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囚离巢 (第2/2页)

而代之的是那些复古的建筑。

    王凉背着包，转了一圈，才转到老街公园，那里正有一群老头在那麻将。

    王凉把包放在公园的石凳上，便去问那些老人：“你们认识紫荆的女人吗？大概四十出头……”

    “不认识，不认识。”老头觉得王凉耽误他们打麻将。

    王凉只好坐在石凳上休息。

    突然，他看到一个年级比较大的环卫工，连忙上前问：“大姐，你认识紫荆的女人吗？大概四十出头……”

    环卫工望了望他，问道：“你这是找人还是找亲戚？她是失踪了还是失去联系了？”

    “都不是，我是投奔亲戚。”王凉说道。

    环卫工摇摇头：“找人找警察，查人去派出所户籍部。”

    王凉正要去警察局，环卫又说道：“下班了，明天你再去吧。”

    王凉这时才注意到，太阳落山了，自己今天住的地方还没着落。

    王凉也不好在公园继续停留，还好自己身上还有这些年在监狱服役拿的一点工资，加起来也有五千多块钱，便准备在附近找一个旅馆落脚。

    问了好几家，都是一百出头，王凉掂量了一下，自己差不多快与社会脱轨了，以前住五星级酒店，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可不用了，他没身家了，这么想着，他只好继续找，准备找个巷子里的小旅馆过一夜。

    总算找到一家五十元一家的招待所，他倒下就睡着了。

    次日，他一早就去了老街派出所，发现老街派出所已经挪了位置，比以前气派。

    王凉都走到派出所门口了，又退了出来。

    他突然发现自己除了知道紫荆的名字，对她一无所知，特别是找人的身份证号，王凉连她生日也不知道，就算户籍的警察肯帮忙，也未必找得到，何况查人也不是随便能查到的。

    王凉有点失落。

    王凉突然想起了自己给杨阳打天下的时候，拥有过一家物业公司，想起了还有个靠谱的铁保安，他是物业保安的大队长。

    王凉去了以前小区的物业，问小区的保安，知不知道一家叫凉山物业和铁保安的人，结果那些保安都摇头，不仅摇头，还戒备，因为他们都注意到了他的右手，不是普通人。

    王凉一连去了好几家以前的小区，去找物业，发现以前的物业公司真的不见了，铁保安也不见踪迹。王凉想，罢了，十八年，都够世界来一次翻天覆地了。

    王凉还坐车去以前的物业公司总部在的废旧工厂，一下车，饶了好几圈，哪里还有废旧工厂的影子，都是小区。只有那条王凉捐款在臭水沟上搭的钢桥依旧在那里。

    王凉摸着钢桥，叹道：“只有你还在这里。”

    其实王凉也不知道铁保安的名字，混世混世，只记住了绰号，连名字都不知道，还算什么手下。

    时间过得很快，九月就这么过去了。

    王凉做着日出起在城市流浪找人，日落回小巷子睡觉的日子。

    一摸口袋，身上的钱所剩无几了。

    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只是自己已经不是当年的自己了。王凉算了算，自己都四十五了，时光一去不复返，老来要吃饭，只能从头再来。

    王凉看着自己身上不到八百的身家，心想，不找人了，打工吧，先混口饭吃再说，总不能找到他们，就伸手要钱吧。

    次日，王凉便上街头找事做。

    保安公司摇摇头：“你这形象不行，我们现在都要年轻的小伙子。你还是去问问工厂要不要看大门的吧。”工厂更是不要王凉，他们要能干活的人，不要残疾人。

    送水公司也摇摇手：“我们虽然干的苦力活，不仅要认识路，还要会开三轮车，不过我们送水的工人都是老实人，我们送水的都是家庭，他们都有孩子，看到你这右手，他们会怕的……”

    “你这手不行，我们工地要干得动重活的人。”就连包工头都不要王凉。其实王凉只是少了一个小手指，是能干活的，王凉知道，对方是怕自己难驾驭。

    王凉突然发现自己一无是处，自己在监狱，还能干点活。回到社会，居然没人要。

    住监狱，还有房子住，现在住还要花钱，自己身上现在连五百都不到了，王凉有点慌了。

    王凉决定，明天不论干什么，都要在劳动力市场找一份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