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三节 初探洞xue (第5/6页)
纪蒲泰:“若在这黑洞里寻找答案,现在不可能实现。从多方面分析判断,因为这未明了的血案还有漏洞,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你我谁也说不清。一切只不过都是猜测,并无实凭。刚才咱们所分析的内部作案,若我们真的遇难,看来,我们比他因嫉妒而遭害,要无辜得多了。若他想犯罪,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他早就动手了。”
偌尔曼:“在这看不见的战场,我们拿起武器,为尚未到来的战斗作准备。” 纪蒲泰:“你的心就象一个拿着玩具枪的孩子,这可不是游戏,随心所欲。这是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场面,只睹血迹,未谋人面。” 偌尔曼:“那个引导的人不会承认自己创下了大祸。我们也不必为此浪费许多时间。为了安全,我已准备好了。” 纪蒲泰:“准备好了,拿起武器,警惕自卫。不到万不得一时,不能开枪伤及无辜。” 偌尔曼:“等到我们吃亏上当,你才识破真相?” 纪蒲泰:“为了让我们识破真相,那他可能永远消失了。伙计,不要把捕风捉影的事放在心上。” 偌尔曼:“你是说,不在这里,在别的地方?我觉得在生与死的界线之外,打破了寂静的面幕,在深邃的洞中,泄露出暴风雨般的斗争,让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纪蒲泰:“我也看见了这巨大的震动,此情此景似乎跨越时间,出现在未知的情景。它象一把利剑惊起我心中的楚痛,在千头万绪的纷杂纠结之中把我们迷蒙。这是得慎重,千万可不能胡行。” 偌尔曼有点厌烦,不能忍耐:“我一片赤诚,进几句忠言,别惹得我不高兴,耽搁行动。” 纪蒲泰:“不论遇到任何事情,都得保持凝然不动的心情,只有头脑冷静,才能处理好各种复杂多变的情形。” 偌尔曼:“时间紧迫,我没余暇思索。然而,现在我觉得,郁结在心头的一切,想多了会使绷紧的神经发疯。”他在想。“该怎么办?” 纪蒲泰:“这是一条前进的路,只有前进,绝无后退。” 偌尔曼:“噢。脚下的路,是无声的。无论走到哪里,还是沉默不语。进洞来,我们这么多忧思,希望,都在哪里?我们所找的一切,为何无处寻觅?” 纪蒲泰:“首先,你要抛除一切杂念,镇静下来,在事情为弄清楚之前,别疑神疑鬼的。” 偌尔曼:“现在,在这朦胧的思索中,我再次回首返顾,我发现这个洞窟曾有过多少人的身影,在这里晃动。这里原本就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血滴就是人们的足迹,在它远离尘世的画面上,曾描绘出他们在洞中的所有往事。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自进洞以来,不再看见那有着熟悉的地方,那住处有朋友热情的目光,话语,相貌和愉快的交往。我来这里,只是执行一次光荣的使命,此外,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 纪蒲泰:“你这是胡斯乱想,难道这就是你自己的终点吗?是否还有话在心窝未说完?” 偌尔曼:“今天清晨,崖壁洞口,烟雾漫漫,洞中黑暗。现在,一天奔波遇到复杂的情况,又堆集在我的面前。这是一条远离人群的路,我手持火把急急地去幽会什么?那一位隐藏的人在哪里?我们的此行使应谁的召唤?我的耳际在那隐藏人物的步履踩踏下,嗡嗡鸣响。” 纪蒲泰:“莫非是他把你心里的兴致一扫而光?有这想法岂不荒唐。” 偌尔曼:“我只是觉,眼前的一切是无端的散乱,让我犯难。我象一个苦行僧,伫立在洞里的角落,什么也没获得。” 纪蒲泰哈哈一笑:“人的想象,可以凿穿地下岩面,从坟墓掘出珍宝。但是一个暗藏的人,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另一个人的思想毁灭。” 偌尔曼:“这一天一开始就充满悲怆之声,因为我的心情,让那滴滴血迹蒙上了一层晦暗的阴影。还有那轻微的不明不白的响动,怎能让我的心平静?” 纪蒲泰:“我们两个人之间,横在前面的这个洞窟进入了黑暗,在这一片寂寞中,我记忆起来了,远在我身边的人。此刻,除你之外,谁和我叙谈呢?这种分离如何结束呢?他只不过是人世间普通人中的一个。你若要了解他,认识他,只有重新找到他,你才能理解他自我献身的精神。刚才,你偶尔听到一点响动,就心神不宁,大惊小怪地发作起来。当然,提高警惕,探究细微,避开隐患,确保安全,这我没意见。” 偌尔曼:“我精神紧张,难免讲错话。但那种重压之感,对我构成了压力,所以有时看什么都不顺眼,才造成心里的反感。” 纪蒲泰:“对你的想法,我不是提出责问。只有镇静才是医治神经紧张的灵丹妙药,不管遇到任何惊心动魄之事,最重要的是,人的意志不能动摇。” 偌尔曼:“蒲泰。昨夜我不曾睡好,我的情绪就象一叶轻舟,随风飘荡,随波逐流。你是个擅长判断是非的人。夸赞我也罢,申斥我也罢,都不在我心里。” 纪蒲泰:“我怕你同我在一起,有时言谈不投机,精神压力太大,忍受不了多久。” 偌尔曼:“你说我爱挑刺儿,确实如此。不过,你有时一席话,就能拨云见日,就是医治我失眠的仙药灵丹,我心里喜欢。刚才确实,连一点细微的响动,都让我心惊rou跳,六神无主。直到你指出了我的缺点,才松了口气,精神上轻松一些。紧缩的心,才逐渐平静下来。” 纪蒲泰:“你不是个圆滑的人,缺点容易被发现。” 偌尔曼:“我虽有点小聪明,但爱钻牛角尖,不擅于缜密思考。因而才好吹毛求疵,言语罗嗦,难免出错。” 纪蒲泰:“这话我信,请不要怪怨。再说,探险就是寻找未发现的东西,前途始终是个未知数。对这事儿,谁也没经验。这是个很艰难,很了不起,恨不容易的事业。” 一丝笑容浮在偌尔曼脸上,随即是一声叹息:“我明白。不言而喻,征途随时都有危险,困难是无法预测的。” 纪蒲泰:“我的伙伴不散,谁也不是胆小鬼。” 偌尔曼:“遇到危险,我们谁也没有魂飞魄散,狼狈逃窜。” 纪蒲泰:“对。你我谁是好汉,咱俩比比看。” 偌尔曼:“这是必然的。我极想体验冒险的滋味儿。” 纪蒲泰:“我期待着这一切。” 偌尔曼:“我有预感,洞里将要发生意想不到的事儿。” 纪蒲泰:“这是极其漫长的旅程,道路曲折,洞窟迂回,能不出点事情?你能猜出将要发生什么事?” 偌尔曼。“我又不会占星术,那能知道得很清楚。只是觉得在洞中,没有丝毫的安宁。” 纪蒲泰。“我们迢迢千里来到这里,是来寻死,还是觅生?” 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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