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四节 不明真相 (第4/4页)

们陷入悲痛的彷徨。”

    偌尔曼：“要想减轻痛苦的时光，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死者尽快地埋葬。”

    纪蒲泰：“但我们能把他葬在什么地方，才可以减轻这难捱的时光？”

    偌尔曼：“中国不是有入土为安的习俗吗？就近找个僻静的地方，将他妥善地安藏。”

    纪蒲泰：“好吧。这也算了结我们的心愿一场。”

    二人怀着悲愤的心情，找到一个干净合适的坑，暂时掩埋了那具尸体。默默地行礼后，离开此地。

    他们一路走，一路说。

    偌尔曼：“我们焉能容忍凶手消遥法外。他夺去了一个队员的生命。此仇不报，你我都要蒙受深耻，探险的热忱也将熄灭。”

    纪蒲泰：“你我心心相印，心怀愤恨。若真的抓到凶手，定叫他用命偿命，用血抵血，冤仇应报，罪行应罚。”

    偌尔曼：“可是，究竟是谁袭击了他？你我，谁也说不准，弄不明。”

    纪蒲泰：“据我所知，美国探险队的威尔逊博士，也带队赶往这里。而且，他曾和高教授有过交往。难道，这伙人到过这里，犯下罪行，径自离去，不留下可循的踪迹？”

    偌尔曼：“这也值得怀疑。”那没忘却的回忆，在幽静洞xue的光影里演戏。“虽然我们现在没有见到他，可他的模样我不会忘记。”

    纪蒲泰：“你怎么会见过他？”

    偌尔曼：“我找克拉拉，去过美国一趟，见过他一面。至今，他的样子依然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按理说，在哈佛大学解聘他以后，他应该就近，在华盛顿或什么城市，找一份工作。可他却组织了一支美国探险队，来到中国。这显然是一个晃子，显然另有目的？”

    纪浦泰：“我们一路热烈地讨论，我从来没问过你这个问题，没想到你对着个家伙的底细摸得比我还清楚。狂傲的威尔逊一只脚仍在山洞外边，而另一只脚跨了进去。这就是个玄而又玄的问题。”

    偌尔曼：“当他以探险家的面目出现，随即在高原的哀鸣中消失，其动机不得而知？”

    纪蒲泰：“我们与高教授带的那支探险队，偏偏天各一方，征途中竖起一块征服的里程碑，让我们沿着他们的脚步和呼唤，以同样的速度渐渐接近。可人世怪诞的无形壁垒围困着冷清的山洞，他们已是人去洞空。我想，却让威尔逊钻了个空，派人潜入山洞，这些人还能干出啥事情？”

    偌尔曼：“最后总能显出真相，露出真凶。我也猜想，洞内匍匐着隐藏不退的暗影，囚禁着他们的气味，沿壁上映有他们举枪射人的图案。这或许就是那桩血案的缩影，威尔逊表面的不存在，不露面，终归会获得位置，现出原形。”

    纪蒲泰：“你这分析不简单，提醒了我。”

    偌尔曼：“看你说的，我没有用语言表述事情的能力。”

    纪蒲泰：“你改变了我的看法。虽然我对你的眼光不那么准确，可你还是说服了我。”

    偌尔曼：“我只是在猜想，并不知道真相。这是个案中案的悬疑，得祥尽的分析，才能找出问题。无限中包盈的无数问题，整个事情得从往昔向未来铺展来看问题。那密集的人群中，虽然没有你和我，但存在着真凶，他繁忙的身影就隐藏在集体中。让人无法分清，他甚至有一幅温文尔雅的风度，迷惑着众人的眼睛。”

    纪蒲泰：“你这家伙还真行。我这可是向你寻求指教。因为你比我的思想更加活跃。”

    偌尔曼：“听着你的称赞，让我突然想起那集体里有内jianian。在迷惘彷徨之际，他们也不知道谁是叛徒。情况日趋复杂，我告诉你，并不是在向你施加压力。”

    纪蒲泰：“在情形的危机中，你时时在提醒，这让我感动。”

    偌尔曼显出诧异的神色：“在哪儿，我见到如此动人的情景。我疑惑这支探险队出了什么事情？否则，怎会听不到他们饥渴，生死的消息？”

    纪蒲泰沉吟片刻：“你的话语，在我的心里激起共鸣。”

    偌尔曼：“告诉我，你想起了什么？”

    纪蒲泰：“我想。那可恶的凶手，会用杀害你所爱的人，来达到控制你的目的。”

    偌尔曼：“这太怪诞了，你内在的语言，含有另一层意思，。我听不懂。”

    纪蒲泰：“直说了，你就能领会。”

    偌尔曼：“不懂你就说吧。”

    纪蒲泰：“你目睹的和我思索的，两者同属一个问题。那凶手在暗中窃取材料，可能正好被同伴发现。于是，他怀恨在心，怕被揭发，一遇机会，便下手杀害他。紧接着，他接二连三地干，造成混乱，直到人们弄得人心慌慌，打消进一步追究这事儿的念头，最终放弃你的事业为止。”他握着拳头说。“一个做坏事的人，尽管他毫无心肝，但他的灵魂也永远不得安宁。”

    偌尔曼：“这种人黑心肝，良心是不会受到遣责的。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所犯之罪，早晚会送上断头台的。这就使我的祈求。”

    纪蒲泰：“在奔赴危险的使命中，你给予我坚强，并助我攀登进山洞，与我同行，为我而贡献无私的情怀。”

    偌尔曼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们聚会的目的不在这里。我的朋友，没有团结一致的行动是孤独的。那种死者的生命所有的信赖，在失败之中才能看得清。谁是真正呢孤独朋友，谁是真正的凶手。”

    纪蒲泰：“在深不可测灵魂孤零零的独处里，凶手在磨刀霍霍。在叛徒威胁他的生命之前，还有看不见的战线，暗藏着敌人，在暗地里策划，埋下杀机，设下陷阱。我们立足未稳，一场暴风雨夜即将来临。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逼得我们别无选择。”

    偌尔曼：“轻风刮过，乌云也会来临，断续的阵雨也会聚起大雨滂沱。这时，在这山洞里变换不息，一阵阵乍起的疾风又会不这事从头惊起。”

    纪蒲泰：“凡是眼前发生的事，都刻不容缓。这可不是玩弄乐器，漫不经心地拨弄琴弦。”

    偌尔曼：“琴音里渗透了雷雨狂飙的节奏，最后的结果，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

    纪蒲泰：“所以，我们决不可吊以轻心。”

    偌尔曼：“假如我们不清醒的话，下一个牺牲着可能就是我们。”

    纪蒲泰：“他会杀了你和我？”

    偌尔曼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枪：“这家伙也不是吃素的，我会用它为死者报仇。”

    纪蒲泰：“对。以牙还牙。他是被谋杀的，谋杀的。”

    偌尔曼：“是的，我们就是因为这个。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我认为，对付这阴谋，就是努力破解其中的诡秘。就象走在曲曲折折的大路上，目的地也不知在什么地方终止。”

    纪蒲泰：“因为阴谋就象束缚人们疾行的脚镣，将会威胁更多人的生命安全。”

    偌尔曼：“这隐深的阴谋，没透漏半点信息。我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纪蒲泰：“我并未束缚你发言的自由。请讲吧。”

    偌尔曼：“高雅雯认识他们吗？着不过是我心中的感受，也许从她那里可以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帮助我们破译其中之谜。”

    纪蒲泰：“是呀。或许他能提供一些零星的线索，让我们看透那阴谋诡计。可我拿不准她和美国人是否有联系，熟悉不熟悉？”

    偌尔曼：“浦泰。假如她这时与她父亲在一起，那她将在苦难的轨道上旅行，也将接受死亡的挑战，甚至难以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