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他乡故知 (第2/2页)
却神交以往的秦琼。对于这次来潞州的王伯当来说,真可谓是一举两得。不仅能见到故交,还十分荣幸地结交了秦琼这个新友。 惊闻此事的王伯当,精神为之一振,醉意顿时便消减了一半。不过,当他看到对面而坐的秦琼有些微醺了,在不知不觉间,便趴在桌子上呼呼地睡去。于是,王伯当便赶紧招呼店小二弄些醒酒汤来,并再三叮嘱,待此人酒醒之后,一定不要让他离开,让他在此等候我的归来。在王伯当出酒楼之前,把他跟秦琼的酒菜钱结了账,并颇为大方地赏了店小二十文钱。 王伯当出了酒楼的大门,便解开了拴在大门前近处一根碗口大小树木上的他骑乘的高头大马,翻身一跃,便就坐上了马背,赶着马儿,用了一刻用的光景便就行到了潞州城西门外的二贤庄。未经家丁们的禀告,他便就急急地进了二贤庄,直奔客厅。由于王伯当一年来到庄上少则四五次,多则十余次,负责看家护院的家丁们,早就与他混熟了。再者,单雄信也向二贤庄的家丁们吩咐过,只要是王伯当来庄上,不必通报,直接放他进来,自由出行庄内。 待王伯当赶到了二贤庄的客厅,走到了客厅大门处,定睛一瞧,此时,客厅之内,单雄信竟然跟一个胖乎乎的年轻汉子正在饮酒吃菜。有些气不过的他,便擅自闯入进客厅,起初,在没有打任何招呼的前提下,身为不速之客的王伯当,便冲着坐在当门位置上的单雄信,不由分说,便是劈头盖脸地说了单雄信不仁不义之类的一番话。这让单雄信始料未及,并深感一头雾水。平日里,他的这位故交王伯当,在他面前都是好言好语的,今个儿却恶语相向了。 这在单雄信看来,实在是不知所谓何事得罪了王伯当。在单雄信的求问下,王伯当便把秦琼在酒楼对他倾诉衷肠的一番话,原本不动地照本宣科给了单雄信和程咬金听。王伯当的话音刚落,已经了然于胸的单雄信便暗自叫苦不迭道:这一开始,我便猜想他就是秦琼哥哥,可是,他却对我隐瞒了真名实姓,说是秦琼的同班捕快,我还就此信以为真。今次,伯当兄弟在酒楼遇到了秦琼哥哥,把他的遭遇说于了伯当兄弟,伯当兄弟这才来到我的庄上找我兴师问罪。我若是早知他就是秦琼哥哥的话,说什么,他的那匹良驹,我定然是不会留下来的。
可惜的是,事实已经发生,就摆在自己的眼前。现在对于单雄信来说,唯一能做的便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来弥补自己的过失。好在,秦琼并没有离开潞州城。于是,单雄信赶紧向王伯当解释了上午自己在不知秦琼真实身份的情况下,才答应买下了他的那匹良驹——黄骠马。并再三地强调,他若早知那个前来卖马的人就是秦琼哥哥的话,他说什么也不会夺人所爱的。不仅不会留下他的那匹良驹,别说是几十贯钱,就算是几百贯钱,他也是舍得相赠的。 义愤填膺的王伯当,在听完单雄信这一番有根有据的解释和深明大义地悔过后,心中冉冉升起了没多久的怒火,便就此慢慢地给扑灭掉了。不过,既然,单雄信此时已经识得秦琼的真实身份,定然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让秦琼离开潞州城。与单雄信对面而坐的程咬金,在王伯当和单雄信你一言我一语地对话之间,几乎就成了一个透明人般的存在。不过,他身在山东地界,却早已经久闻了秦琼的大名,这次得知秦琼就在潞州城,便也想跟着见识一下。 于是,在王伯当的引领之下,单雄信和程咬金便一起来到了酒楼。当三人并肩走进酒楼后,早已经吃过醒酒汤的秦琼,便坐在座位上,等待着不告而别的王伯当归来。等来等去,大抵都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还未见到王伯当的踪影,急于要赶回山东济南府的秦琼便心生了告辞之意。不过,正当他准备要起身离开时,抬眼一瞧,突然就看到了三名大汉正朝他走了过来,其中,就有两个熟人,中间的那一位便是上午重金买下他黄骠马的单雄信,而左边的哪一位,就是刚结识没多久的王伯当。至于,右边的哪一位,却唤起了秦琼儿时的记忆。 待并肩而行的三个人中,身居右边的程咬金,迎面朝坐在酒楼一个角落位置的秦琼走来时,定睛一瞧,觉得这个人十分的面熟,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某个地方见过似的。可能是由于时间太过于久远,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程咬金又很难想起这个颇为眼熟的人,到底是在哪儿见过。于是,程咬金便打开记忆的闸门,赶紧回忆起了他儿时的结识的好伙伴儿来。 “你,你,你是太平郎。”待程咬金走到了秦琼的跟前后,迟疑着叫起了秦琼儿时小名。 “你,你,你是阿丑么,”秦琼在被程咬金叫了一下小名后,他有些不置可否地说道。 “我,我,我就是阿丑,你是太平郎么?”感觉恍如隔世的程咬金在应了一声后,问道。 “你,你,你真的是阿丑,我,我,我是太平郎。”大喜过望的秦琼,深感不可思议道。 紧接着,端坐于长条凳子上的秦琼,“腾”地一下,便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了程咬金的跟前。接下来,秦琼和程咬金便想失散了多年的兄弟般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这两个失散了十余年的儿时的好玩伴,今日得见并相认,实乃是好事一桩。若是从这个角度来讲的话,还真是多亏了单雄信在上午买下了秦琼的黄骠马,也多亏了王伯当在这个酒楼遇见了借酒浇愁的王伯当。当然,若是程咬金不来相见的话,恐怕真的就要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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