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红衣有梦(一) (第2/2页)
夫人厮守,那真是一个逍遥快活,活似神仙,确是得了不少慰藉。澹台少君能取得此妻真是” 澹台颉月墨眉深皱,穆挽已经被他救下,他自然也就没有了顾及,是以他的剑招几乎招招致命。短短几招下来,宋成玉就已然息泽不稳。而澹台颉月却如最初不曾开始打斗一样,连微喘都没有。 而这一次,没有了穆挽这个人形盾,宋成玉的确不是澹台颉月的对手。他的红扇被挑飞,澹台颉月的剑已然架在他的肩上。 澹台颉月说,“你方才说什么?本王没听清。” 他的语气极其冰冷,连随行苍狼卫都莫名觉得可怕。看来澹台少君是怒了。 宋成玉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几道剑伤,这都是刚刚那几招之间澹台颉月给他留下的,他邪魅笑说:“同床共枕。” 宋成玉说完,长剑就没入他血rou一分。 澹台颉月:“本王再问一次,你方才说什么?” 宋成玉:“共度良宵。” 还不等宋成玉说完,长剑就在宋成玉肩上切划而下,几乎要生生剜去他一块肩头rou。鲜红的血液浸湿他火红的衣袍,将他的衣袍染成深红。 骨rou分离,他澹台颉月做的如此干脆利落。 宋成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袍,红色是小昭最喜欢的颜色。 “他并未对我做什么。”穆挽说。 澹台颉月侧目,他说,“我知道。”否则现在宋家坊早已经被夷为平地了。但就算只是穆挽的名节,他也不能让宋成玉玷污半点。这才是他在意的。 “就作我在他府上玩了几日不行吗?”穆挽问到。她知道,宋成玉是故意想寻死,借澹台颉月的手来了断。
究竟是多深的爱和痛,才能让人一夜白头,让人视死如归? 穆挽走上前看了一眼宋成玉的伤口,“不是致命的伤,宋坊主武艺不凡,相信能自行下山。”顿了顿,穆挽又说,“活着的人总要活下去,否则离开的小昭该怎么办。” 宋成玉看着穆挽,欲言又止。 穆挽又回头握住澹台颉月的手,说到,“让他走吧,你受伤了,我待会儿替你包扎一下。” 夙夜分外吃惊,少夫人对这件事的处理方法是不是太过于草率了。少君为了寻少夫人已经数日未曾合眼了,可少夫人这么说,似乎对此事一点都不在意。 夙夜以为,就算不铲平宋家坊,也要好好的治一治这不把少君放在眼里的宋家坊坊主,让宋成玉此生都不敢冒犯。如今宋成玉只受了这点皮rou伤就放过他,当做此事没发生过,这惩治实在是太轻了。 但夙夜不知道,宋成玉绝非一个宋家坊坊主这么简单,而穆挽也不是只想轻松了事这么随意。 澹台颉月低头看着自己被穆挽握住的手,把她的手抓紧了点。又看了一眼剑下的宋成玉,把剑收了回来。 宋成玉看了二人一眼,冷笑一声,捂住伤口转身离去,他边走边说,“慕容挽芙,今日便作我欠你的情。” “她不需要你的情。”澹台颉月又开口,“本王记得,宋坊主似乎还有一位在西域染疾多年的胞弟,若是宋坊主再对本王的王妃有半点不敬,本王不介意送上一味去痛良药。” 宋成玉步子停了停,终是消失在山林间。 夙夜问到,“少君为何轻易放过” 澹台颉月抬手示意他住口,他低头看着一直低微微低着头的穆挽,叫了一声,“挽挽?” 穆挽低声说:“宋成玉呢” 澹台颉月:“他已走远了。” “那便好” 穆挽说完就栽进澹台颉月的怀里。她握着澹台颉月的手烫的几乎要灼伤他的皮肤。这是她隐忍的极限了。 从澹台颉月将穆挽从宋成玉手里救回来时,穆挽就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心跳的异样。 这几日她并非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她隐藏的很好。从昨夜起,她就觉得心口隐隐作痛,但她不敢让宋成玉发现半点,如果宋成玉看出了她与平时不一样,必然不会再放她走。 若是她刚才让宋成玉看出端倪,日后被掳劫的事情必然会接踵而来,与宋成玉也必然会闹出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心口一阵又一阵的剧痛排山倒海而来。与从前凤凰蛊带给她的痛不同,这一次,就像是是一种被禁锢在她心底的东西,在苏醒。而最令穆挽战栗的是,这种感觉无比清晰和熟悉。在三年前,在那一场大火里,她也是这样的感觉。 澹台颉月急切叫到:“挽挽。” 穆挽望着他的双眼迷离,她低声说,“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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