨的种子埋在胸中：“高老师。在我们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还有哪个国家的探险队，考察队来过？”

    高鸿：“从十九世纪中叶，到二十世纪初，先后来中国的外国‘探险队’，‘考察队’，不下数十起，有俄国的，英国的，德国的，法国的，瑞典的，美国的，日本的。他们的活动范围很广，相继到我国西部和西北部活动。”

    刘振华紧接着问：“他们主要从事哪些活动内容？”

    高鸿意味深长地说：“开始是从事地理，地质，生物学的考察。以后扩大到涉及历史，考古，民族，语言，民俗，宗教，艺术，中西交往，以及政治，经济，军事等领域。”

    刘振华：“老师。怎样看待这些外国人的考察活动呢？”

    高鸿若有所思地说：“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由于这些考察队的情况各异，很难在它们之间划等号。”他稍停顿了一下。“这个问题有待以后，我们作专题研讨，现在一时很难说清楚。我看，这副担子要落到你们年轻人身上了。”他满怀希望地望着自己的学生。

    刘振华：“您老把这事嘱托给我们下一代，足见您德行过人，心胸宽大，看重学生，要好好培养我们。”此时，他的眼睛时时射出光芒。“你看。我生就虎背熊腰，天生一付挑重担的身板，是注定要担负重任的。”

    高鸿语重心长地说：“只要有一付爱国的心肠，照我的意思去做，你们就会达到目的的。”

    高雅雯：“爸爸。你的学生们挑这付担子，是当之无愧的。”

    高鸿拉着二人说：“你们就象我的左膀右臂。振华，雅雯，来，你俩把手伸给我。现在，我请你们携起手来，同心协力，不生异见，与同学门一道共同完成大业。”他情不自禁地指了指上方。“上天已把桂冠赋于你们，你们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啊。”

    此时，三人背后突然响起一阵笑声。张孝颂哈哈笑着说：“哈哈。我已听了多时了。这么大的重担，我也分担一份，好让老师安享尊荣，放心工作哇。”

    刘振华：“嘿。你这鬼家伙，从什么地方一下子钻了出来，也不打招呼。”

    张孝颂一笑。“这有什么？重要的担子应由咱俩挑起来。老师的女儿还小，雅雯meimei身小力薄，当哥哥的可要百般呵护啊？”

    高雅雯噗嗤一笑：“我都听到了，我不说什么，你俩也不要说了。至于以后有什么事，我要在心里多想一想，不用你们cao心。”

    高鸿慌忙插话：“从一上船，我已不再发号施令了。为的就是放手让你们自由交往，自由谈论，共同促进，相互学习，共同进步。我认为这样做，益处要比我严加管教大得多。”

    张孝颂大笑：“老师，说句笑话。及第不读书，做成何事业？”他望着同学说：“振华，你真有运气，真有福气。听了老师半天教诲，得益不小吧？过来，小meimei，我要是一时看不见你，就放心不下。”

    刘振华一脸正经地说：“因此，我对你是甘拜下风的。”

    高雅雯脸一红：“你俩再贫嘴，我享受自由的欢快心情，也就要减去一半了。”说了，她偷偷地笑了。

    在这一时间，在他们身上突如其来所发生的现象，是高鸿所没有想到的。他虽然没有使他的脸色很快适应他在孩子面前所处的地位。但，他没有恼怒，也没有否认，更没有斥责他们，只是完全不有自主地自然地浮出了他那平常的善良的薇笑。“别争吵了。你们都是我的学生，我觉得你们的关系都很和谐，都对未来的事业报着热望，只是一放开，便把握不住自己，就一时找不到自己适当的归束，就忘记自由的真正含义。我把事业只所以敢交给你们，是想煅炼你们。因为任务素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事业更不能坐享其成，白受清福。”

    张孝颂一脸严肃：“恩师。你是我们的榜样，为了完成此项事业的壮举，我忠心赤胆地跟着您，不怕赴汤蹈火，不惜牺牲生命。”

    高鸿：“好样的，真不愧为是我的学生，这口气，我喜欢听。”

    刘振华：“孝颂，我平常尊重你，现在照样。不过，我们谁都别扯得太远了。”

    张孝颂：“怎么难道我没有发言权？”他笑嘻嘻地说。

    高鸿摆了摆手：“同学们，这个问题可以暂时搁起。我看。我赐给你们和煦阳光，你们就象春天洋洋得意。少说几句下路的话不行？”

    刘振华：“这样吧，换一个话题，也好激发我们的活力。”

    高雅雯：“是呀，我赞成。接着上面的话题，继续。”

    张孝颂：“讲吧，老师。我来的晚，上面谈的事我还没听呢。”

    高鸿平静地说：“好吧。大胆的幻想，是激起人类好奇心和探索精神的动力。去探索浩瀚宇宙的奥秘，探究人类的过去和未来，是一项艰巨的事业。走吧。孩子们，暂时忘记南京吧，难干的事还很多，前面的路还很长，很远……”

    他们向休息厅走去。三个活泼的年轻人走得快，高鸿走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