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四节 不明真相 (第2/4页)

探险里。不下去，怎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纪蒲泰：“下面是一个幽黑的世界。是个太阳照不到，目光看不清的地方。只有你深邃的想象，才能跃入无底的深沟。”

    偌尔曼：“我只要拽着绳子，坠入神圣的黑暗中，才能苦练我的修行。我颂赞那暗中的英雄。”

    纪蒲泰：“真英雄，可不是追求虚形。只有行动，才能证明。你可得在轻狂中冷静，下行时，要小心谨慎，严格按cao作要领。不然，我可不下命令。”

    偌尔曼拽着绳子，慢慢下沟。在离沟底几米的地方，他突然冲这上面喊道：“不好。我的脚卡在岩缝里了。”

    纪蒲泰：“别慌，稳住。我下去。”

    他迅速地下到一块凸出的岩石上。帮偌尔曼将脚从岩缝中拔出。

    两人终于溜了下去。

    偌尔曼暗暗自责：“我生来愚笨，尽干些笨事，让你cao心。”

    纪蒲泰：“我说你不行，你尽跟我逞能。你的脚伤了没有？”他心痛地问。

    偌尔曼：“稍微有点疼，但没事儿，能活动。你摔得怎样？”

    纪蒲泰：“我只是磕晕了。现在好多了。”

    偌尔曼：“沟底情况不明。我总是弄些没头没脑，玄乎的事情来妨碍我们的行动。”

    纪蒲泰：“话不能这么说。这都是工作，怎能不出差错。你说自己愚笨，可你的心灵是睿智的。”

    偌尔曼：“你总是夸我聪明，让我有个好心情。可我还逞什么英雄。真是不自量力。”

    谈话就此中断。

    洞内深处，不知谁点着火把，顿时把四周景物照亮。还未等二人看清来人，便陡然消失。

    偌尔曼惊慌地说：“他果真光临了。那火，那人。是鬼火，还是幽灵？”

    纪蒲泰：“是呀。他已光临。但不是鬼，也不是神。是一个看不到的隐居的人。”

    偌尔曼惊觉起来：“你不在乎。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看到什么了？”

    纪蒲泰：“我也说不清。”

    偌尔曼不清楚他领悟到什么，忙问：“若是个人，不久可以见面了吗？”

    纪蒲泰无奈地一笑：“可能吧。快了。”

    偌尔曼：“那人在哪儿？我尚未听见，尚未见到哩。”

    他向四周环顾。

    纪蒲泰扶着岩壁，看着他：“你怎么光着一只脚，靴子呢？”

    偌尔曼：“靴子。噢，一定卡在岩缝里了。”

    纪蒲泰；“小心点。岩石尖利，会割破脚的。”

    偌尔曼：“我知道。”他瞠目结舌。

    纪蒲泰也不回答，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思索。

    沉默间。若尔曼已攀着岩缝，爬了上去。

    昏暗中。他抓住靴子，用力一拽，竟拖出一具死尸。他放下死尸，目瞪口呆地站着。

    纪蒲泰疑虑重重，惊讶地望着眼前出现的意想不到的事，那是一具面目几乎难辨的无名尸体。但还可以看得出死者痛苦的形象，双目未瞑，嘴唇微微张开，象要说什么话，却来不及说出来。他望着他的脸，说道：“看样子，这具死尸是被扔进岩缝里。他的眼睛死前还是睁着的，鲜血染遍了头部，脸已经伤得不大容易辨识得出。”

    偌尔曼用颤抖的手翻动了一下尸体，手电一照，在死者背部发现了一个弹洞。流在衣服上的血已经变成紫色，看来已经死了多日。“谋杀？多么可怕。”他惊得只说出了半截话。

    两人如此紧张，没有一点儿空闲容他们静静地考虑一下。

    纪蒲泰：“哎呀。这就是那血迹呀。”他说：“莫非是……”他不敢想下去。

    偌尔曼心生疑窦：“莫非你认识他？”

    纪蒲泰：“也许是。改日奉告，我不知道。”

    偌尔曼：“为什么？死者是何人？”

    纪蒲泰：“从服饰看，倒象是志在四方的学生。”

    偌尔曼：“死者这幅惨状，恐怕你未必知道死者姓甚名谁？”

    纪蒲泰：“不知道。这是我的忧虑。”

    偌尔曼：“这是我的疑问。他究竟是什么人？值得这样cao心？”

    纪蒲泰：“他倒象是自己人。”

    偌尔曼。“你怎么这样说。”

    纪蒲泰：“人常说，人死的那一刻，眼睛里会闪现浓缩的一生。在那眨眼的一瞬间，许多往事都影印在眼球里边。”

    偌尔曼：“是呀，有这么一说。人死的一眨眼，眼睛就象摄像机一样，录下那最后的场面。你对这事怎么看？”

    纪蒲泰：“但愿它能辑录杀人的瞬间。这样就能揭露凶手的阴谋。”

    偌尔曼：“这样，就能找出，谁能承担责任，定下罪名。”

    纪蒲泰：“我们没有这样贞破的仪器，所以，那说法想象都是空虚的。”

    偌尔曼:“以往的说法，是靠不住的。对眼下的事，无人讲得清楚。”

    纪蒲泰:“你说这我服。他的死为我们敲响了警钟。这个被打死的人为我们指路。”

    他们慢慢平静下来。

    纪蒲泰伸手痛惜地抚摸血迹班班的死者的额头。他以无声的触摸，期待着死者的灵魂指示方向。他默默地垂下了头。

    偌尔曼肃穆而立，两眼垂视，低头站着，内心虔诚。静观着纪蒲泰如孩童般的真诚。

    纪蒲泰整理着死者的衣容。

    偌尔曼为之动情，肃穆地站着不动。

    纪蒲泰:“是谁杀害了他？现在又使我们接受了他。这我也说不清是为啥？总觉得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扯不断的情感在里面，时时地纠缠。”

    解开外衣，死者内衣上别着一枚胸章，铜牌印着的中央大学字样，映入他的眼帘。让他看着格外心酸，就象一幅锁链把他与无辜的牺牲者拴在一起，不能自己。望着那枚校徽，他满腔愤懑，仿佛不相识的同学在邀请他，以看不见的信号向他招手，为他报仇。他的表情变得冷峻，用拳头猛击旁边的岩石，发泄他的怒气。他暗自怀疑。“是谁杀害了他？现在又让我们遇到了他。他的死，在我的心中复活。可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对我说。”他的喉咙迸发出哀言:“英勇的同学，你为事业和信念牺牲，遭人暗算。我们虽看不清敌人，但怀着一致的目标，同仇敌忾，有共同织热的愿望，进行探险，藐视着死亡的危险。”他转过身对偌尔曼说：“他是一个无名烈士。你说，是不是？”

    偌尔曼:“这一点没有怀疑。他是死去的人，但他的灵魂已灌注在我们心里，他走过的路在我们前方。他的精神是我们的榜样，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纪蒲泰：“他们一路播下种子。我们不再问路有多险，多远。因为他的精神超越死亡，跨越生命的界限，心灵在向我们招唤。”

    偌尔曼：“是啊。我们是后来者，最后的胜利，属于挑战死亡的战胜者。”

    纪蒲泰：“他是被谋杀的，谋杀的呀。”

    偌尔曼：“这人……你认识他？”

    纪蒲泰：“他是中央大学的。这种事的发生，或者是哪个恶人为非作歹？”

    偌尔曼：“这，我并不知道。但有可能，毕竟你们是校友，并没有因分离飘泊的时间而淡忘母校。”

    纪蒲泰：“设想他原先雄姿英发的样子，再看看他扭曲变形，背部中弹的样子。说句打嘴的话，这让我不禁连想到恩师高鸿。唉。我不该有着不好的想法。”他思念老师，心里闷闷不乐。

    偌尔曼：“即然你搞清了死者的身份，怎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