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八回:养贪用贪反治贪;放权纵将建密册 (第2/2页)
不过是兼并交州,降服旄羌,而刘秀却已占领河北冀、幽二州,不出意外,并州不久亦将被其掠取,还有其部刘嘉业已率军进入京兆境内,如此下去必然坐大,到那时如何与其争雄?”< “主公之意若何?”李熊轻声问到。< “大成国策由‘富民练兵‘改为强国强军’。”< 李熊似在意料之中,只见其释然一笑,长舒一口气:“主公英明,早该如此。”< “我知道先生在乱世推崇法家。”< 李熊道:“不是推崇,而是择秦法可用之处而用之,完全照搬断然不可,秦法苛刻寡情,无法则国散,法苛则民苦,国散则弱,民苦则怨,法家商鞅《强秦九论》乃是秦法根本,亦是纷争乱世之际富国强军之法。‘农爵论’,农人力耕致富并多缴粮税者,可获国家爵位,此可鞭策百姓勤勤恳恳耕田种地,百姓圈禁田地里,不生事,自给自足,朝廷粮仓亦会越来越充盈;’军功论’,凡战阵斩首者,以斩获首级数目赐爵,此可驱使将士不惜性命攻城杀敌,黎民举国皆兵,士气高昂,河山自是越来越广袤,皆可取来为我所用之。”< “此论待我再想想,当务之急是各地官吏如何任免及补缺?”< 李熊好不忌讳:“乱世当用干吏能臣,而非孝廉愚忠。”< 公孙述稍显意料之外:“请先生详细道来?”< “为官者居其位而不能任事则以孝廉自居,以愚忠奉主,生怕失去位子;而干吏则不然,处理本职事务游刃有余,雷霆手段,此类官吏不易驾驭,多有贪心,而能臣不喜束缚,甚有见地,多好权力。”< 李熊看了看公孙述:“恕我直言,治世只有一个朝廷,一部律法,治国有章法可循,臣民以天子为共主,天子只需龙御中宫,统辖八方即可,至于臣子,自然是愚忠弱臣为上,听话好管;乱世则不同,杀敌夺城平天下即毁灭敌人敌城敌势力,群雄割据一方,各家自有取天下之方略,要的是击垮敌人之文臣武将,而孝廉愚忠之臣自保尚难,如何护主,更休说助主平天下了。乱世之中,若是限制过多,则文武百官、将领兵卒将畏手畏脚,不敢放手拼搏,且朝廷新立,国库亦是空虚,百官无俸禄,将士无军饷,如此何以笼络民心?抢掠财物、打杀无辜也就在所难免,该放纵还得放纵,只是天子不可名言,只能默许,日后也好收放自如。然则,强臣猛将是双刃利剑,对外锋利,反过来对内也是同样威力,这就要看持剑者把握了。”<
公孙述又问:“贪者为官,有何利害?”< “贪未必是坏事,贪者可为朝廷聚财,廉吏多是只知散财于民,却不会敛财,长此以往国库岂不逐年亏空,国库之财可是取之于民,且不说聚财,单说日后财力不支,要从廉吏那里取财那是做梦,而贪者可是一抓一个准,如此国库便可继续维持,天下不患贫而患不均,百官皆清廉,如此天子何以杀狼而取民乐?‘用贪官、反贪官’,一则平民愤转移视线,二则取其财充国库,三则以此为线牵出欲治之人,随之再补上一个貌廉实贪之官。至于说贪之程度,须得控制在范围之内,贪却不可贪得无厌,饿殍遍野,富可敌国,危机一方,这就弊大于利,可就不好了。再就是贪官查贪官那是行手,且贪官失去主子便会失去一切,故而好用、易治、忠主。”< 公孙述点点头,遂又问道:“驭民之策,先生以为孰轻孰重?”< “主公知我主张乱世重名门望族、富豪人杰,而轻平民,前者给予功名爵位笼络之,也即是荣耀虚名或者品高权小官爵;至于后者,使其多劳多得,奖励优者,使得黎民百姓任劳任怨为朝廷劳作,又对天子感恩戴德,且离不开官府耕地。”< 公孙述想了想,随即再问:“先生即有用人驭民之策,想必亦有了制衡统管之法?”< “组建密监府,府衙建在宫内,密监暗里分布朝野,无论王府民间皆在此列,官吏人建各立一密册,功过实时记录,列册锁于密监府地下宫。无论战时所需,亦或是天下平定,主公皆可以此册收之政权、兵权。”李熊附耳道:“人皆两面,世无完人,如此则文武百官把柄皆在主公肚子里,一应人等生死荣辱皆在主公掌握中,且有凭有证。”< “以先生之意,密监府何人执掌?”公孙述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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